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尚葵的心情一直很糟糕,先是任宏伟突然说家里有急事儿,要回去呆一周,让尚葵不用担心,一周后他便回来。尚葵也没太在意,可是当她再次拨打任宏伟的手机时,任宏伟竟然不接电话。
恼羞成怒的尚葵,又往任宏伟的老家打电话,令她震惊的是,任宏伟根本就没回老家,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在哪?尚葵一下子就懵了,任宏伟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坏运气似乎总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来,任宏伟还没有找到,尚葵的父亲又出了事,而且是天大的事,尚葵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这也许只是一场恶梦,而当她面对躺在病床前的母亲时,她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尚葵不得不强忍着去照顾她的母亲,母亲被送到医院抢救,还好没什么大事,醒过来后的吴彩云便开始哭哭啼啼,这让尚葵看着很心烦。
“妈,你哭什么啊?咱们有事办事,我们现在该去找谁问问,我爸被带到哪去了?”
吴彩云一边哭,一边摇着头,“孩子啊,谁也不知道啊,我们可怎么办啊?”
“让厂子出面问问,或者去问问省局的领导,他们也许能打听到消息。”
吴彩云一听,止住了哭声,她急忙拨通了手机。
几个电话后,吴彩云愣愣地坐在病床上,一言不发,尚葵关切地问,“怎么样啊?”
“省局的领导已经听说了,上面和他们打了招呼,说你爸有问题。”
“有问题?什么问题啊?严不严重啊?”
“不知道,现在是让他自己交待。” 吴彩云又一次捂着脸哭起来。
“那可不可以见一下啊?”
吴彩云失神地摇着头,“谁都不能见。”
晚上,尚葵陪着母亲从医院回到家里,她已经是疲惫不堪。这是一个长长的不眠之夜,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踩空了一把梯子,从那高高的建筑物上坠落下来,一直在坠,无论她喊还是叫,都无济于事,直到突然看到了父亲,他在向她摆手,向她微笑,那影象越来越远,渐渐地消失了,接着她又开始往下坠,直到她在梦中惊醒。这一夜,尚葵就这样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每一次都能看到微笑的父亲,这让她不寒而栗,一种非常不妙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这样,尚葵和母亲煎熬了整整五天五夜,没有有关父亲的任何消息,她们所知道的只有尚世忠被关在一间宾馆里,谁也不能探视,家属如有知情,应立即举报自首。
尚葵的心里越来越没底,她的坚信此时也动摇了,这么多天,父亲一定是有问题的,尚葵问过母亲,可是她什么都不说,这么大的事,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妈,你告诉我,我爸到底有没有问题?”
尚夫人心虚地看着女儿,“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爸拿了电厂的钱?”
尚夫人摇摇头。
“那是拿了外面什么人的钱?”
尚夫人沉默了,尚葵急了,“真的拿了什么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