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的艺术 – 佛像秘密

禅的艺术 – 佛像秘密

禅的艺术是指那些能帮助修行人“直入本心”而达开悟的技巧。这些技巧帮助修行人超越逻辑和表象，以完成“心”的流转。佛像就具有这样“直入本心”的作用。要明白为什么佛像具有这个作用，我们应当从佛教的历史说起。

佛在世时，信众向佛提了许多关于终极真理的问题。可是佛经中却没有记载佛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根据这点，许多学者认为，因为终极真理是超越语言逻辑，佛是不回答这些问题的。笔者认为这种观点是值得商榷的。佛在某些这样的场合还是回答了终极真理的问题。只不过，佛用的是其他语言(Body Language)。佛经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一天，一个哲学家问佛陀，“你能用既不是语言又不是非语言告诉我什么是这个世界的终极真理吗？” 佛陀坐着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哲学家说“感谢佛陀的慈悲”。有些学者也许认为佛陀告诉哲学家，这终极真理不可说。但是奥修认为哲学家得到佛陀的答案而开悟了。笔者赞同奥修的解释。在这里，佛陀用肢体语言告诉哲学家，终极真理属于“不二”。它既不是“空”，也不是“有”（空有不二）。它既不是“动”，也不是“静”（动静不二）。它既不是“内”，也不是“外”（内外不二）。这个“不二”就是“心”的世界。佛陀时时处于“心”的状态。他的举止言行每时每刻都给弟子带来启示。笔者曾经在“如来禅与祖师禅”一文中说过，“佛陀在世时，弟子看见佛都有可能去掉自我”。正是佛陀展示的“心”的魅力，使得许多弟子超凡入圣。然而在佛陀涅磐后，弟子再也看不见佛陀的“心”的状态。为了再现佛陀“心”的状态，佛像就产生了。弟子们将佛陀展示的“不二”复制在佛像上，借以启迪修行人的“心”。这应该是佛像最初流传的主要原因。但随着时间的流转，这个原因渐渐被淡忘。取而代之的是佛像的信仰作用。当然，佛像启迪心灵的作用也取决于“不二”复制的水平。一个庙宇的佛像制作水平往往取决于这个庙是否出过高僧。高僧得道后，往往会化缘重修道场。重塑如来不二行像就是最重要的事情。除此之外，道场的周围往往会有一些佛像石雕群。由此营造一种启迪人“心”的修行环境。中国的大寺庙通常如此，例如杭州灵隐寺。灵隐寺的如来佛像就有很高水平。为长期保存，那个如来佛像用香樟木制成。灵隐寺旁边的飞来峰上，许多佛像石雕坐落于溪水之旁和山洞之中。真是一个有利于修行的道场。可惜的是，这么好的修行环境现在成为娱乐场所。而佛像的真正作用也渐渐成为秘密。笔者曾经在一些禅宗道场打过“禅七”。“禅七”作为一种精进的修行方式是必要的。但是真正的禅意往往出现在日间的不经意之时，或者生活的举手投足之间。精进修行为我们带来更完善的觉知。而生活中的一枝花，一声鸟叫，一个佛像都可能使我们照见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