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上篇,觉着还未尽兴,关于音乐,有几句话还想要说。
除了西方古典、一些古曲和现代音乐,我对民族民间(folk)音乐情有独钟。
据说,墨西哥人尽管不富裕,却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群。是否与他们欢快、动感十足的音乐有关?拉美音乐明朗、热情洋溢的节奏,加上淡淡的忧婉,着实动听。也喜欢影响了拉美音乐的非洲原土音乐,他们与生俱来的节奏感,独特的音质,简单重复的击鼓,充满了活力,那不仅是音乐,更多的是喜庆和图腾。也同样爱着爱尔兰风笛民曲,葡萄牙发多悲歌,塞尔特调,俄罗斯民歌,中国信天游、草原牧歌等等具有民族风味的音乐。
如今,中国有一种唱法叫“民族唱法”,仿佛是最不能代表民族的一种唱法,不伦不类,不土不洋。姑娘们端着漂亮的脸蛋,用极其相似的嗓音,咿咿呀呀唱些雷同的歌,简直是浪费了她们的声音。再套上呆板俗气、毫无美感的长裙,站在台上,宛若一个个木偶。
中国有的是世代相传、动听的民间民族(包括少数民族)歌曲、音乐。有犷悍豪放的北方民歌,有委婉细腻的南方民歌,有高亢嘹亮的高原民歌。。。太多了,何须这“民族唱法”霸着“民族”的位子。至少应该换换名字,叫个合适点的,“学院派新唱法”,或“简易美声”什么的。总之,民族音乐被这个名字给糟蹋了。喜欢民歌,就是喜欢它的自然,它的土生土长,它的原汁原味。
记得多年前看到阮籍的一句话“八音有本体,五音有自然”。一直想搞清楚它的含义,是否是说,音乐要有根,有本,表现天地人间最质朴、最自然的韵律,才是好的音乐,才是最有力量的音乐。
长久以来,一直对中国的现代音乐,以及现代艺术感到失望。对学院教出来的唱法、画法不敢恭维,而许多被人追求的“现代”也不过是肤浅的表皮而已,甚至是糟粕。如果说中国音乐、艺术还有一点希望的话,我想,它们很可能来自民间,来自还未被人为禁锢扭曲过的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