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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志异 :高铁杆儿 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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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按:我的这个专题叫“闲极无聊,”专门研究开发无聊之徒其徒其事。以前一篇有关“李开复”的论文“瞌睡姻缘,” />就是这个专题具有极大代表性的专题研究成果之一。目前我主要致力于“志异。”也就是研究开发的前期工作,收集资料。但我前次发表的志异一篇《浑沌开窍 列传》(点击此处)却引起了网人探讨,因为我收到了网人“悄悄话:”为什么刘魁胜身中两枪不死却要三枪?为什么殷汝耕不多不少正好两枪就完蛋而高铁杆儿又是如此脆弱,屁股一枪便一命呜呼?吾不禁立身,拍案惊奇也!

这位网人肯定也是位退休 “屁爱去地,” 因为从他的问话,我看出他已经从这些现象中发现了一些规律性东西,  从而要想进一步在这些现象之间确立一种关系。但我相信他其实已经掌握了某些因果关系。跟我“悄悄话”询问,可能是想从我这里得到印证。好,为免网人再度惊奇,我就把无聊进行到底搞个列传,扯扯个中原委:为什么这里有三枪、两枪、及一枪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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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关于刘魁胜和殷汝耕的三枪及两枪的问题,需要从历史地理学的角度来考证和解说。再次,关于高铁杆儿,看看照片上那精瘦精瘦的样,根据星相学的某些民间流派,有本科生研究能力的就大致可估摸个一二。所以我就先说说为什么高铁杆儿只挨了一枪就挺不过去了。

高铁杆儿 列传:

高铁杆儿不姓高,姓葛,出生在冀中平原,他爸叫“葛村壮。”高铁杆儿的本名是什么,已经失传无从考证。但他爸葛村壮后来支内去了江西办扫盲班专门讲授马尾巴的功能。这段经历在吾党历史上还是很有影响的。当高铁杆儿十来岁的时候,他爸和家里就失去联系。高铁杆儿没了接济就只好给开明绅士周扒皮扛长工。周扒皮管饭还可以,可长工每天得给他干活 15 到 16 个小时。我这样说可能有人认为我是在给地主分子脸上抹黑。因为熟悉农活的朋友可能质疑,农作有农忙和农闲之分。这农忙的时候还好说,可农闲的时候每天 15、16 个小时怎么搞?我说这位朋友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搞副业呗!周扒皮在保定府有皮货庄。大雪漫天的农闲之时,长工们还得为周扒皮赶着进沂蒙山、吕梁山、太行山打猎。然后就是剥皮、制皮,还要赶车上保定府送货,忙着呢。所以长工们都很精瘦。再说,周扒皮还有一桩不蚀本的买卖,那就是月黑风高之夜的盗墓行动。盗墓,自然要待到夜晚才能成行。另外,盗墓也要有武装,因为县府经常将一些盗墓贼的人头挂在衙门前旗杆上示众以杀五十而儆百。但明眼儿人一看就知道,这骗谁呀这。明明前庭有个枪子眼儿,却说是衙门拿住斩首正法滴。怎么说?原来都是盗墓贼相互所为。盗墓贼窃墓,相互撞上了就拔枪火并。赢了的一方就往死尸脸上划上“盗墓贼”三字,然后在月黑风高之夜隔墙给扔进衙门大院。县衙天亮一见尸身,也无奈;既是贼,也只好顺水推舟装腔作势般地割下脑袋挂上旗杆。所以周扒皮盗墓自然也要武装长工们,否则长工不干。于是周扒皮用半袋子银元跟吴佩孚的一位军需官,换了十几杆德国造快慢机,武装了长工。其中当然也少不了高铁杆儿。就这样,高铁杆儿没日没夜地干农活打猎赶车送货,还要武装训练打枪,造就了一身精肉。

高铁杆儿虽精瘦但一身精肉,也不至于一枪就撂倒呀?这就又要怪周扒皮了。又怎么说?事情是这样的。长工们一次盗墓碰上了孙传芳的警卫排,也来盗墓,双方就打起来了。其实那夜双方的火力相当但长工们的训练略胜一筹。长工们的军事教官在德国学过特别的军事,也就是现在人们说的“特警队”一类的活。满仓子弹打完了,长工们的眼睛和枪口也从不游离目标;食指一摁,空弹夹落地左手早已从腰上或胸前掏出上满子弹的新弹夹对上了。咔嚓,子弹上膛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猛射。那高铁杆儿人特机灵,这一招就数他学得最好,也肯玩命。这高铁杆儿一边持枪射击还一步步挺身向前。孙传芳的人有空就逛十里亭的窑子,哪儿见过这般阵势。俗话说狭路相逢,勇者胜。孙传芳到死,都搞不明白这一排人到底被那路好汉给收拾了。由于高铁杆儿这一战表现突出,单人高高地在弹雨中像铁杆儿似地突进,大伙儿就给了他“高铁杆儿”这个诨号。久而久之,他的本名就这样失传了。更有甚者,周扒皮为此特赏了他一杆大烟枪。那杆烟枪也是从荣禄的墓里拿来的,周扒皮又特批高铁杆儿一人可以抽大烟。这一来,高铁杆儿的身子骨就垮了。

后来鬼子来了,烧了周扒皮的庄园。长工们就都带枪投了贺胡子的一二零师。但八路不许抽大烟,高铁杆儿溜了出来转身投靠了殷汝耕伪军继续抽大烟。尽管身子骨不行但枪打得好,殷汝耕还是封了他一个司令。那次跟鬼子到高家庄扫荡,屁股挨了高传宝一枪自然就挺不过一宿。

可惜呀,高铁杆儿也算是一方英雄。只是为抽大烟变了节随后又活活生生地把一条小命抽没了。朋友们可要吸取教训,千万不要抽大烟啊。别到时候中科院要发展您的时候,却又找不着您了。怨不怨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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