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美国记者福尔曼眼中的桂林镜像
在二十世纪上半叶的中国,是风云变幻的民国时期,来自美国驻华的记者中,如果说,埃德加·斯诺(Edgar Snow)以报道红色中国而著称,那么,哈里森·福尔曼(Harrison Forman)则以其大量的图片报道而闻名。
哈里森·福尔曼1904年出生于威斯康星州,1929年毕业于威斯康星大学,主修东方语言。1930年来华,为寻找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所描述的香格里拉,首次以西方人的身份深入西藏,拍摄到了大量的反映西藏风土人情的照片,并于1935年将其编辑成书予以出版。此后,哈里森·福尔曼以探险家、摄影家和战地记者的身份,周游世界,用相机和摄影机记录了中国的抗战、纳粹法西斯对波兰的入侵等重大历史事件。
中国的抗战波澜壮阔,吸引着世人,福尔曼也无法割舍对中国的关注。1940年,他以《纽约时报》和英国《泰晤士报》驻中国记者的身份,再次来到中国,用文字和图像记录在前线的中国人民浴血奋战及在后方的广大民众战时生活百态等情形,让世人了解到抗战期间中国人民的各个方面。战时广西的省会桂林,就在这个时候,进入了福尔曼的镜头里。
1941年底,日军突袭珍珠港,美军参战,成为中国的盟国。而桂林自抗战开始,已成为一重要的文化城。而由于太平洋战争的爆发,更多的文化人自1941年末1942年初陆续从香港撤退到桂林,美军的第14航空队等军事机构也大批入住这个城市,更进一步提高了桂林的地位。于是,福尔曼就和一批在华的外国记者与中国记者一道,包括一些盟国的军事联络人员,在1942年的冬季,访问桂林。
下面的镜像,是对战时桂林军民生活的多方位的客观记录。反映了在经过了1939年底日军首次侵入广西之后以及1944年日军第二次入侵广西之前这一段时期桂林的状况。
中外记者和盟国军官等乘坐飞机抵达桂林(应该是秧塘机场?)时,等待乘飞机到人群已经在排队准备登机。
中外记者和盟国军官等乘坐飞机抵达桂林下机时的情形。
机长Moon Chin上尉,在其飞机前留影。
中外记者和盟国军官等在桂林野外的采访途中。
中外记者和盟国军官等在桂林山间的采访途中。
中外记者和盟国军官等在当地军事部门人员陪同下,到桂林的乡下采访。
中外记者和盟国军官等在当地军事部门人员陪同下,到桂林的山间采访。
中外记者和盟国军官等向桂林城区市场摊贩采访。
桂林城区的一座建筑。
桂林城区的一座建筑及临街的繁华景象。
桂林城区的一座建筑正面。在1944年桂林保卫战期间,这座建筑与全城其它建筑同一命运:全部被毁。
漓江的一段河岸。
从漓江远眺桂林城区。
沟通漓江两岸的中正桥。从市区往东拍摄,背景是普陀山。该桥在1944年10月时,因日军入侵而进行的桂林保卫战中被毁。
桂林市区街道的繁华景象。
桂林市区的街道与建筑。
桂林街道墙上的标语:国家至上,民族至上。反映的是当时广西军民对抗战的一致态度,而非只是考虑小团体的利益。
桂林街道墙上的宣传画:画面上是一位中国人手被铁镣,汗如雨下,苟且偷生;旁边一日本兵虎视眈眈,后面一日本兵手举屠刀,气势汹汹。左边的文字写道:“如果国家亡了,就要过着这种牛马的生活。“从这里,我们可以闻到战争的气息。
这是街道上桂林市政府卫生文化局的卫生宣传专栏招贴,号召进行冬季大扫除,灭鼠以防疾病的流传。
当时桂林有许多的文化人和归国留学人员聚集,故“文化城“称号并非浪得其名。这不,那边不远处就是欧美同学会的会址,有招牌为证。
广西军政当局的负责人向来访的中外记者和盟国军官结束桂林的城防情况。
这是城防主要示意图。
盟国军官在当地驻军军官陪同下,看望正在执勤的中国士兵。
精神饱满的中国士兵。通常来说,没有不好的士兵,只有不好的将军。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从这位士兵的精神状态来看,广西兵善战是有基础的。
桂林郊外,中国军队士兵正在挖掘战壕。
中国军队士兵在修筑工事。
一位中国士兵在一座建筑物前小跑前进。
在桂林市区执勤的一队中国士兵。
执勤的军官带领士兵通过街道。
中外记者和盟国军官等在桂林火车站候车。此时,桂林的火车可以北通衡阳、长沙,南可抵柳州转贵阳等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