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帆结束了面试,整个人沉浸在轻松和愉快中.他绕道唐人街买了半只烧鸭,又跑到SAQ买了瓶ice cedar.回到家中,高兴之余,下厨糊弄了两个炒菜,等着芊芊下班回来.芊芊今天正点下班.一开屋门闻到香气,馋虫大动.她看见餐桌上的烧鸭和冰酒,忍不住问,"今天什么好日子啊,赶上过年啦!"
虽说政府给钱,但是毕竟有一部分是贷款,所以他们平时很节省,象这样的铺张仅仅是逢年过节才来那么一回.刘一帆上学其间新省长上任,悍然取消了学生助学金,给他们平白添了一大笔贷款.虽然后来大规模学生示威迫使省长放弃这个不得人心的新政,但是已经既成事实的部分不予更改了.
由奢入俭是痛苦的.多数草根的移民到加以后,都经过一段一分一分钱扣着花的日子,那种收入不稳定的朝不保夕感觉让人觉得每一分钱的浪费都是痛心的.刘一帆在国内本来已经生活比较优越,到加拿大以后这个巨大的落差曾经让他后悔移民的决定.如果不是那个去美国的信念支持,也许他不会坚持下来.
"猜猜."
"拿到offer了?"
"对!"
"哇!"芊芊激动的投入刘一帆怀中,刘一帆抱起她转了两圈.幸福在两人之间充溢,三十亩地一头牛的日子就要开始了.
烛影,美酒,红颜,刘一帆沉醉其中.自从查出脂肪肝以后,刘一帆就滴酒不沾了.可是今天不同,是一个非酒不能抒怀的日子.魁省的特产是冰苹果酒,比较冰葡萄酒,果味更香,酸里带甜,别有一番风味.没有精美的烛台,老干妈的瓶子上粘好红蜡,烛影也一样摇曳.芊芊的脸红了,酒意窜上来觉得身体也开始轻飘起来.这种感觉真好.自从和刘一帆好上以后她最担心的就是他的工作.以前的那个不愿意上学,说年纪大了学不动了,也不愿意打工,因为他是坐机关的人,所以最后把她离弃在这个蛮荒之地.现在的这个吃得下苦,终于找到了专业工作,她的心放下了.
酒酣饭饱,没等芊芊收拾碗筷,刘一帆横抱起她进了卧房.
"刚吃完饭,先歇会儿."
"吃饱了正好有劲儿."
"还没洗呢."
"完了再洗."
"邻居要听见了."
"轻点就行了."
芊芊不再说话了,这么高兴的日子,让他可劲作吧.黑暗中衣服在悉唆声中除去,刘一帆的逗弄中,芊芊喘息渐粗.
"芊芊,我想要个孩子."
"等买了房子的."
他们讨论过婚姻的事情.芊芊的父母念叨过.但是芊芊不主张结婚.原因很简单,居然是因为要多交税.魁北克是北美,也许是世界,个人所得税最高的地方.而且如果家庭双收入的话,按家庭总收入还要额外多缴税.所以催生了此地一个独特的现象,就是上班族只同居,不结婚.这样两个人都按单身报税能省一笔.后来无耻的省政府连这个也开始算计,同居三年就自动成为婚姻同等关系.所以之前尽量不结,之后结不结无所谓,考虑还要花手续费,土著连这个都省了,常见同居十几年孩子两三个的"男女朋友",而且对外一直是介绍"这是我的女/男友".结婚证栓不住男人,芊芊有过经历.
"那得等哪辈子啊?我妈还等抱孙子呢."
"今年攒首付,明年就买.现在还吃药呢,得等一年才能生."
刘一帆不再说话,继续动作.这句话突然又把李蔓莉带了出来.为什么他的女人都要说等一年才能生.刘一帆觉得自己在一个女人身体里却想起另外一个女人十分罪恶.可是他却经常不自觉的进行比较.李蔓莉在他心中象难以翻越的珠穆朗玛,巨大的投影遍及心中每个角落.
我现在爱的是身下这个女人,芊芊,他让自己聚精会神在做爱上.可是他的身体一直在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秘密.他在进入她身体的时候,没有那种奇特的冲动让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他曾经羞愧于自己这种恶劣的表现,那种动物一样的反射.当年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身边的爱人.而现在他终于明白是那个灵肉契合时的奇妙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
芊芊忽然抓紧了刘一帆的手臂.刘一帆知道她的高峰要来了,继续保持着不急不缓的动作.突然芊芊身体一松,手不自觉的要推开刘一帆.刘一帆不顾她的轻微反抗,把她箍得更紧,更加用力起来.很快芊芊不再想闪避,变得更加狂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