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有文章提到徐志摩的诗了,民国时期人才辈出、灿若星河啊。忽然想起因为有了他,才有今天的汉字“她”的刘半农来,一起回顾一下他的美诗吧。
教我如何不想她
天上飘着些微云,
地上吹着些微风。
啊!
微风吹动了我的头发,
教我如何不想她?
月光恋爱着海洋,
海洋恋爱着月光。
啊!
这般蜜也似的银夜。
教我如何不想她?
水面落花慢慢流,
水底鱼儿慢慢游。
啊!
燕子你说些什么话?
教我如何不想她?
枯树在冷风里摇,
野火在暮色中烧。
啊!
西天还有些儿残霞。
教我如何不想她?
(刘半农,一九二0年八月六日,伦敦)
这首诗太有名了,后来被配乐成歌。不同的人可以把“她”诠释为不同的他、她、它。。。老师说是祖国,我们说是MAYBE。据说当年还有一个趣闻,爱唱这首歌的姑娘们终于发现写这美诗的是个土老头,内心煞是失落。幽默的刘半农于是写打油诗一首:
教我如何不想他,请来共饮一杯茶。
原来如此一老叟,教我如何再想他。
我个人很喜欢现代文学,也许是那时的人、那时的事正处于新旧交替时期,刚刚兴起的白话运动外加留学之风带来的西风东渐,让我们常常可以仅从诗文就可以窥见诗人或天真无邪、或率真直白、或古雅有趣、或幼稚喜人的内心世界或者一瞬。有意思的是,无论哪个时期,都有人感叹“人心不古”,只是令人担心的是早已“不古”的现在,会不会令后人再也无法、甚或是羞于发出“人心不古”的感慨呢?倘若真如此,就是当代人的耻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