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就有好色的毛病,只是碍与当时社会的大环境,而不敢有所造次。
那时每个新学期开始,都要重新排坐位。我会利用这次机会,不露声色的找到自己心怡的同桌。我是男孩中的"大王",没人敢和我争,所以我诡计总能得逞。其实很简单,我们排成两排,男生一排,女生一排,我默默地数好喜欢女孩的序号,然后挤到男生同样的位置上,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但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那时男生女生不讲话,我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怎么办? 有时想听听她的声音,也想让她注意我,苦思冥想,终于计上心来。我在公用的长桌子上划了一条中线,美其名曰,此乃三八线也,谁也无权逾越。而我总会趁那女孩全神贯注听讲之时,故意以肘相撞,然后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向对方讨要公道。当看到那个女孩因此无奈的轻轻叹气时,我就会情不自禁地为自己的恶作剧叫好,心中窃喜。
如赶上分班,我就无地放矢了,但分班还有指望和机会。而如果人都去了另一个城市就真的让你思念无处了。我们都是部队子弟,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如果女孩因其父母调动而远走他乡,我总会心中黯然,像一只受伤的小猫,躲起来自己舔伤。这时我就会竖起像雷达一样的耳朵,从大人嘴里或从其他的其他小朋友处,千方百计地搜索那怕只是支离破碎的关于那女孩的讯息,听者有心地从中获取些许未来可能有用的情报,从中得到些安慰。
我从未和女人主动说过第一句话,直到现在依然故我。这不是自尊,而是害怕,怕被人轻视。尤其是怕被女人轻视。在女人面前,我的心是玻璃做的,一碰即碎。但我还是无怨无悔地保持一种在心里和她们交流的习惯,有时是一个人的时候,有时是在梦里。越是心里喜欢人就越躲得远,越把自己的心思隐藏起来,有时眼睛会泄密心情,我只能用别的方法加以弥补。
即便过去多年,有些人有些事在我的心里,还是不能够完全放下,不知什么时候,心就会隐隐作痛,浮想联翩。
掐指算算,儿时心系的对象都已嫁为他姓,每当思想到此,心中总不免会生出阵阵酸楚来,是贪心? 反正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会伴随着寂寞和无可奈何的失落感让我痛苦上一阵子。心里也希望她们能过得好,过得幸福,但就像一件事情只做了一半,还是有想再见到她们,好让残缺的心圆满些的渴望。
人这一生,有些心事就像封在地下的老酒,日子越久就越浓烈,越香醇。
这是一种执着,一种少年情怀的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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