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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防军上校:没治,中国的鱼都叛逃到俄罗斯去了

信源:网易博客

漠河地处北纬53°的中俄界江黑龙江的南岸,位居中国的最北端,素有“中国的北极村”之称。常年寒冷
如冬,夏季很短,只有半个月左右。最高温度也不过20℃,夜里只有10℃左右,而且昼长夜短,白昼可达19小时以上。夏夜,如果幸运的话,还可在北极村看到北极光横越天空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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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称这里是我国唯一能欣赏光耀天地、诡异瑰丽的“北极光”的地方。不过刘柴山实话实说,寻常时是看不到的,能有福气看到的人还是个小数。还要看有没有这个缘份。

地处中国最北极漠河,也是全国最冷的地方,冬季温度常在零下30-40℃,极端最低温度曾达到零下52.3℃。冬季去漠河要穿老皮袄,帽子要过耳,两层手套,三层袜子,鞋子要穿老厚老厚的。好在我们到来的时节刚刚立秋,虽然看不到茫茫雪海,坐不上飞驰的马拉雪橇,却断不会因为没有穿戴成一只臃肿的胖熊而挨冻。


王天辉所称道的中国最北之处,就在离北极村有一段路的黑龙江边。王天辉带来的GPS定位仪也显示这里是53度33分,而北极村是53度30分,多三分就多三分北,这里确实比北极村更靠北一些。

王天辉津津乐道的中国最北第一人,就住在黑龙江边一间小土屋里。土屋是木和泥的混合物,搭建的粗枝大叶漫不经心。屋前屋后都是高大的樟子松和落叶松以及茂密的灌木和齐腰深的草丛。

从土屋大敞着的木门走进去,穿过小小的土屋,出了后门,顺一条长满了树和灌木的窄窄的甬道,下行几步,就到了小小的后院。

他家的后院,除了一张破桌子,几张破椅子,再有的就是一条在风光旖旎雾雨迷离之中兀自流淌的黑龙江。这位把黑龙江打造成他家后院的汉子,其想象力和胆气的豪迈,让人惊叹和折服。

因为有了这样一个后院,他亲手搭建的那间其貌不扬粗枝大叶漫不经心的小土屋,在我的眼里顿时显得归真返朴匠心独具化腐朽为神奇化繁复为简单,真理一样朴实无华却奕奕生辉。

他是靠打鱼为生的,而他打鱼是从不走出家门的,吃饭的家伙事儿,一条小小的船,就泊在他家后院里。走到他家的后院,就可以划着他的小船去撤网捕鱼了。好的时候一天可以捕个几十斤的大鱼小鱼,定时有鱼贩子骑着摩托车来交易,带来米和面,偶尔还有肉。菜是他自己种的,就在屋前头,有一块他自己开垦的菜地。

还有一群天天在江边吃虫子啄草籽会下土鸡蛋的纯天然无公害的蹓跶鸡。后院山坡上还出没有一群只只怕有七八斤重的大耳朵的蹦跶兔,自由自在的在草丛之中嬉戏。瞅见生人后,竖起两只长长的耳朵,蠕动几下三瓣嘴,就钻入草丛不见了。过一会又好奇的探出头来睁着蓝眼睛怯生生的瞅人。以为是野生的,问过才知道是他自己家养的。

这里没有人烟,只有自然,因此,他只有一个邻居。

这个邻居与他共享黑龙江一个后院,约定好了,以江中心为界线,鸡犬之声相闻,却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一来,给老人打鱼带来很大不便。他不得不时刻恪守江心那条无形的界线,尽量不把自己的小船划过界。偶尔犯一回规,也得看一看邻居的脸色。知道这不是闹着玩的事儿,就自觉的屏住呼吸,尽量避免引起邻居的不满。

他那位邻居的名字,过去叫苏联,现在叫俄罗斯。

老人慢声细语的告诉我:今年我已经六十五岁了。起先是来这里打工的,来了这里之后,觉得这儿的风景实在是太好太好了,打心眼里就舍不得走,就自己搭了这间小土屋,就独自一个人留了下来生活,就靠打鱼为生,就一天天这么过下来,迄今已经有十多年。

对面的邻居天天望着他,对他已经很熟悉了。邻居们对他很友善,有时候,他犯迷糊越过界河中线,对面的邻居也不吱声,假装没有有看见他。或是视他为一株人形的无害的树,一个会随风移动的友好的稻草人,轻易不为难他,表现的很绅士也很有风度。

这让老人打心眼里感动,如果可能,我想老人一定想发个照会声明,表达这种感谢。老人是个有情有义懂得好坏的人。因此,老人才会有不满意的地方,不是对邻居而是对自己的同胞。

他有点难为情,神情间有些惶怵,似乎在为自己的同胞或是为自己说同胞的坏话而害臊。但又不能不说:我们这边的人捕鱼捕的太凶太狠太没风度了,鱼在我们这边的江里日子很难过,就越过河中心的边境线往那边跑。我们这边的鱼越来越少,越来越难捉。

可是人家那边江里的鱼还是很多的。他无声的叹息,为自己和同胞们对黑龙江的鱼表现出的没风度,真心实意的为之感到内疚和难过。鱼也是有脑子的,我们这边使细网捕鱼,小鱼大鱼都知道害怕,不知是它们都被人们吓跑了,还是捕的一条没有了。有时候在我们这边的河里,我好多天也捉不到一条鱼。没钱买米时,我就急了,就划到江中心,往人家的江那边的地界靠一靠,只要这么靠一靠就有鱼了。捕上一网鱼,我赶紧再回来。有时候人家那边会喊上一声,喂!赶紧划回来就没事了。都认得我,知道我只是捕鱼,没别的坏心眼儿,从来都没有让我难堪过,他们是些很好的人!

他怕我们不相信,又解释说:只要往过靠一靠,就会有鱼,这事儿是不是有点怪?我也觉得有点怪,要就是这样的。不过有一点是不一样的,人家那边从来没有人捉鱼。我就琢磨着鱼这个东西跟咱们人是一样的,也是有脑子的东西,它也是很聪明的,很鬼的,它们也怕抓,怕被人吃,就成群打伙的跑到人家的江那边去遛跶了!

后来我和老尚在火车上遇到一位驻守边防的解放军上校,上校不仅证实了他的说法,还做了一点额外的补充说明,他说:人家俄罗斯在上游往黑龙江里放鱼苗,我们这边的人都不肯放过的,还跑到江边拿用这么细网眼的网子捞,捞的人家都发照会抗议了!

上校拿小手指头比划了一下网眼的大小。上校的手指小胡萝卜一样粗壮,不过他的意思我可以明白。他想告诉我们,网眼比他的小手指还要细许多,鱼苗也可以一网打尽。他说了两个字:没治!

过后我们在漠河乡和北极村,看到一些人,他们贩卖着一堆堆从江里捞上来的小鱼。鱼已经晒成干巴,粗的也不过只有二指上下,最小的鱼竟然只有豆苗那么细。那么细小的鱼,大约是从母鱼的腹中刚游出来不久吧?。捕这幺小的鱼苗,网眼大约细的象筛子吧?

它们真小也真可怜,如同人类的婴儿一样的小,好似自然界的花骨朵也似的嫩,还没来得及长大一点点,还没有来得及对这个世界认知一点点,还没有来得及绽放自己的美丽,游出一些水族生物可爱的姿态,就夭折了。除了麻溜点的跑到江那边去躲藏性命,江这边的鱼,全都被中国人捕杀,晒成小鱼干巴,还公然出售。

为啥都是人类,江这边的人类和江那边的人类如此不同?为啥在同一条江里却有两个不同的天地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遭遇?

我想:倘若鱼们真象老人说的那么有脑子,一定会这样发问。

卖鱼的小姑娘很俊也很机灵,眉稍眼角全是生意经,说:这可是黑龙江的冷水鱼,还是小鱼秧子,真正的绿色食品,买回去拿油这么一炸,喷香,就二两小酒一喝,美死你!真的好吃,连这生的小鱼都好吃,这小鱼干巴,嚼着脆响,越嚼越香,吃了还不闹肚子!

生怕我们不信,小姑娘还示范给我们看,抓起几条小鱼丢进红润的嘴巴里,嚼的满嘴生津,咂咂有声,连剌都不吐就咽了。

我和老尚瞅的眼都直了,心都碎成一条条小鱼秧子了。不觉悲从中来。也不知国人生了一付什么样的花花肠胃,任是什么样的物种都可以整来吃掉,而且不吃到断代绝种,是绝不会善罢干休的。

说什么好呢?只好引用上校所下二字酷评:没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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