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者的相貌

持戒为本, 净土为归;观心为要,善友为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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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最究竟的道理是不取一切相的空性,离一切分别,这是圣义谛。世俗谛中,每个事物都有它特殊的相貌。真正修行者的功德相是无量无数的,我仅记下在自己身边的人们那里的所见所闻。
  
  一。尊师重道。古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真正的修行人不会轻言慢谈法师经典之过。对于向来未曾诚心亲近过的法师,他的开示深意能不是依靠断取三言两语就可真实了解的。尚未深入研究的经典尽量不去轻意批评。对于一位法师,即使我从他那里,曾经只得到过一句受用的教诲,我都将一直尊敬他,那怕他有明显的过错。因为在佛菩萨眼里,他就像一个孩子,虽然不很乖,但仍是爱子。

只有过一件不可容忍的事。有位法师学了五年的南传禅法,来闻思修居士林讲开示。讲着讲着,就全是诽谤鸠摩罗什法师和大乘经典的了。我们试着恭敬地叫停,仍不能止。中场休息,下场我们就拒绝再听了。这好比来到家里的客人,坐骂人家祖宗,这是无法忍受的。他若是开示实修禅法,我们还是会好好听的。对他的供养也是应该的,如藕益大师说的"善者我师,不善吾资"。
  
  二。没脾气。有一次妙老来亚特兰大城宏法,接机的同修弄错了时间表,飞机到了两小时之后才来,一见妙老,他老人家依旧是那样满面春风地向大家微笑。还有现前的素中法师,每次给我们上课时,总有同学不断地发问和追问,从未见他急躁或不耐烦过,一向是不急不缓而且周密地解答着。
  
  三。纵有学问,不自矜夸。林居士读过十遍《大智度论》,还能背诵《摄大乘论》,在此摄论的研讨班上,直到有人点名问到他时,他才抬头,稍转那双清澈的眼睛,一字一金般地回答,他的话常被人打断,若没人再追问,即放过。梁居士非常多闻而且用功,也是不到必要,不轻启齿。杨师兄是第一个在湾区发起居士们学习的,他自己己经学过很多遍了,还是如山一样稳稳地默默地跟我们这些新生学习。看到他在《法云》杂志上发表的《轻轻画出的道风》一文,题目正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天下能有几人,肯支持妻子出家,独自一人抚养两个幼子,又工作又学习佛法的啊。
  可是,你不要以为我们班上既然有这几位少言的大德,就一定是沉沉寂寂的,不是还有我这样的,有一点心得必让天下皆知的话多而肤浅的人嘛。
  
  四。闻过则喜。应豪都快退休了才开始学佛法,人家是物理博士,工作上也是位高而出色。在我们研经班上,有一次不知是他问了什么问题,我一时不客气也不耐烦地说:"连这个都不懂,还学个什么?!"没想到今年初再上课时,他老人家来到我面前,双手合十地真诚地说:"张师姐,多亏你说我,这个假期,我把师父讲的《辩法法性论》从头到尾地听了三遍,收获不小啊!"我在由衷地为他高兴的同时,内心真的很惭愧。
  
  五。爱乐佛法,胜于饮食,以至身命。尊敬的恒实法师的周末日程,常常是早上开一个半小时车去金圣寺讲经,下午去天主教讲禅修,然后开三个多小时的车,去万佛城,晚7点半到九点半,讲《华严经》,十点多离开,过了半夜才回到柏克莱圣寺,快垮掉了才休息。所有的高僧大德都是如此为法奉献一切的。
  华师兄学习《瑜伽师地论》时,许多章节里,都自己作稽颂来背诵,常给我们分享学习大纲。搬回台湾后,还能勤奋地坚持用SKYPE,远程与我们一起学习,这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
  记得有次跟实法师说:学习《瑜伽师地论》是多么愉快的事啊。他慈悲地说:我敢保你对每部论都会这么说。学习佛法真的是一种乐趣,你的内心不断地开阔明朗起来。
  
  六。耐烦为大众服务。每次下课后,怀容临走前,总会把大家的茶杯收起来,洗干净。伟馨每次都是布置好电脑和录音。禅修时,许多人帮忙会前布置,会后清理。
  在万佛城打地藏七或佛七时,常见果华等越南居士在厨房帮忙。许多次之后,我才悟到这个亲近道场的秘诀:一到就去帮厨,倒垃圾,清扫厕所。这就好像我们大学里的大姐的男朋友,初到她家,就挽起袖子,下厨作菜,结果她的父母甚至比大姐更喜欢他。
  柏克莱庙上有法会时,果华她们常早上三四点钟就起来,准备丰盛的素食,供养大众。她们的无私,大度,勤奋和奉献,都是我只能望其项背的。同样地,还有应豪,伟馨和怀容,各人发心每年供养一万美元,来成立弥勒学院。我们学习《辨中边论》等弥勒五大论,都是乘着他们的功德和法师的慈悲和智慧啊。
  
  深夜里,睡不着觉,想起这些,愈加清醒了。
  
  200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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