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十日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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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 - 九月十九日

早晨Louiqi 送Louiqi Jr.下山学艺去了, 招呼我们在露台上吃早餐的是他的太太。很明显的,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在不久的将来就要出世了,新生命总是让人期待。还有个慈祥亲切的老人和我们热情地打招呼,可惜语言不通,大多时靠手势和猜测来完成简单的交流。他是Louiqi的岳父,这处房产就是他的。一家人在这远离尘嚣的山里其乐融融,真是赛过了神仙。

从露台放眼望去,苏莲托依山而建,虽然没有四面荷花三面柳, 但绝对的一城山色半城湖。不,那不是湖,是海,地中海。水光山色,美不胜收。





国家地理旅人杂志(National Geographic Travellers) 经过两年的审查,选出了 “旅人一生必游的五十个景点”。其中位于意大利的有不朽之城威尼斯,乡野景观托斯卡纳,世界奇观梵蒂冈,还有人间乐土阿玛菲海岸。我们这一次从北到南,算是一网打尽,此行无憾了

著名的Amalfi Drive就是从苏莲托开始的,我们下山到镇上坐巴士游阿玛菲海岸。一路上欣赏着山野风光。


柠檬


青柠檬


猕猴桃


橄榄


葡萄


板栗吗?


还有无花果…….满山满树的果子垂手可得。我忍不住摘了几颗无花果尝尝,又大又甜,都是拜地中海式气候所赐。

和水果一样喜人的是满山遍地的鲜花。

三叶梅


花美人爱,三个女人笑嘻嘻地要把彼此打扮成花仙子,满头满脑地插起来。其实哪个不清楚早早已过了人面桃花的如梦年龄,都是自娱自乐一番罢了。偏巧遇到不开眼的没娱乐精神的老公把我们嘲笑成装神弄鬼的三仙姑。哎!这男人和男人的差距咋这么大呢?哄哄自己的老婆开心会死啊!

花仙子的背影

山路崎岖,山路狭窄。


我们在昨天上山的时候就一直疑惑这路是单行的吗?如果是,下山又走的哪一条呢?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偏巧就被我们赶上了一来一往两辆车开来。看热闹的不嫌事大, 停下来等着看戏。怎知双方都是轻车熟路,互相摁了一气喇叭,其中一辆车退到路边凹进去的地方,等对方开走了,再回到主路上飞驰而去。我们注意到象这样在主路上多出的回旋地带隔一段就有一块。

在苏莲托的镇上有一处自然奇观 – The Deep Valley of the Mills.

昨天夜里我们来镇上吃晚饭的时候已然领教过了。不过那是在夜里,走着走着,路边的地陷了一大块,好像一座山掉到了地面以下,那不是很恐怖吗? 我当时想到的是电影《阿凡达》,不过是恐怖版的。

这处奇景源于35,000年前的一次火山喷发。至于名字的由来则是因为公元900年的时候这里建的一处水磨坊,当然早已弃之不用了。

说来也怪,从那么高的山上一路下来,也不见Matthew有什么事。到了平地了,只听他“哎呦!”一声,弯下腰好久没起来,原来他的脚崴了,登时肿起好高。观察了一阵,他自己很确定没什么大碍,可以上路了,只不过一只脚受力要差些,看起来一瘸一拐的。因为身体上的障碍,心情也大受干扰,他明显的有些郁闷。

从苏莲托坐巴士往东,就是阿玛尔菲海滩,号称“世界上最美海滩”。其间囊括了拉维罗(Ravello)、波西塔诺(Positano)、米诺利(Minori)、阿玛菲(Amalfi)等多个依山傍水、风光旖旎的小镇。波西塔诺(Positano) 背山面海,如诗如画,是其中最美的一个。

蜿蜒的沿海路一面贴山,一面是万丈悬崖直入地中海。途中不下数百个转弯,百转千回之际,海景山色让人目不暇接。可是没多久我们就没了欣赏的心情。路太颠簸盘旋,我们全晕车了,好不容易熬到了Positano下了车。


波西塔诺的海边不是沙滩,而是焦黑的碎石滩。要想下到海滩上,我们要循石阶而下,因为Matthew的脚不方便,我们落在了后面。

就在走最后一段石阶时,我发现了早我们先到的玮在下面热情地向我挥手打招呼。我正纳闷呢,这十几分钟前还在一起,怎么搞得他乡遇故知似的?这时我发现她旁边还有一男一女也冲着我们猛挥手,由于戴着墨镜,看不出何许人也。出于礼貌,我一边猛挥手,挤出比他们更热情的笑容,一边嘀咕着,在这里会遇到谁呢?

到了近前,那位女士摘下眼镜,我方认得是昨天一起乘火车从罗马到那不勒斯遇到的魁北克夫妇。一回生,两回熟,更何况大家来自同一个国家。我们热情的攀谈,那架势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虽然我们连彼此叫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旅游的乐趣,人们很容易的为了一个简单的共同点打成一片,温暖旅途中飘荡的心;也很容易洒脱地挥挥手,相忘于江湖。

他们说明天会去庞贝,因为他们在魁北克的邻居恰好此时在那不勒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波西塔诺的沙滩

看到了沙滩乐坏了玮,迫不及待的要秀秀她的好身材,换上了在沃尔玛(???)买的比基尼,醉翁之意不在酒地跑到沙滩上。摄影师Matthew善解人意地举起了镜头。。。。。。后来我看照片,怎么看都象哈哈镜里照出的影子。

原计划是下午坐渡轮返航。天有不测风云,那天海上的风浪很大,所有船只都取消航行。我们依然坐巴士回到苏莲托。这一次,大家统统没绷住,全部晕得七昏八素。勉强下了汽车,定在原处动弹不得,如同被什么人点了穴位或是下了蒙汗药。待元气慢慢恢复了些,大家拖着如灌铅的脚随老唐去了一家餐馆。也不知他从哪里找到的这一家,规模和饭菜都比昨晚的要好许多,价钱也没贵多少。

吃饱了饭,Louiqi开车把我们接回了山上。

明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Louiqi到客厅和我们道别。他明天要到那不勒斯做白内障的眼部手术,天不亮就要动身,不能送我们到火车站了,他的岳父会代劳。

Louiqi是个稳重温和的人,这一两天虽没多深的交情,但是我们感激他给我们提供了诸多方便,尤其这天堂一般的住处真的让我们生出浮生偷得半日闲的舒服惬意。

他走了之后,我们继续在客厅喝茶聊天。餐桌上的一簇假花是起装饰作用的,Matthew一个不小心,被一个花枝刺得哎呦一声,双手蒙住了脸,眼见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我的心呀感觉碎了多少瓣的疼呀!他把手松开,好险!原来花枝刺破了他的眼皮,只差一点点呦!

一日里连受打击,Matthew彻底崩溃了,处理了一下伤口,回房间郁闷地睡去了。

第11日 - 九月20日第二天,Louiqi的老岳父分两次把我们连人带行李送到了苏莲托的火车站。从山上下来时,再看一眼这里的美景,想着何时能重归苏莲托。

旁边眼睛上贴着创可贴,走路还一瘸一拐的Matthew咬牙切齿地说:“我再也不回来了!”

我们从苏莲托坐轻轨到那不勒斯,从那不勒斯坐火车回罗马,从罗马坐飞机回到多伦多。

后记

虽然在旅程的最后时刻,Matthew有惊无险地遇到了一些不愉快,但整个旅程还是相当圆满,这是他整理照片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的。

为了这次旅行,大家群策群力,密切配合,堪称完美。

玮自始至终说了两句话,办了一件事,“我要去意大利,我要去阿玛菲海岸” 及选择了苏莲托的天堂旅馆。每一个决定都起着跨时代的重要意义。

老唐号称“唐博士”。这回他的博学体现在了美食方面。每当大家饥肠辘辘的时候,他总能找到价廉物美的好餐馆给大家喂饱。另外很让我佩服的是,他识路。只要给出正确的地址,他的脑袋就会计算出路线,带领大家不走冤枉路。有好几次我觉得他该姓马。

Iris夫妇负责一路的住宿和交通,在网上拍到的旅馆又方便又高级还便宜。要知道我们六个人在旅游的旺季不算小数目了,能把大家安排到一起不容易!为了坐火车座位在一处,他们夫妻两个守着两台电脑一起行动,跟执行特殊任务似的。他们是我们此行得以一路畅通无阻的坚强后盾。小吴的细心每每化作及时雨,他的行囊就是百宝囊:电源转换器,充电器,GPS……

我负责安排路线和预定博物馆的门票。

Matthew的照片让旅行的快乐凝成永恒。

意大利归来后,大家对这次旅行回味无穷之余,又对未来生出好些向往。Iris和玮是行动派,很快就预定了加勒比海的邮轮。我惦记着国内的亲人,决定回国看看。下一次的把臂同游成了一个无法预知的梦。但至少,对于意大利,我们可以象恺撒一样骄傲地说:“Veni, Vidi, Vici” – 我来到,我看到,我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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