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在厂里活动的增加,阿杰愈来愈感到学习白话的迫切。学语言,环境是最要紧的。阿杰周围的人差不多都讲白话,所以阿杰学得很快。阿杰也不怕丑,外出饮茶食饭都够胆用半生不熟的白话点菜。没有多久,阿杰和华女交谈都敢用白话啦。厂里最冷清的是周末,广州的同事回广州,香港的同事回香港,那时北方职员就几个,还在“守闺房”阶段。阿杰好玩,就问华女附近除了饮茶食饭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华女说,广州深圳啦。阿杰说想到海边去看看。华女说,要不这样,挑个周末,你到我家里来玩,我带你行行沙井镇,然后去看海。说完笑眯眯地看着阿杰。阿杰好高兴,当然地就一口答应了:“就这个周末吧”。接下来的几天,阿杰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但到了礼拜六下午,广州的同事一走,阿杰忽然有点紧张起来。阿邱现在和阿杰算是死党了,但这事阿杰居然没跟阿邱说。现在阿邱回广州了,阿杰才想起来该问问有没有特别礼节方面要注意。没办法啦,阿杰只能自己抓非。找来找去,阿杰还有几袋上海的大白兔奶糖拿得出手。下班前,华女特意过来和阿杰说拜拜:“你借部单车先。天日八点我来接你,先饮茶”。第二天,阿杰起了个大早,收拾完毕,七点还不到。阿杰又紧张起来了。说实话,那以前,阿杰除了去开小小班,还从没试过单独一人去女生家。阿杰捉把椅子看着窗外,,,终于,远远望见华女熟悉的碎花裙。阿杰飞身下楼,跑到外面迎着华女。“华女,我不想饮茶,两个人,怪怪的”。华女一露虎牙,“你我都没食早餐啊”。。。“啊,依你啦,上街是旦买滴野食”。吃完叉烧包,华女说:“好了,宜家可以去我家了”。镇上的小巷窄窄的,石板铺就的路面被岁月磨得光溜溜的,拐个弯,会发现一口水井躺在路上,井拦边有女人在洗菜。特别的,不时有些贝壳砌起的墙。华女说,这是蚝墙,就是蚝壳砌起的墙。五月的天,外面已经蛮热了。但身处小巷,却不觉热。阿杰以后才晓得,那都是拜窄巷所赐。窄巷和边上的墙,使得阳光留在路面的机会很短。来到一扇有着门神贴纸的黑漆大门前,华女说,这就是她的家了。2010/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