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归坛不少人在讲黄埔, 想起了明月听说的一个黄埔生的故事.
那还是上个世纪明月上大学时的事了. 明月时常到河南老家看望外婆. 外婆当时已经八十多岁, 由于脑血栓, 只得卧床休息. 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 她的邻居, 一个有五六十岁左右的妇女, 还时不时跟她老人家过不去.
明月气不过, 要找这家人理论. 我母亲给拦住了. 说: 明月, 你不知道, 按说她 还是你的远房亲戚. 但是她人很不幸. 她的丈夫原来是个黄埔军校生, 在国民党的军队里作连长. 国民党失败的时候, 他丈夫开小车, 脱队, 回到了家乡.
解放初期, 镇压反革命, 有人揭发, 他先生就被镇压了. 那时, 一个区长的权利可大了, 可以判人死刑.
直到八十年代初, 当地政府才给她丈夫平反. 作为补偿, 给了她家八百块钱.
八百块钱, 在当时也就是买头驴的钱.
在美国和这里的朋友聊天, 谈到中国人才的价值, 谈到黄埔生, 这位朋友说: 以前我们村里就有一个黄埔生, 在那儿看鸭子呢. 一天的公分是两毛钱.
为生产队看鸭子的黄埔生的价值我不好计算, 因为当时一天两毛钱的公分后来可能会有所变动, 他服务的年头也不确定. 但我知道的这个黄埔生的价值是确定的, 是被定了格的. 他的死, 给他的家人带来了八百块钱的好处, 在他死后三十多年.
所以, 一个黄埔军校生 = 一头驴,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