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梦》(十一)

在我忧伤的时候,是你给我安慰;
在我欢乐的时候,你使我生活充满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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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我心下一喜,但仍旧装作被点中穴道那样软绵绵地倚在墙上。一来我要确认是否穴道真的已经解开,二来也要调整身心,凝聚全力,以待那决定性的致命一击。虽然青丝婉儿的武功深浅已大致知道,但以我现在坐在床上的这种姿势来说,团身猝然而起向青丝婉儿发难总要有些收腿,弓身再暴起的耽搁时间,而高手相搏,差之毫厘就可能优劣立判,生死攸关,我可不能轻举妄动。还有,我也想探究一下她们的情况虚实,我天衣无缝的化妆又怎么叫她们识破了的。

我默默调节着体内真气,试着冲撞刚才被点中的穴道,感觉确实没问题了,但是我脸上仍不带出丝毫喜悦或是紧张的表情,看着青丝婉儿在屋子里上上下下的搜索,继续和她说道:

“婉儿,别找了,我只有这一鞋盒子钱了,那还是我抱着以后你能摆脱武大郎和我一起过日子的希望而存下的。前天你找到我,我就想拿着这钱和你远走高飞,去共度浪漫时光,哪知道你是和武大郎一起来的,又不等我解释就出手伤人。你记得我逃走时还忍不住多年的相思之情,摸了一把你的大奶子,那个手感呀,一下子就勾起了我和你以前卿卿我我的记忆。后来越想越舍不得你,昨天我冒着被武大郎第二次捉奸的风险来找你,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下咱们的长久之计。哦,我还纳闷呢,我这次化了妆,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小子就编吧。你那么想着老娘怎么当初还偷偷跑了?”青丝婉儿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然后回头笑着问我,不等我说话,又接着说道:

“别看你住这文化大院儿,会胡编点儿破文章,其实不值一文,还真不如我那一套煎饼果子实惠有用。前天不小心让你跑了以后,我收拾好东西,回住处吃了一套煎饼果子,就算准了你肯定会回来,你屋子里也肯定还有没来得及拿走的东西。白天没机会,晚上我就溜进了大院,正要撬门进你屋里,就听见有动静,一看原来是白主任敲着梆子巡查院子来了,我不及细想,慌忙就近躲进了东屋郎先生的屋里。

郎先生就是一个字,色。屋子里墙上贴满了裸体图片和挂历,迎门客厅里也摆满了各类女子的人体雕塑,虽然晚上窗户都挂了窗帘,外面看不见,但里面却开着灯。我正犹豫不知道躲在哪里时,就听见卧室有了声音,危急之中没时间多想,我一下子也脱去了衣物,一丝不挂的站在了几个雕塑中,刚摆了一个一手叉腰一手抚头的造型,卧室门一开,郎先生光着身子就出来了。

人家郎先生天天和裸体的东西打交道,都已经审美疲劳了,到客厅连看也不看这些雕塑和我,就走到柜子边,倒了一杯红酒坐沙发那里就着生菜喝上了。我刚庆幸他没发现我,但马上我就看到他向我这边看了过来,随后就和我对上眼了。

我使劲儿睁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看了一阵儿,又从身边拿起一个望远镜,边喝酒边上下看着我。一会儿,他喝光了酒,又拿了一个放大镜走过来了。我心里一紧,运功全身,顷刻间我身子也像雕塑一样又冷又硬了。

郎先生到了我身前,举着放大镜上上下下这个看啊,一寸一寸的都研究到了,最后还把我全身摸了一个遍。我屏住呼吸,心想只要一感觉到他发现了我,我不想伤他也得立下杀手了。谁知到了后来,郎先生忽然掉起了眼泪,随后哭着说了两句话,走回了他的卧室,我这才知道原来郎先生和你是老乡,也是天津人。”

“老郎说什么了?”我一直没说话,暗自盘算着心事,想着脱身之计,此刻也好奇起来了。

“郎先生说,又想九河下梢的天津卫了,要不怎么连雕塑都是家乡天津的煎饼果子味儿呢?”青丝婉儿答道。

“老娘在雕塑里站到转天,两条玉臂都酸了,两条玉腿也都麻了,后来郎先生开窗开门通风,又在外面装订挂历,我看见一个男人和白主任在院外说话,仔细一听,说的是武家庄,我就知道是你这小子了。只是你他妈的怎么还说老娘和你云雨之后又找你要钱了呢?你那钱不是你自愿买武大郎拍的咱俩的照片了吗?”

青丝婉儿踱步到了床前。我聚集全力,只待她再往前走一步就暴起发难,那知她却停住了身子,又回身从桌子上的鞋盒子里拿出武大郎的那本《本草纲目》,冲我晃了晃,说道:“我师傅有两件镇门之宝,一件是这本《本草纲目》,另一件在我手里,是《赤脚医生手册》,我和武大郎从师傅那里盗走后一直奉为至宝。你盗走了武大郎的这本秘籍,你想我们能饶得了你吗?”

我担心武大郎要是来了就更不得下手了,但青丝婉儿不靠近我身边我还真不敢冒险下手,就仍是半死不活地倚在墙壁上等待着机会。

青丝婉儿小心的把书放回鞋盒子里,继续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做主饶过你的过错,既往不咎,但是你还得跟我们回武家庄去,继续履行合同。白天你还是伺候武大郎练功,做药膳。劳累了一天,我俩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晚上再由我补偿你的辛劳,用你们文人的话说就是陪你行云行雨,翻云覆雨,总之在床上云来雨去,云卷云舒的,让你恢复一下白天劳累的身子。”

“你这不是让我黑白连轴转的给你们卖命吗?”我手摸上了腰间的那把钢骨折扇。

“怎么会呢?”青丝婉儿笑道:“你是天津人,我再让厨房每天给你做天津小站的稻米饭,补你的身子,比你那药膳还好呢。”

“你这是让我当吃软饭的小三儿了。”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苦笑着,同时,手已悄悄将折扇从腰间抽出,做好了准备。

醒来已经是黄昏 发表评论于
回复 '紫竹箫' 的评论 : 这是我以原创为背景写的,好像是用爱江山美人的网名,我都忘记了。
谢紫竹光临留言。周末愉快!
紫竹箫 发表评论于
婉儿装成雕塑那段笑死我了!
醒来已经是黄昏 发表评论于
回复原鸣子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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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思维很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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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感谢,继续问好。
原鸣子 发表评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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