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儿子已经五岁了。2011年的夏天,我带他回了中国,探望了这中国的爷爷奶奶和姥姥姥爷们。
让我最为惊讶和感慨最深的是他对变化的适应能力。无论是在北京的爷爷奶奶家里,还是山东的姥姥姥爷家,特别是在乡下的老家,那失去了现代化的一切对他来讲好像根本就无所谓。当然他对厕所还是有自己的见解的。 不用冲水自然是省事了,不过还是蛮臭的,所以要是poopoo的时候,他的速度也是出奇的快的。当然蹲在那里很长时间也是个考验。
血熔于水,小家伙回了家,就是回了家,他对家里的任何人没有任何陌生感,第一天傍晚回了北京,上到第15楼,出了电梯口见到奶奶,回了家,见到爷爷,他就开始说,跳,玩儿了。经过了8个小时的长途汽车跋涉,回到山东老家,在车站见到两个姐姐和二哥哥也是很是随和。在二哥哥家吃过饭又打的回到了姥姥家,姥姥家的院里,全家十几口人都在等我们,从村口往回走的路上,也遇见了不少乘凉的人,个别我认识的,打了招呼,陌生又熟悉的山村。
他可以跟姐姐哥哥肆无胆纪的玩闹,可以跟姐姐大姨单独出门(以前无论去哪里都要妈妈陪的)。更不要提家乐了。他对家乐可以说是即爱又恨。爱家乐可以跟他玩儿跟他疯,还有家乐的无私,恨家乐的野蛮和任性。家乐无理取闹哭的时候,他是这样教育家乐的“哭是没有用的,哭是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的,哭是傻瓜;。”他甚至可以跟舅舅吃完晚饭后,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聊天,一聊就聊到九点半,不知道爷俩都聊些什么,只听到笑声和争吵声。
当舅舅不让他在院外小桶里peepee时,他会争辩“我第一天晚上回来时就看见你家家乐在那儿pee了,你然他pee就不让我pee,你太过分了“搞的舅舅哑口无言,只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舅舅去城里上班,几乎每天回来都带好吃的好玩儿的给他。每当他在屋里听到舅舅的摩托车声响的时候(他想狗狗欢欢一样,有着异常灵敏的耳朵,能听出舅舅的车的声音和其他人家车的不同), 他就会大声叫‘舅舅舅舅。。。’直到舅舅进了家门,关了摩托车。每天舅舅和姐姐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跟他打招呼,聊会儿天儿。 姥爷的果树园,仙境一般,在那半山腰上,一眼望下去,我的家乡尽收眼低。淳朴厚道的亲人,画一样的山水,在那时刻我意识到,无论我走到哪里,这里始终是我的最爱,我的根。我始终都是一个乡下的孩子。我要让我的儿子了解这里,爱这里。
他对楠楠姐姐和大姨的爱就更是那一江春水向东流了。在大姨家玩水的快乐,跟大姨去河里摸鱼抓嘎的经历估计他一时半会儿是忘不了的。还有那爬平台的历险经历,吃面鱼,炸霸鱼,等等的美味。
两个月的旅程使他长大了很多,也开朗了很多,见识了很多,也懂事了很多。
经历的一个多月的乡下磨练,他学会了玩扭扭车,学会了爬山,学会了摘果子,学会了打澎澎,学会了拉姥姥的古董风箱,学会了涝麦子,学会了跟狗狗欢欢玩爬山赛跑,学会了爬树,学会了打扑克,学会了跟大姨下棋,跟奶奶下五子棋,学会了打灰太郎的游戏机,学会了跟家乐打架,竟然也能吓唬住家乐这位巨无怕。回北京的时候收集了满满一背包的玩具和满满的爱。
跟楠楠姐姐在北京度过了短暂而又忙碌的两天,送走姐姐回到家后,小孩子终于忍不住,蒙着被子哽咽的哭了,说想姐姐了,那一刻,妈妈真的被他那颗脆弱而又敏感的心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