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米拉卡还来找她谈话,极力夸赞苏的工作能力,诚心邀请她留下来出力 – 只要苏不是她的竞争对手,这样好的员工,谁不爱!苏婉言拒绝。
她痛着,常常泪湿罗巾,都不知道那两道小小的泪腺,怎么能产生那么多眼泪!她不只是为曾经发生过的事痛,更多的,她是为必须将要发生的事痛!
明亮静下来,不知该说什么。放到自己头上,她也不知应该怎么办。看到苏的痛苦,她很难过,可是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可能减轻苏的半点痛苦。她伤感地看着苏,轻声地问:“你确定吗?要不要再想想?自己的生活要好好珍惜啊!”
苏星期一早晨给张律师去了电话,约他周六上午讨论具体事宜。
高含哑着嗓子说:“钥匙忘在上海了。”
苏强忍着眼泪,不吭声,心里苦笑:醉酒,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蒙蒙,是的,我认识她的时候还在清华上大学。。。”高含转身看着渐渐暗下来的窗外,开始跟苏讲他怎么认识了宁蒙,怎么出国,怎么等宁蒙出国跟他团聚,怎么碰到唐凯,宁蒙怎么离开了,他怎么去芝加哥找。
高含听得呆住,说不出话来。他想明白了为什么,但没想明白怎么办。他知道要清洗伤口,但不知该怎么清洗。
她也跪下去,轻轻地拉起高含,就像求婚的那天一样。她檫去他的泪,难过地说:“我没有办法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就算我不去找张律师,我也做不到跟以前一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