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插队旧地重游…夏威夷之旅 一

天堂鸟 现代的国人都把留洋读书称为“洋插队”，想来主要是因为艰辛程度和土插队各有千秋吧。我由于晚生了些年份，“土插队”没轮上，“洋插队”生而逢时，正好碰上。老实说，当年年轻懵懂，对于艰辛并没有多少感触，我一直以“贫穷着且快乐着”为傲。二十二年前，二十岁出头的我独自一人来到太平洋的小岛上，现在回头看既是偶然也是命运之必然。 当年因为表哥去加拿大留学，受其影响，我也试着申请美国的学校，还记得在南京图书馆翻开那本美国大学名录，对着一个个陌生的名字真是不知从何下手，鬼使神差，翻到一页上面是夏威夷太平洋学院，上面的旅游系吸引了我的注意，我记下地址发出了申请信。没多久就收到他们的入学通知书。就这样，我从东方太阳升起的地方，来到了这个到处是椰子树的热带岛屿，虽然这里并不是真正的美国，但是，这个美丽太平洋中的岛屿给了我此生最难忘的记忆！ 当年身揣一百多美金就敢走天涯，今天回想真有点后怕！到美国的第三天，我就拎着一个包裹乘了两个钟头的公车来到瓦胡岛的最西面的奶牛场打工，在那里住了一个多月，听不到一句中国话，见不到一个中国人，唯一的一次，我的学长开车开了一个多钟头赶过来给我送一封家书，我至今清晰地记得坐在学长的车里，读着父亲的来信，泣不成声 …… 今天， 带着父母带着孩子我再次来到这里，祖孙俩人看海 寻遍瓦莱小镇，不见奶牛场的踪影，连那条铺满石子的颠簸的小路也不见了，牛奶场的场主是上个世界五十年代的夏威夷小姐，也是夏威夷皇室的册封公主： Kapiolani 公主，不知今天是否安在？想起当年她对我一个来自陌生的红色中国的女子的照顾，我心中充满不尽的感激，愿上帝保佑她！ 随着一个个住地地回顾和打工之处的再次光临，父亲对当年我信中的文字描述有了具体的形象的感印，无论是平民般的公寓住处还是人山人海的热闹市场的打工场所，父亲都激动、兴奋，每一步每一景都伴随着我们父女二十多年前的书信来往中的字字句句；直到十一岁的女儿开始抗议：“妈咪！够了吗？你可不可以说点别的有趣的事情！” 我提起在威岌岌国际市场作珠宝销售员的事情，一小时争四元钱，做到两千元销售额，老板加五块钱奖金。女儿儿子在相同的地方买了椰子壳做得手链和纪念品，便不再感兴趣，拉着我要往别处逛去。我提及曾做过的 Telemarketing, 那是一家昂贵吸尘器的公司，做电话市场的都是年轻的女孩子，我们在一起唧唧喳喳，从不停嘴。电话一家家打过去，告诉对方他们赢了，赢得是一次免费的清洗地毯，只要能和对方约好时间让公司的销售人员上门，我们就有奖金，如果销售人员成功地卖掉一部吸尘器，我们还有进一步的奖金。没有奖金的话，我们只拿最低工资，那时最低工资是 $3.75. 儿子听了大叫：“这么少啊！我若去做 tutor ， 都可以拿 10 块钱一小时！”女儿边打哈切边说：“ boring!” 唉！ 我把本来还想继续述说革命史的有关我做过的 sales, waitress, 等工的事，全部吞了回去。算啦，有些事有些景，只有当事人才值得回味。 就像我们家的那一位坚持要找到一间在 Mott Smith 的小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停了车就去拍照，差一点被戈壁的住户当“骚扰客”报警。 Mott Smith 住屋 人生是不是就是如此，一个个场景组成一个个回忆，那些回忆住在你的大脑中，久久不去，而那清晰或不清晰的回忆就是你的人生之路上的风景，有一天你想回转去沿着这些风景点再重走一遍，却发现风景虽然相似，里面的人物面貌却已全非，有道是：人的一生中，不可能趟过同一条河流， 便是这个意思吧！ 全家沙滩留影 他的学府 她的校园 美丽的Waikiki 难忘的檀香山 恐龙湾的傍晚 I Love Hawaii 待续                 洋插队旧地重游…夏威夷之旅 一 相关博文： 再回首 一 初到夏威夷 再回首 二 初去檀香山奶牛场 再回首 三 陪伴传奇人物 再回首 四 文化震动（culture shock） 再回首 五 在美国上大学之一 再回首 六 在美国上大学之二 再回首 七 在美国大学上性心理课 再回首 八 夏威夷之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