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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小兔2007-03-27 02:31:36 [举报]
"北京人称之为":活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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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郎,今天晚上有空吗?'没想到,这么快电话就来了"
当然没想到,劲松藏武女.当年小跟跟定你,姐姐跟哥们.你出狱甜甜蜜蜜,跟小跟回家.你哥们抬脚就趴下,武松姐姐定践踏.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香山.惊魂恩师湘善人.世界红十字中华总会长,逝世时库无银两,两袖清风飘香...
咱们心疼郎郎,别供他上神坛.诸神大惊失色,神赐神坛示众,可没金豆陪他.宝玉赏春大观园,逗逗小小小黛黛.黛黛紧抱舅舅腿,依依不舍笑开花.小金豆是真哥们,从不亏待张大哥.拂到什么分什么,这娃我总惦记他.摸到义坛烧金香,替小拂爷安安魂.再换一条新棉裤,金豆新生小佛爷...
就算她们打算召开对我的批斗会,和这些年我所经过的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今天,无论她们说什么狠话,甚至恨话,对我来说,那一律都是和风细雨。这么多美女批判你,简直是如沐春风,难得的享受。况且,我的确没故意做过对不起她们的任何事情。
有年头了,没有见到她家这么多人在一起了,那时我真是感慨万分,仿佛美好时光开始倒流了。是不是咱们又回到了小观园---大甜水井了?
老姐朗声开说了,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郎郎,多年不见,看来你精神还不错嘛。我们真的时常惦记你呢。
虽然过去你也给我们家带来过不少麻烦,当然,这些都不是你故意的。同时,你自己也受了不少苦。这些都过去了,咱们今天不说这个了。
今天,我们请你来,就是要和你谈谈,你那位好同学穆头儿。当年,是你把他带到我们家来的。你知道,我们家女孩子里,最细心,最认真,心最软的就是阿娞。这次,你们可把她害苦啦。
这话对我说来一点儿也不重,这早在我的意料之中,她这一席话使我反倒感觉轻松了。否则,让我和小娞单独去谈,那难度就更高了。不知道她对我还会有什么新的误会呢。
我想了想说:说实在的,穆头来丁家的确是我的责任。当时,我以为我做了一件好事。人了解另一个人是很难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测另一个人未来的变化。
其实,我只是介绍他们认识而已,接着我就进去了。等我出来一看,他们已经结婚了。
这不是我要推托责任,我要说的是:真正有用的是目前的已经发生这样问题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怎么做?还能怎么做?才能真正帮助了阿娞。
丁月问:你最近见到过老穆吗?
还真行,她一招就见血。
“前几天,我在香港见到他了。”
“这家伙,已经到了香港也不回来,自己的问题不回来面对面解决。反而叫他家人来对付我们,这算什么事啊?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要是在电影里,这时候应该加一句台词:从实招来!"
从动物学来说,从中国传统来说,这些男人从骨子里必然是理所当然“喜新厌旧”的,连我也不能例外。
如果,有个信仰,或者有个道德观念,或者有个伦理责任什么什么的,这类大块石头,可能会把这些孙猴子压在山底下。老老实实地在那儿好好趴着,俯首甘为孺子牛。可是一旦孙猴子跳出老君炉了,那可就收不住闸了。撒了欢儿了。
我自以为想清楚了,就说:
“根据我的观察,他去美国以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他成家以后,是一个样子。他回美院读研究生以后,又是一个样子。不过,在这两个阶段,他都是一个顾家的、有责任心的、爱孩子的父亲。”我喝了口水,说:
“在这两个阶段里,他已经是一个事业有成,学业优秀的中年人了。不管他回故宫,还是在美院留校教书。在中国的学术道路上,他已经结结实实地踏上了不容置疑的光辉大道了。他能走多远,他能走多高,全看中国的文化发展的空间到底有多大了。
那时候,我看到他,他一直稳重、用功、一步一个脚印。大有他父亲的当年学者的风范,以为他将来一定会是中国这个专业领域里的领军人才,必定是顶尖级人物之一了。
谁都没想到,天上掉了馅饼。去美国留学,他去留学好不好,现在分析没有任何意义了。
我只想说:他留学回来以后,我一共见了他两次。总的印象就是,他返老还童了。他去美国留学,美国上学是不分年龄的。
和他一起读书的同学,应该都比他小得多。他是属于:“年轻的时候不显小,年龄大的时候不显老。”的那种人。
这时候,他自然就把自己当成又回到上大学的青年时代了,他又喜欢运动,他又身强力壮。这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事情,等于他本来已经步入中年了,现在有了机会,让他到上帝那儿把那花名册给改了。他又变成年轻人了,所以,他不愿意回来。不愿意变回那个拉着家庭这部车的,上了磨的驴。要是我,也许我也会这样想的,幸亏我早就自认为不是个做学问的人,没走那条路。
话虽如此,说到底:我想但凡良知还在,总有一天他还是会感到内疚,会忏悔的。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会发生在什么时候。”
小娞的表情似乎开朗了一点,她缓缓地说:
“请你转告他,他由于留学逾期不归。单位早就除名了,哪还有什么工资可领。
至于离婚可以慢慢谈,可是他怎么就一点不考虑我和孩子的生活呢?他走以后,国内发生了多少变化,物价不知长了多少。他一分钱不寄回来,上次暑假回来,他说自己也没钱。可是,聊天的时候说漏了嘴。说他在美国养成了喝咖啡的习惯,还常去星巴克咖啡馆喝咖啡。
他不知道,现在我们搬家了,孩子为了转学得花多少钱?都是我自己解决的。他母亲,他姐姐三番五次要找我谈话,都是劝我和他离婚。他们家是怎么了?就不能先谈谈孩子上学的问题,非先谈离婚不可?
我只请你告诉他,离婚等他回来面谈。他现在是学生,那好,我只希望他每月少去一次星巴克。。。"
" 现在多半是离了,据说这是世界性潮流,连我国也与时俱进,不甘人后。现在,离婚的模式比过去成熟多了。过去只有订婚和结婚的酒席,据说现在也流行离婚的饭局。也好,合了老庄的意思:好来不如好散。
可能我们都长大了,不把离婚看成肝胆俱裂或者壮烈牺牲了。离婚也用不着当年那样你死我活,惨烈无比。可以,互相微笑合手祝福:欣闻又分手,南无阿弥陀。
这年头儿我的朋友中,没离过婚的变成了特例。我自己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离。人生不过几十年,还这么颠三倒四,何苦来哉?我估计到了现在,很多人也明白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纯粹是日本前首相佐藤他弟弟---折腾!
仔细看看,也就那么几对还在苦苦守着,坚守在一片围城里。孤城一片万仞,比如,萧军的小儿子萧燕和镇平他们至今还是元配。
居说,这是因为人生太孤独,也许是对的。如果,在一个屋檐下,只有一个人你只能面对孤独。可是你可以自由地独自面对孤独。要是在一个屋檐下有一大堆人,还是照样得面对心灵的孤独,可怜的你就只有在午夜十分扪心自问的时候,才有独自面对的机会。"
" 丽萨笑容可掬地对我说:
“现在好像我们这儿发生了一种热病,叫做:中国热。正好只有你这么一位刚刚从中国来的客人,请你理解他们的好奇心,总的来说他们都是善意的。”
“那是,那是,放心,放心。”
我根本没觉得安娜有什么过分,也没觉得丽萨有什么不周。我的神经在别的环境已经练的很粗糙了,永远不会过敏。现在用酒精一泡,一切都是:感觉好极了。
这么一个小小插曲,似乎消融了我和丽萨之间的无形的尴尬。她知道我和老穆的关系,也知道我和丁家的关系,没准儿还知道我和卡玛的关系。
她依然如此从容,依然风度翩翩。这和当年在香山的那个穿着苏式军校校服的小卡玛,完全是两类不同的人。也是两个不同世界、不同标准里的美女。
过去,我们是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的梦幻心态中,现在,则是在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里的现实生活中。在这两个环境里,美的含义和激动人心的程度,太不一样了。
好在,我无论在哪里,无论在河北第二监狱还是在故宫筒子河边儿,无论在北京的故土,还是在马萨诸塞的异乡,都没失去欣赏高雅和优美的闲情逸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