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今年圣诞之前,就是姥姥✿ ✿ ✿ 一周年✿ ✿ ✿ ,我翻出这些字,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我承认,我很颓废。。。
题记:生活继续 轮回继续或许下辈子我们已不再有血缘相连今生许下的那句诺言可能永远都不会兑现~ 但还是念念不忘:“希望有奇迹出现…… 或许有奇迹出现…… 只是希望…… 只是或许……
都说八月是金色的,我怎么看头顶上那片天都是水濛濛灰淇淇的……
盯着姥姥耳边金耳圈和老人家淡白色的无光泽的头发,吊液一滴一滴无声的在小小莫菲氏管里“滴嗒”,入院通知书上写着ECG诊断:广泛大面积前壁心肌梗塞、冠心病、房颤、心律不齐、心肌缺血……房间里到处流动的都是来苏儿和紫外线的味道,砂蓝色的窗帘遮掩不住无聊刺眼的阳光,一切都在涣散的空气中沉默不语,我在出汗的手心用指甲划着:“奇迹、奇迹、奇迹” …… …… !
上海人都叫“外婆”、东北人都叫“姥姥”,我姥姥是东北人,有些日子长住在上海。我在上海的时候和姥姥住在一起。每天她都会趴在八楼向窗外看我有没有回来,往往电梯门一开就能看见姥姥的皱纹和金耳圈,那时心里和梅雨的天气一样:潮潮的。一个人的时候,姥姥就搬张小板凳在走廊开窗抽烟,大眼睛眯缝着,我从小就希望遗传姥姥大大、双双、水水灵灵、浓密睫毛的眼睛,一直到长得足够大,眼睛还是没有姥姥的好看。现在姥姥是足够的老了,常常笑着说:好啦好啦,咱们俩的眼睛一般小了。我听了总是很悲伤,就象我现在对着电脑屏幕敲打这行文字一样:眼泪会不听话的流下来。
几乎从一出生,我就住在姥姥家,是那种苏联建筑的大房子,结实光滑的纯木板,双扇高大的实木门,晚上要用一根好重的铁棍从里面作插销状固定,宽厚平坦的大窗台,我童年的许多午觉都是在上面解决的,窗外有一个大的果园,花花绿绿,旁边还有一个葡萄园兼菜地还养着肥大淘气爱盗洞的兔子们和一只胖胖的爱迷路的老猫咪……姥姥不识字,只能教我认得:“大-小-多-少-你-我-他-(她、它)……”摆上三只靠背小椅子和半盆温水,让我躺着边听故事边洗干净头发。那时心里是很舒服的。
小孩子家家的也不懂得什么是“亲情和血缘”,就是每天能闻到姥姥身上的汗味儿和烟味儿就很踏实。我可以一个月见不到爸爸妈妈也不吵不闹,却不能一天见不着我姥姥。童年中很重要的记忆,就是我有个伴儿——姥姥。所以有时我也笑着说姥姥是我儿时的“姥伴”。
…… ……
点点滴滴的记忆和点点滴滴的汗珠,混合着灼热忧焚的空气,散落在病房的角角落落,褪色泛白的蓝布窗帘随风不安定的起起伏伏,我坐在一只斑驳掉漆没有靠背的大木头椅子里,看着吊瓶里一滴一滴的药液,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滴着……我每天都在电脑里写十次“奇迹”,总是忘了调整颜色,所以看着上百个“奇迹”,看得久了,眼睛里有一片青灰色的泪……
题记:生活继续 轮回继续或许下辈子我们已不再有血缘相连今生许下的那句诺言可能永远都不会兑现~ 但还是念念不忘:“希望有奇迹出现…… 或许有奇迹出现…… 只是希望…… 只是或许…… 都说八月是金色的,我怎么看头顶上那片天都是水濛濛灰淇淇的…… 盯着姥姥耳边金耳圈和老人家淡白色的无光泽的头发,吊液一滴一滴无声的在小小莫菲氏管里“滴嗒”,入院通知书上写着ECG诊断:广泛大面积前壁心肌梗塞、冠心病、房颤、心律不齐、心肌缺血……房间里到处流动的都是来苏儿和紫外线的味道,砂蓝色的窗帘遮掩不住无聊刺眼的阳光,一切都在涣散的空气中沉默不语,我在出汗的手心用指甲划着:“奇迹、奇迹、奇迹” …… …… ! 上海人都叫“外婆”、东北人都叫“姥姥”,我姥姥是东北人,有些日子长住在上海。我在上海的时候和姥姥住在一起。每天她都会趴在八楼向窗外看我有没有回来,往往电梯门一开就能看见姥姥的皱纹和金耳圈,那时心里和梅雨的天气一样:潮潮的。一个人的时候,姥姥就搬张小板凳在走廊开窗抽烟,大眼睛眯缝着,我从小就希望遗传姥姥大大、双双、水水灵灵、浓密睫毛的眼睛,一直到长得足够大,眼睛还是没有姥姥的好看。现在姥姥是足够的老了,常常笑着说:好啦好啦,咱们俩的眼睛一般小了。我听了总是很悲伤,就象我现在对着电脑屏幕敲打这行文字一样:眼泪会不听话的流下来。 几乎从一出生,我就住在姥姥家,是那种苏联建筑的大房子,结实光滑的纯木板,双扇高大的实木门,晚上要用一根好重的铁棍从里面作插销状固定,宽厚平坦的大窗台,我童年的许多午觉都是在上面解决的,窗外有一个大的果园,花花绿绿,旁边还有一个葡萄园兼菜地还养着肥大淘气爱盗洞的兔子们和一只胖胖的爱迷路的老猫咪……姥姥不识字,只能教我认得:“大-小-多-少-你-我-他-(她、它)……”摆上三只靠背小椅子和半盆温水,让我躺着边听故事边洗干净头发。那时心里是很舒服的。 小孩子家家的也不懂得什么是“亲情和血缘”,就是每天能闻到姥姥身上的汗味儿和烟味儿就很踏实。我可以一个月见不到爸爸妈妈也不吵不闹,却不能一天见不着我姥姥。童年中很重要的记忆,就是我有个伴儿——姥姥。所以有时我也笑着说姥姥是我儿时的“姥伴”。 …… …… 点点滴滴的记忆和点点滴滴的汗珠,混合着灼热忧焚的空气,散落在病房的角角落落,褪色泛白的蓝布窗帘随风不安定的起起伏伏,我坐在一只斑驳掉漆没有靠背的大木头椅子里,看着吊瓶里一滴一滴的药液,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滴着……我每天都在电脑里写十次“奇迹”,总是忘了调整颜色,所以看着上百个“奇迹”,看得久了,眼睛里有一片青灰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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