10.经 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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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s kapital――让众多人称奇和使某些人石破天惊的是――,资本,钱,不是件阶级间的事。争相切分蛋糕――the share of the cake--的, 不仅仅是――亦非如此是――各个阶级,而是所有部落。Das kapital,资本,尤其是一件部落的事情。只要我们看一眼钱,看一下银行的钞票和看一下衣兜里的硬币就可以。

       我们见到了什么?比塞塔,法郎,美元,英镑,卢布,埃斯库多,马克,里拉,卢皮亚斯......没有任何阶级的痕迹。相反,我们马上见到的就是货币是如何地被部落化了并且是超级部落化了。“卢布――一位怒气冲天的共产党人对我说――是人民的,而相反,美元是资本家的”。我答道:“您说卢布是人民的。我可以容许这种简化的解释。但是您忘记在人民这个名词前加上俄国的这个形容词。因为您不能说它是,例如,中国人民的。反之也是一样。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明白卢布如此地是俄国的,仅仅是俄国的就如同伏特加,恐怖的伊万和巴拉莱卡琴一样。至于说美元是资本家的,我同样可以容许这种简化的解释,但是必须加上美国的。”

       此外,我们注意一下银行的硬币和钞票是如何不是向随便的一个人,而是向部落图腾,向那些以某种方式为造就部落的声誉和权利作出贡献的人物表示尊敬和崇拜。 没有这样一种货币:全世界工人们的货币。如有的话,就是在马克思的预言:“全世界的工人们,联合起来”这方面,迈出了严肃和真实的一步。可是什么也没有。



       货币继续如此的被部落化就同古往今来一样。俄国革命前的卢布继续是卢布。我们假设它被更好地在俄国人中进行分配了,但那仅仅是俄国人,而不是在中国人中间。事实上,当实施部落化或“国有化”时,如同这个部落动词所清楚表示的那样,卢布的部落化得到加强。当对一家银行,对一种货币实施部落化时,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即正式地和公开地所有物质资料被全部地变为部落的所有。不属于这个人或那个人,也不属于工人们,更不属于人民――这词是不确切和虚假的――,而是属于一个部落。 因而,在实践中,掌握和决定如何使用那些部落钱物的是政治-部落的首长们。动词“国有化”是一个正确的和精确的词。物质资料全部地部落化了。说这些是工人们的利益那是共产党人的看法。实际是这样剥夺了一位具体的先生――福特先生――由于拥有钱财而具有的权力以及避免了他对这种权力的滥用。

         美国的罗斯采尔德或是福特在俄国不存在。现在好了,当剥夺了罗斯采尔德,一位百万富翁;当消灭了私有制;当对人民的所有物质资料实行“部落化”时,并没有取消掉资本主义,而取消的仅仅是资本主义的一种形式。共产主义反对资本主义,好像共产主义是对资本主义的一种废止,就如同今天在世界上通行的那样,而这是一种如此拙劣的经验主义的错误,就如同发现一把木椅而把它当作一头有角,铃铛和隆起的乳房的奶牛一样。将一把木椅和一头有骨肉之躯的奶牛混为一谈或是表明一种对实际情况的严重脱离,或是表明一种极不诚实的严肃问题,或是二者兼而有之。被称为共产主义的实际上是资本主义的一种形式:部落资本主义,相对资本主义的另一种形式:半部落资本主义。

        美欧一个国家或部落不是积极地参与到资本主义游戏中的,也不存在一个所谓的私有制,至少不在部分上是部落性的。罗斯采尔德先生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拥有私人财产,但是他的财富同时属于美国,一个具体的而非其他的部落。

        财富或物质资料的世界蛋糕的切分是在那些或多或少富裕的,因而或多或少强大的部落之间进行的。不存在单独的富人或穷人,富有的或贫穷的阶级,而首先是富有的和贫穷的部落。今天,在1977年,美国和俄国是两个超级部落,除了其它的理由之外,因为他们与其他不是很富有,因而不是很强大的部落相比而言,它们两国是超级的富有。

         富人进行炫耀的标记或是证据之一就是在那些穷者的鼻子前面搞一些花费或某些半无用或完全没用的物件,而后者只能心怀嫉妒和怒气冲冲地看着和称赞着。这是人用来让别人感到屈辱和不快的方法。面对那些只能买得起一辆破旧不堪的五手车600型,驾驶劳斯莱斯行走的人就一直在以此突出他的高人一等。

         俄国和美国1975年的太空握手,就是用类似的方法面对地球上所有其他部落来确立他们的优越,其他部落“达不到这种奢华”,即:耗费掉“天文”数字的资金来把一些航空器送入太空,这一方面有某些实际用途,而主要是些象征性的动作要确认俄国和美国的卢布和美元“高居众家之上的”超级部落的优越。这些上百万的卢布和美元本可以用来改善世界上受疾病,饥饿,穷苦或贫困所折磨的上百万人的命运, 这会有什么疑问吗?无论俄国和美国都对把自己的名称,声誉和他们的部落权力搞好而更感兴趣。 



        那些狂热地感到要和别人攀比的,要压倒别人的部落,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注重将经济实力作为达到目的的最有效和最强大的措施之一。贫穷部落尤其和更加依赖富有部落,就如同穷人依附于富人一样。 自然财富(森林的,农业的,矿产的,等等);工业的,技术的财富;人文财富(居民数量和科技教育程度);货币本身(黄金储备,外汇,钱币);所有我们能够称之为资本的,或物质资料的东西,在我们的星球上昨天――而今天比昨天更有甚者――是在不同的部落间划分的,而不是在不同的阶级间划分的。

       有一天我们星球上,某一个阶级(比如,以镰刀和锤子为象征的体力劳动阶级)全部地消除了部落性,使无论是白人还是黑人,或是黄种人,无论中国人还是俄国人,无论古巴人还是美国人皆大欢喜;有一天这个阶级拥有了他自己的黄金储备,他自己的外汇,他自己的货币,他自己的矿山,他自己的工厂,他自己的森林和渔业资源,他自己的资本,那时候大约就会诞生出马克思所理解和预言的共产主义。马克思不曾察觉到也未曾猜想过部落人全部的深度,力量和无孔不入,它不仅将一些――基督教的,马克思主义的,伊斯兰教义的或佛教的――定理部落化,而且把资本也部落化了,并将其部落化为卢布,美元,鲁比亚斯和上千种部落货币。

        今天谁是真正的资本家呢?是一个确指的全世界的和非部落的阶级,比如讲,体力劳动者阶级还是非体力劳动者的资产阶级呢?首先应该是部落。那一个部落或多部落企业可以同俄国,美国或中国的经济实力相比较?

        真正的财富宝库是部落的;上百万元的大型合同是在部落这一级来进行的;真正的购买力在领导部落的人的手里;货币的增值和贬值,就如同货币自身一样,是部落的。看起来如此明白无误的,无可辩驳的这一切而众多的人们对此却一无所知,另一些人不屑一顾,众多天真无邪的人和一些无耻之徒对此拒不接受。

        在非共产党国家里,尽管一些领域里容许私有制,主要的经济权力仍是部落性的,比如美国就是这种情况。这类国家的部落财富有好几个来源:1)自然的和工业的财富,基本上是部落的,是部落土地的果实。没有那个私有企业可以向任何别的部落出口任何东西而可以不经部落的准许或不履行部落认为适宜的条件;2)部落施加给人民的,给每个公民的,给每件产品的,给每个私人间合同的,等等的税务;3)从别的部落收进的外汇;4)所拥有的黄金储备;5)她的货币所拥有的信誉(美元所拥有的信誉和贸易价值和埃斯库多所拥有的是不一样的); 6)人口的数量和国土疆域的大小(把中国的领土疆域和亿万人口同古巴的比较一下,两者均为“共产党”国家,但是一个比另一个富饶和强大的无法比拟);7)“国有化”或“部落化”企业。(因而,在大不列颠 —非共产党国家— 好几个企业完全是部落化,例如,铁路,邮政和另外一些企业)。

       在那些所谓的共产党国家里,上述这些财富的来源是完全地部落化的----尽管在一定程度上容许本部落内的私有制,----即使在那些斯大林派占压倒多数的国家里也是这样。那么,我们星球上资本的,财富的真正的主人,确实的财主首先是部落。不同部落间财富水平的失衡是如此悬殊,servatis,servadis。就如同一个超级百万富翁的个人同另一个赤贫的穷人之间的失衡一样。

        有关经济的第一基本定理可以这样来表述:资本,作为其本身所包含的对财富和权力的拥有,首先是一种部落现象。而对资本在数量和质量上不同程度地占有,从而产生出富有部落和贫穷部落,强大部落和弱小部落,有信誉的部落和信誉很差的部落,趾高气昂的部落和低三下气的部落。今天苏联是一个超级部落,一个极端富有的部落,她和美国一起,――中国也距此不远――面对那众多的部落,他是一个强大的,有声誉的部落。

        这些其他众多部落所扮演的角色只能是面对恒星部落的卫星部落,面对主人部落的奴仆部落,或是面对超级富有部落的乞丐部落。

        一个吉普赛人到骡马集市上要卖掉一头毛驴。由于它又倔又犟,又病又弱,因而止步不前。吉普赛人面对苍天高举双臂喊道:“你以为我得说你是最好的驴子吗 ?”通过这个故事中,我们进入到资本主义的另一条大道;贸易游戏:驴子的买卖,其中一方夸赞驴子并企图尽可能地欺骗另一方。今天驴子的销售,大规模的贸易交往不仅在私人企业间――实际上是半部落的――而且是在部落间进行。

        部落间的贸易可以是像资本主义游戏一样富有侵略性,残酷性和龌龊性。共产党部落不赠送资本给别的部落里有此需求的工人们。也不愿意首先去消除世界上的饥饿,没有因为单纯的大方而赠送任何东西。在共产党部落之间当进行驴子的买卖时,百分之百地采用资本主义游戏所包含的全部方式。

       因而,当中国经济启动时,俄罗斯借贷给这个超级部落上百万资金。但不是一个兄弟的共产党给另一个党的慷慨的和免费的援助,条约要求一些特别利息;借贷要在多少多少年内归还,而尤其是中国要承认俄国作为所有共产党子部落的母部落,这就需要服从,尊敬,恭顺,崇拜,一句话,承认自己的部落低下。

        一些年之后,渴望成为超级部落和像俄国一样被别的小的共产党部落尊重和可敬的母亲,中国开始说俄国是异端邪说的“修正主义者”和帝国主义者。同样,俄国也指责中国是异端邪说和帝国主义者。从那时起,这两个采用相同的思想武器来进行斗争以求成为恒星,成为其他部落围之环绕的超级恒星――所有部落都有此梦――的这两个部落成为活生生的敌人,双方之间再无任何贸易合同。中国今天提供贷款,技术人员和武器,但是仅给象卫星一样环绕其周围的部落,此外有利息。同样之命运,俄国仅给他的卫星们。一个微小的共产党部落,例如阿尔巴尼亚,初始,经济上是受俄国的保护。当阿尔巴尼亚决定围着中国转并尊毛的共产主义为真正的共产主义正统时,俄国就断绝了与她的贸易关系。

       今天俄国以及中国持续不断地同美国,超级“资本主义”部落,并同其他的资本主义部落(日本,联邦德国,大不列颠)签订贸易协议,但是她们两个之间却不签合同。这里我们再次看到真正的资本主义游戏是一个部落游戏。不然的话,中国和俄国就会相互进行贸易帮助而把环球共产主义推向前进。不要设想一个共产党部落在向另一个共产党部落提供一种产品时,由于这一单纯的事实而会给她一个比其他资本主义国家所提供的能更优惠的条件。

       每个部落首先要寻找自己的物质收益并且肥水不外流。丝毫没有什么“首先是全世界工人们的福祉”,而是“首先是我的部落的福祉”。因而,俄国斥责中国是资本主义者和帝国主义者,中国同样斥责俄国,而双方又同样斥责美国。她们斥责得对,因为她们玩的是同一个资本主义的和同一个意识形态的游戏,而双方都被部落人那看不见但却强大无比的的线绳所牵动。

        部落人的线绳之一就是资本。事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假如马克思能够重返地面,今天他会亲眼看到这些的。资本是部落人用以推动部落的线绳之一,今天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是如此。美国在今天部落苍穹上所占的巨星位置很大部分来自于他的部落资本,美元所给予他的能量。

       美国的部落大厦是建筑在三根主要的支柱上:美元,核“火枪”和他的“民主”思想意识。要申请美元援助的弱小部落――也许特别是在南美洲――感到并不断感到美国帝国皮靴的重压就如同苏联的卫星部落感到并不断感到苏联帝国皮靴的重压一样。

       我们一直坚持的理论――资本是部落间攀比和一方总要压倒另一方的重要手段――;其另一个确凿无疑的和颇具轰动性的例证就是目前的这种世界性的石油现状。 有些阿拉伯部落在经历了一个辉煌的帝国统治时期后,进入到衰落为受欧洲人统治的阶段而后逐渐地又重新振兴起来。突然他们在部落间敲响了警钟, 宣布仅仅把石油卖给那些友好部落――就是说跟以色列不友好的部落――并马上采取行动,决定将石油的价格提升到一个极高的价位。

         运用资本主义-部落游戏的这种玩法,阿拉伯部落在权力和声誉上使人意想不到的和不同凡响的来了这么一下子,马上就跃升到当今部落间的第一层面。脱离阴霾和被自诩为那么富有和独立的欧洲部落所服侍使人产生出如此优雅的品位,这些阿拉伯部落都能够尝试到。

        石油这场牌局,欧洲部落骤然感到他们的弱点和他们对这种液体,他们工业的基石的倚赖性。 另一方面,石油这场牌局使我们更好地认识到部落间资本主义游戏的另一个侧面:经济上更强的部落是如何向在某种关键产品依附于他的部落强加一些别类的条件――政治,道德和宗教的讹诈。阿拉伯部落要求那些想要购买石油的部落要对以色列采取某种保留和敌视的态度。这种封锁和超经济的强加于人的做法,历史为我们提供了丰富和多样的范例。

       几年前,由于铁托不赞同像个纯粹的卫星一样围绕着俄罗斯部落恒星去旋转,俄国使用了其全部经济能力和他的那些卫星部落的全部经济能力来迫使南斯拉夫无论愿意与否纳入他们的轨道。铁托的机智和这个国家人民的顽强终于战胜了这种经济封锁,南斯拉夫到目前得以作为一个独立的部落保存下来,而未使其变成俄国的殖民地。

      几个月前,为签署一项重要的部落地间的协议,美国向俄国强加了一个不得变更的条件:容许犹太人在某种不是很苛刻的条件下移民。俄国看来在美国佬的压力下同意在这个超经济的领域里作出让步,但是当这件秘密在参议院里公之于众并受到部落间新闻界的嘲讽时,俄国人的部落自豪感遭到严重损害,因而他们威胁要撕毁这项合同。俄国不能容许忍受这类经济讹诈的部落屈辱,尽管他们对南斯拉夫使用了这同一种资本主义的武器。当然喽,俄国想,一个超级部落――他自己――可以用资本或用坦克向如南斯拉夫那样的小部落强加条件和施加任何压力,可是相反,向他,――一个如此了得的超级部落!――一个同另一个伟大超级部落美国佬在空间平等地握手的部落要让他对这种羞辱忍气吞声,这事,想都不要想!

        正如这些事实所展示的那样,经济实力是一个重要的武器,用它不仅可以人剥削人,还可以部落剥削部落。富有部落可以对超经济的秩序强加条件――有时可以得手――,并强迫其他部落把灵魂出卖给魔鬼,如果有这种机会的话。

        事实迫使我们来确立这个第二个经济-社会的定理:“贸易是一种主要在不同的部落间进行的敌对-游戏,由于每个部落的兴致大都在如何赢得一场声誉-权利的战斗,没有任何人文的和普遍性特点的意义。在某种情况下,一个在经济上更强大的部落总要通过施加资本主义压力用武力的方式来夺得其他部落的思想意识-政治方面的某种让步,为了得以继续生存下去,其他部落只好被迫接受。”

        贸易――出色的资本主义游戏――今天无论是在所谓的共产主义国家还是在资本主义国家里都是存在的。所有的部落玩同一种资本主义游戏,使用同样的游戏规则,从一个崭新的角度展现出统治其他部落的兴致和热忱,增加声誉和实力的愿望,和直到想得到众多其他小部落崇拜的愿望。

       真正资本主义的游戏-竞争-对抗首先是部落性的。真正的资本家们今天是某些部落,由于一些非常富有,另一些则非常贫穷,因而一些部落发号施令和进行统治,而另一些则表现顺从和被统治。对资本的真正的使用和挥霍今天都在部落的手里而非在阶级的掌握之中,更不用提那些部落间的企业了。

     马克思预言的共产主义――“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它还没有产生呢。它只有在部落的资本主义游戏(与思想意识相连的和与-今天核能的-藩篱相连的)消失后才会出现,而今天无论中国,无论俄国还是美国都正乐此不疲呢。

       今天的世界是一个大赌场,在那里弱小部落看着超级部落如何玩,而当三个超级部落准许的时候, 弱小部落只能拿着他们分发的牌,下下小赌注取乐。在获胜的一刻进来干预的因素有:每个部落拥有的资本,超级部落,或他自己的在每局中知道怎样,何时和投多少的机敏;会装假的狡猾;最终还要继续相信目标――一个以男性为化身的神奇代理人――和命运――一个以女性为化身的不可见的代理人-——,(以及其他的超自然的代理人,他们都是部落化的)在这个(思想意识的和恃强凌弱的)资本主义的游戏中起着主导和神奇的作用, 那获胜的超级部落兴致勃勃,而那失败的则兴趣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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