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原文 312 条:
少阴病,咽中伤,生疮,不能言语,声不出者,苦酒汤主之。
苦酒汤方及制作,及用法:
半夏洗,破如枣核大 14 枚。
鸡子 1 枚,去黄,内上苦酒,着鸡子壳中。
上 2 味,内半夏苦酒中,以鸡子壳置刀环中,安火上,令三沸,去渣,少少含口燕之,不差,更做 3 剂。
以此经方治咽病,见诸很多临床学的资料与文献,多可信。
问题在于: 1 ,如将 14 枚半夏置于去黄留白的鸡蛋中,空间很小,如何置入?已知生半半夏的颗粒,直径 0.3 到 3.0CM 不等,如取中等大小 0.5CM 者 14 枚,或可置入此方寸空间?入经过炮炙的半夏,则颗粒变大,更占空间。
2 , 14 枚半夏,再加上鸡蛋白,还要加上苦酒,则加入的苦酒应很少也。苦酒之用,或许是为了减半夏毒性,但是,微乎其微。
3 ,原方将此鸡蛋置于微火上烧煮,则所成之物,是半夏颗粒被蛋白所凝结,蛋白似可减毒,或与半夏互相为药用,则可研讨之。
4 我还没能亲试此方的制做,关于半夏的用量,应指 1 粒大的半夏,再切成 14 片。如此,则所用半夏不过大者 1 枚,以理可通。关于半夏的用法,应是生半夏,或是生鲜的刚刚挖出者亦可,因此只需洗净,半夏是根部入药,根如蒜头,大小不一。
5 ,伤寒论所以用此法制苦酒汤,其用心良苦在于: 1 ,鸡蛋的空间内容有限, 2 ,一颗鸡蛋就是 1 个计算单位, 3 方便制做, 4 鸡蛋壳貌似煎煮器,则蛋壳中物质或可参入药理成份,对此方的药效起到重要影响。 5 蛋是单细胞,细胞所含之物多带有生物活性。 6 推测苦酒汤所用半夏是生半夏,生半夏有较大毒性,此毒性,也是药效的某种体现。伤寒论中对药物的炮炙或制作要求极为精细,主要是从获取完美的药效出发,比如,桂枝去皮,麻黄去节,杏仁去皮尖。。。等等。此方,对半夏并未作出说明,可理解为生半夏。还有小半夏汤,即半夏与生姜两位味药,也并未说明之,显然是取生半夏,但是与生姜同煮,本身就是即制半夏的毒性,又取止呕之效。此方是应对妊娠呕吐的方子,有毒之物,可为孕妇所用,于当今之世,难以理解,但是,药物与毒物之关系,还应深入探讨。谈食色变,或谈药谈毒谈草药色变者,可诉诸于理性深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