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间

第一次触电经历:近距离接触妮可基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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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6点我向往常一样到SACC(课后活动项目)去接孩子。一个陌生的男人迎上来,递给我一封卷起来的信。他自我介绍是项目的区域负责人,有一个很坏的消息要告诉我。我快速地搜索自家的两个孩子,看到老大,老二迎到面前心里才踏实下来。捏着信心里揣度着会是什么样的消息。负责人建议我回家再打开。我就说到底是什么。负责人沉重地说是这里的一个老师,周六早晨在地西被抢劫犯枪杀。他说出了老师的名字-马修。我真是惊呆了。马修--周五他还向往常一样热情地跟我家小三打招呼和请我在夏令营健康表上签字,祝我们周么愉快,十几个小时后就阴阳两隔了 !马修-每天都会见到的人,天气好时他会带着孩子们在操场上玩球,天气不好,就带着孩子们做模型或玩益智游戏。几周前学校后的一条路被警察封锁,还是马修通知的我。现在马修却成了通知里的铅字。


马修是这个项目里最年轻的老师,应该不到30岁。老大说是25岁。也是最有责任感的老师之一。马修年轻文静的妻子是项目另一个学校的主管。两人有一个小小孩比我家小三还小,还有一个on the way. 马修去了-在父亲节的前一天。


在车里,还是忍不住打开了信,是项目总部对家长们的通报。白纸黑字。不知怎样开到家的,眼前浮现的那个腼腆和善的马修,那个朝气蓬勃,鲜活的生命就飘散在空气里。


按照信里的建议,我试图跟两个大的说情事情真相。问两个孩子今天有没有见到马修。老大说见到了,老二也不置可否。粗心的孩子,光顾着玩,完全没有意识到教室里多出了若干人。也没有听大人之间的对话。你们再也不会看见马修了。我说出原因,用了那个字。两个孩子没有表现异常,6岁多的孩子对生与死的概念大概就是对白与昼的理解。一觉醒来,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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