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句话
或许是缘分,戴维玛丽对我一直像自家人一样周到而随意,后来他们对我老公也像自家人。2010年我们去他家,早餐时,老公的杯垫总是黏在杯子上,一举起又啪的掉下来,两次。我老公生性腼腆,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戴维还大声说他:what are you doing Alfred? 我用手一摸那个垫子,粘的,本来就没擦干净。就明知故问:Who prepared the table this morning? 戴维自己也摸一下那个垫,然后就说Sorry了。
2010年去探望他们回来后,写了关于戴维玛丽家的一些文字。
朋友住在茅草屋
温莎堡
认识戴维时我三十六岁,他已六十多了。那时候我的眼中,六十多岁是很老的人了。转眼我自己也六十多了。
我们继续来往着EMAIL。
最新情况是玛丽已经老年痴呆了,什么家务也干不了了,什么事情也记不住,需要坐轮椅。戴维每年都会安排外出度假(主要是游轮),每年都会安排一个大场面的结婚纪念日。
他们本想卖掉庄园,因为没有精力打理了。幸好儿子愿意与他们住在一起,儿子讨了个菲律宾老婆,特别会做家务,现在由儿子媳妇打理着花园菜园小河小桥草场。
戴维还是那么乐观,但有时候也会感叹,他的同龄朋友们同事们一个个去世了。就像我父母一样,住的那个大楼在50年代初,都是年轻的父母,现在剩下没几个老人了。长寿的人如果有病并且性格敏感些,就会觉得痛苦。可惜,老去,失去活力,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我的妹夫再过两年退休,约好了一起去欧洲坐游轮。到时一定再去看看戴维和玛丽。希望我的好友夫妇长寿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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