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 Shame, 谈情感 shame

读读,写写,聊聊,快快乐乐地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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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me 是有点另类的电影,男主人公 Brandon 是一白领帅哥,却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喜欢沉湎于淫秽影像并在 dirty sex 中获得性高潮.这一嗜好竟然病态到了无法使他开始一段正常的男女关系.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无比羞愧,却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他的妹妹 Sissy 似乎也有类似情感障碍,在一段接一段的畸恋中迷失自己,惩罚自己.

Shame 是人类情感之一。在欧美“情商”论述中称人类的情感可分成五大类: happiness, sadness, anger, fear, and shame. 前四种情感在动物世界很普及,就是最后一个 shame, 好像在除人类以外的动物界里比较难以辨别其存在于否。比如上动物园的猴山看猴,看到的是那些猴子们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仅群交,还乱伦,简直是挑战人类 shame 感的极限了。看猴儿们性高彩烈地滥交,人类终于明白:原来 shame 只是人类自己给自己找的罪感,一旦突破,进入 shameless 状态,就可以实现人到猴的逆进化。 

有趣的是,当我们从承传了几千年的中国文化中来探究情感的分类时,却会有不同的发现。比如:七情六欲这个成语。六欲指的是:色,声,香,味,触,法;而七情是:喜,怒,哀,惧,爱,恶,欲。在七情里,似乎包含了“情商”分类中的 happiness, sadness, anger, fear, 但是多了个欲望,少了个 shame.  欲望街车势不可挡,笑贫不笑娼,当今中国社会的众生态也许就是从这个成语中找到了依存点,因为 shame 原本就不在我们老祖宗的辞典里嘛。

跑题一小会后,再回头谈电影。Brandon 兄妹与社会格格不入,他们问题的症结在哪里呢?无论他们小时候受了什么样的刺激,他们成年后的病因却是自我 shame 感过强了,而且把爱情或亲情又看得太过美好,以至无法想象用自己肮脏的身体去玷污神圣的关系,这种强烈的心理反差让他们精神上与世隔绝,自暴自弃。 

人类的男女爱情或婚姻究竟有多美好?也许可以借用张爱玲的那个比喻来表达:如同一件华美的袍子,初期是让人惊艳的,时间久了,往往就会发现原来衬里也会长虱子,只是被外表华美的袍子罩着。看看 Brandon 的老板就是一例,他是个好爸爸,上班时间还不忘孩子的课外活动;也是个好上司,严格要求下属不能在班上看 Porno 。可是看看他在酒吧里把妹的游戏,让我们看到了那件华美袍子里的虱子正在往外涌现。每一桩婚姻或男女感情,随着岁月侵蚀,都会或多或少的有些虱子,爱护这件袍子的人会时不时的清理虱子,使得这件袍子虽然陈旧,却还是如以往一般清洁暖身;有人会选择与虱子共存,虽然虱子闹心,可是反正外人看不见,得过且过罢了;也有人有洁癖,一见虱子,一扔了之;最会流芳千古的是那些索性掀开袍子让大家都来看满眼虱子的人们,这类人的勇气尤其可嘉,如果他(她)在晒完虱子以后,又继续穿回那件虱子袍子的话,那个勇气可真是泣鬼神,动天地了。

Brandon 兄妹若能感悟并接受人类感情的不完美性,也许就能更好地对待自己,对待他人了。看 Porno 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看Porno 事业,即使在经济低迷时期,仍能赚大钱,绝对是低投入高产出的行业。 而单身招妓,在美国这个社会,应该比在婚姻中出去招妓或招小三的要来得靠谱些吧。

所以一言以蔽之,Brandon的问题出在严以律己,宽以待人的极端情感障碍。希望观众们能知耻“shame" 而后勇,吸取教训,宽以待己,无事不要自己跟自己做对,学会快乐地享受不完美的生活。至于Brandon 和Sissy, 能根治他们的方法也许就只有海归这一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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