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美国不是共产党执政,各级干部不能到美国交流任职或者挂职锻炼,多年来,国家花费巨资,安排中央和地方高官到美国考察或者到美国名校培训。这种考察培训虽说不能学习美国的政治制度,但是美国的城乡合理布局、市政规划建设、环境绿化保护、垃圾无害处理、医疗教育投入、图书馆运动场遍布,尤其美国税收体系和救助贫困的管理手段和技术,有许多学习借鉴的地方,不知道学到了多少。倒是有人戏言:这些人来到美国,学会了如何在美国银行开户、如何转移国内资金、如何购置美国房产、如何安排家人移民或留学美国。
眼下中国的事情,许多时候看不懂:一光面是在胡温主政下,创建公平和谐社会,经济发展持续增长,人民生活逐步改善,国家地位日益提高;一糙面是贫富悬殊城乡差别越来越大,贪污腐败前赴后继涉案金额越来越猛,群体事件屡见不鲜社会问题越来越多。无论穷人富人甚至包括各级官员,不少人牢骚满腹,“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筷子骂党”。
远在海外,雾里看花,究其原因,或许很多。最重要的咱不能也不敢说,咱说说其中一点,那就是收入的不平等和分配的不公正,这不是我说的,是总书记和总理说的。今年以来,总书记和总理以及国家发改委和各级政府,都把改革收入和分配制度提到了重要议事日程,而这些口号已经喊了多少年了。我这里要说的是,如果不从根本上解决一些问题,怕是收效甚微。过去的经验证明,往往口号喊的越响,存在的问题越多,比如扫黄打非反贪腐。
中国怪圈:扫黄越扫越黄反贪越反越贪
媒体最近陆续报道了几件事,一是某一小小的科长受贿金额几千万;二是某县煤炭局长贪污受贿偷漏税违规违纪金额3.05亿;三是某村的村长个人资产更是累计高达30个亿。这些对老百姓来说近乎于天文数字的案子,恐怕也只是奸商贪官的冰山一角,没有暴露没有报道的,估计还不少。社会上广泛流传当前不少中国官员呈现如下特征:一请就到;一喝就高;一捧就骄;一求就敲;一给就捞;一脱就搞;一累就叫;一批就跳;一查就倒。
贪污腐败数量和质量呈上升之势,偷税漏税造就大批富豪,他们这些人财富的积累或者说犯罪的过程,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为什么没有及早发现?细想一下,除了政治制度上的缺陷,那就是管理上的漏洞。媒体报道说贪腐局长上亿存款和购买京城几十套豪宅,都是套用别人的名字,这种事情发生在当今计算机互联网信息化十分发达的时代,不可思议。
中国人的个人户头里进帐一百万,不报税可能啥事儿没有。一些政府官员和企业高管奸商肆无忌惮套用亲朋好友和他人的名字内幕炒股、或者参与原始股投资然后买通和指令相关部门批准包装上市套取巨额资金、或者参与国有企业改制变相套利国有资产、或者办皮包公司倒腾批文和炒房炒地谋取暴利,等等,然后再搞个跨国公司转移到海外。国家财富国有资产大量流入私人腰包,合法非法收入竟然能够堂而皇之逃脱税务机关的监管税都不报。
美国人的个人户头里进帐一百万,如果不向税局申报,可能会有许多麻烦。记得有一年,理查-哈奇(Richard Hatch)从电视实况剧《幸存者》(Survivor)赢得101万美元奖金后没有报税,而《幸存者》剧组也要报税,把这笔开销报到国税局,他就无法幸存了,被逮个正着。
中国人在美国为何少见偷漏税?
说到税收,税收有调节贫富、抑制腐败的重要职能;说到美国,美国人有较强的纳税意识,大多数自觉如实报税、缴税,在美国的几百万中国人也不例外。这些华人过去在中国或许少有报税的意识,甚至一些人有偷漏税的经历,但是到了美国,绝大多数都乖乖地报税。他们纳税意识的增强,不是因为说教和宣传口号,也不是源于到了美国觉悟就有很大提高,主要在于美国的税务管理体系和法律的约束,养成了人们不得不自觉自愿的行为。
在美国,报税是一件比吃饭睡觉更重要的事情,美国人有句俗话:“世上有两件事你逃不过:一件是死亡,另一件就是缴税”。美国自独立以来,经过两百多年的发展,形成了一套较为完善的税制体系及税务管理体系,尤其是个人所得税部分。自1913年国会通过了个人所得税法,个人所得税已经从一个次要税种一跃成为联邦财政收入的主要来源,同时对于调节贫富差距的拉大,防止贪污腐败的发生,也起到了重要作用。
美国采用的是预扣申报制度,支付收入的雇主必须履行代扣代缴税款的义务,这点与中国差不多,所不同的是,中国的个人所得税基本等同于工资税,灰色收入和其他甚至比工资高的多的收入常常能够逃脱个人所得税;而美国与代扣制度相对应的是纳税人自行申报制度:纳税人在纳税年度开始就要根据本年度总所得的估算进行申报,并在一年中按估算额分四期交纳税款,纳税年度终结后,再按照实际所得向税务机关提交正式的个人所得税申报表,清缴税款,多退少补。通常纳税人予交的会多一些,因为少交迟交要交纳罚金和利息,很麻烦,所以在美国,每年的个人报税季节,你常常听到最多的词汇是“退税”。
在美国的中国人都知道,每年的1月初,会由你的雇主交给你W-2表格,罗列你这一年的工作收入和雇主代扣税款的金额,这个最重要,是美国国税局IRS核定税率的关键;此外,投资经理或者银行会给你寄来1099-DIV和1099INT,分别是投资收入和利息收入的凭证,1099-B则是股票买卖的毛利凭证;如果你投稿,报社会给你寄来1099-MISC作为稿酬收入的凭证;如果你在赌场大赚了一笔,还要交上一份W-2G,等等;还有比如K-1 文件,这些文件包括通过合伙、信托和S股份有限公司(S-corporations)获得的收入、课税扣减(deduction)和抵减额(credit),等等,至此,你一年的所有收入,在国税局面前已经“全裸”了。想偷漏税吗?门儿都没有,即便有,你的风险将是是巨大的!
美国强大的计算机个人信息数据库和税收管理体系
美国十分重视运用先进技术管理税收,从60年代起开始在税务系统中采用计算机技术,花了不少银子,仅1997年,联邦就拨付3.36亿美元预算用于美国国税局(IRS)的技术更新,其中改造计算机信息系统花费2.06亿美元。911之后,美国政府更是投入巨资,进一步完善信息数据库系统,美国公民和居民甚至包括所有到美国读书、旅游的外国人,其指纹等生物信息都进入了国家数据库,以保障国家安全、强化财政和税收监管。美国虽然没有户籍管理,可以自由迁徙,住在哪儿就是哪儿的居民,但身份造假,在美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经过多年努力,美国国税局目前已经建成了由东海岸国家计算中心和按地区设立的服务中心组成的电子计算机系统,其税务收缴和稽查功能非常强大,负责完成纳税申报表处理、年终所得税的汇算清缴、纳税资料的收集储存、税收审查稽核、票据判读鉴定、税收咨询服务等工作。现在,美国国税局已能每天24小时直接处理纳税人的电子报税、电话报税,这不仅可以提高税收征管的工作效率,而且还可以强化监督管理机制,减少税务人员以个人意志决断和参与违法行为的机会,不像中国的税务部门和税务官员,有太多的个人权利。
笔者多年来因为公司和个人的税务问题,跟美国的税务稽查和中国的税务稽查都打过交道,美国的税务稽查是和蔼可亲的,但是照章办事几乎没有通融的余地;中国的税务稽查是凶神恶煞的,先是在权力尺度内给与最高处罚的恐吓,甚至先把人抓了、把账本抱走了再说,但是通过各种渠道和运用各种手段通融,托人和塞钱,也可以给与最低处罚或者不处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称兄道弟把酒言欢,人治社会的许多事情有时比法制社会好办的多。
在美国,除小额交易外,其他交易必须通过银行转帐,否则就是违法。银行开户必须有合法的身份证明,每个美国人(含法人和自然人)都有一个社会安全号(SSN),银行按“社安号”把每个人的利息收入以及资金的异常动向按税法规定报告给税务局。通过计算机网络,国家与地方税务局、国土安全部包括海关、银行等有关部门之间互通信息,使税务局能及时、全面掌握每个纳税人的收支情况,防止税收流失,同时保障政府的贫富税收调节职能。
美国税务部门在强大的计算机系统支持下,严密高效的信息稽核系统基本实现了交叉稽核。国税局每年从雇主、银行、证券经纪和其它机构、公司企业收到数兆亿的报告,报告他们支付纳税人的情况。纳税人个人银行户头和个人消费的异常变动,各方汇集的信息不对称,系统可以自动报警,通过对纳税人各种信息的综合分析,交叉审核,可以很快发现问题,并及时单独稽查,非常有效地实现了对纳税人诚信纳税的监控。纳税人从贫民窟搬到了富人区,买了游艇豪宅,都逃脱不了国税局的眼睛。国税局每年会按照一定比例有目的或随机抽检,对故意逃税的人,会给与严厉惩罚,“杀鸡给猴看”,有力地遏制了偷逃税现象的发生。
中国政府腰缠万贯亟需建立国家数据库完善税收体系
这些年来,随着中国的经济高速发展和私有化进程加快,不少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富人越来越多财富越来越集中,贫富差距逐渐拉大,社会积怨很深。贫下中农吃饱喝足后的抱怨和愤怒,主要来自收入分配的不公。其实,中国所得税税率并不低,最高45%,如果富人的高收入都能照章纳税,近乎收入的一半都交了税;如果国家税收都用于人民,造福社会帮助穷人;那么,大家感激都来不及,何来抱怨?富人该交税的不交税偷漏税,穷人交了税的不知道自己交了多少税,国家收了税不告诉纳税人都干了些什么!人们怎么不抱怨?
为什么我们不能借鉴美国的经验,限制现金交易,建立完善的个人、企业信息数据库和税收监管系统,将公安户籍身份、银行和企业财务、证券期货投资市场和房地产交易登记等与税收系统信息联网,让所有人的所有收入、所有投资和消费活动无处可藏,让各级政府的收支公之于众,让所有人明白该交多少税交了多少税、这些税收该干什么都干了什么。是我们没钱吗?显然不是,单是借给美国的就高达8952亿美元。而美国财政年年吃紧,却建设了全世界最大的数据库和较为完善的税收监管系统,没准就是用我们的钱。
比较而言,中国的户籍身份、金卡、金税、金关等工程,搞了多少年了,到如今,真的假户口和假的真户口、真的假身份证和假的真身份证、信用卡坏帐以及杀人越货查不到人等,仍然存在。某高官最近案发后,居然搜出了好几本假的真护照。户籍联网后身份弄虚作假有所收敛,但仍挡不住权贵人士的以权谋假,许多假户口、假身份已经延续了多少年,而且这种造假每天还在发生。当初花费巨资更换第二代身份证的时候,如果同时收集指纹等生物信息,确保录入个人信息的唯一性,那么任何权贵以权谋假都会有一定的难度。
听说中国又要搞居住证了,有点担心换汤不换药。自由迁徙本是宪法赋予公民的权利,而户籍却成了政府管制的工具和敛财的商品。以工作、学习、生活、纳税和消费为主要依据的居住地法则,对于保障公民的教育、医疗、低保、失业贫困救济等福利和选举权利以及兼顾地方利益和地方政府的管理,才是有益的。当今腰缠万贯的中国政府,没有国家级的完善的互连数据库,税收分税制五花八门倒有利于人为决断和部门权利,一党领导下的各个部门各个体系各自为政,实在是对西方世界攻击中国政府“独裁”的绝妙讽刺。
共产党人打下的天下,解决了温饱直奔小康,共产党正在演变为“私产党”和“资本党”,把权力摊在阳光下或许还有难度,但是共产党人升官发财后照章纳税严格征税阳光分配,真的就那么难吗?一些官员混淆权力和权利,把权力等同权利,以权谋私搞贪腐,造成社会极大不公,给共产党执政带来了诸多负面影响。总书记和总理应组织各级官员,重温伟大领袖的教导:无数革命先烈,为了人民的利益牺牲了自己的生命,我们每个活着的人,想起他们就心里难过,难道我们还有什么个人利益不能牺牲,还有什么个人利益不能抛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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