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二十四年祭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春风不解风情 吹动少年的心
让昨日脸上的泪痕 随记忆风干了
历史中的空白
24年过去了,那一场“风波”仍然无法被人们正视。中国的历史就这么凭空丢掉了一块,连怀旧电视系列片《北京记忆》也从89年1月一个空翻就直接蹦到了11月。
今天的大学生们,看到坦克男(王维林)的照片居然会说那是行为艺术,对于六四的亲历者来说真不知道是应该觉得可笑,还是该哭。
24年过去了,对于六四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和混乱。确实六四给人的一般印象也是混乱,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查再多资料的史学家,他也没有办法给出六四一个全貌,而关于六四又有大量的怀有各种目的的文字,有政治八卦,有内幕猎奇,有恐怖刺激,有出风头的表演,还有无耻的谎言。这些就更加使这一段历史被掩藏在厚厚的烟幕中。
但是对于亲身经历过那段历史的见证人来说,有一些东西却不会因时间而退色。如果问六四是什么,那是一个个记忆犹新的片段。那是恩师的一双热热的手,抓得那样紧,“学生们,不容易。”眼中流露的是热切的期望和感慨;那是经历多年政治风雨,天天催促回家的老父亲听到学生们游行挨打后却要再去游行时,“再挨打,怎么办?”“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起身奔厨房,低头抹眼泪的背影和回过头时红红的眼睛;那是在天安门静坐了一宿,身心疲惫,却见到从人民大会堂和历史博物馆突然涌出大批武警,心都提到嗓子眼时,出现了更多的工人和市民,一边喊口号一边把学生团团围在中间的轻松和感激;那是明明知道堵军车有危险,精神正常的人都不应该这么干,但是一想到已经去了的,已经在那里的人他们怎么办时,“怕也得去”的同学们的义无反顾。每当眼前浮现这一幕幕场景时,总是能够触动内心某种最深刻的情感,不管时间地点合适不合适,眼泪根本无法抑制。
抬头寻找天空的翅膀 候鸟出现它的影迹
带来远处的饥荒无情的战火依然存在的消息
玉山白雪飘零 燃烧少年的心
使真情溶化成音符 倾诉遥远的祝福
历史问题要历史地看待
改革开放后中国全面地拥抱西方,不仅仅是经济上,思想上也走全盘西化的道路。从中央到地方,西化似乎成为了一切行动的指针。
大学校园中,可以接触到各种思想,各种理论。容易接受新思想的大学生们则更会受到影响。就像今天的大学生也不会听到谁忽悠就都信以为真,那时也一样,每一个人都在思考。
89年正是改革开放后10年左右的时候,经济建设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也出现大量的问题。人们赚钱的观念从改革开放之初的勤劳致富,逐渐向“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的“捞钱”转变。
就在那5年前,中国女排获得世界冠军,实现中国三大球零的突破。全国上下一片欢腾,在长安街庆祝胜利的游行中,学子们喊出“振兴中华”的口号,那场景是如此的振奋人心。
一方面是感到中国大有前途的振奋,另一方面是对新出现的腐败现象的痛恨。例如一个好好的盈利的国营厂,非要厂长承包,问为什么,为了响应党的号召,厂长一承包,立刻亏损,然后把厂子以极低的价格卖给厂长,厂长裁减员工,只留最好的,把本来由国营厂承担的福利推给社会。让人看得直皱眉头。有关系倒卖国家财产的小倒爷,层层加价牟取暴利,但是和倒卖批文的官倒比起来,却又小巫见大巫。而涨价则更是把改革开放后人们积攒的一点实惠,都蒸发掉了。
而政府将其归结为制度不健全。其实就算制度不健全,只要领导一句话,还是有效的。但是最高层要的是推进改革的热热闹闹,是“摸着石头过河”,担心“水至清则无鱼”,把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都说成新生事物。而中下层领导则浑水摸鱼,哄抢国家财产,而且已经不顾吃相了。同时,社会上弥漫着沉渣泛起的空气,例如在建国后早就打倒甚至绝迹的一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和江湖骗子又粉末登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在公然叫嚣,这些社会的渣滓把社会搞得乌烟瘴气,民怨极大。要知道那时候的人绝大多数还是相当有觉悟的,妖魔鬼怪还是有过街老鼠的煌煌感的。
但中央任用干部时却奇怪地提升那些把地方上搞得乌烟瘴气但会“来事”,会做秀,会哄上级高兴的干部。那么老百姓自然会对中央有不满。这些问题如何解决,每一个人都在思考,也就是说中国当时是面临着走哪一条路的选择。
而学生们自然地认为只要民主了,只要新闻自由了,只要领导多听老百姓的话,这些问题能够自然地得到解决。这不能怪学生们幼稚,因为在当时,对于如何能把国家搞好,根本没有人有不幼稚的见识。
而学潮学运也不是从八九年开始的,在那之前一直有。学生们也没有觉得学潮游行这种表达愿望的方式有什么大问题,因为这种权利是由法律保障了的,而且共产党当年就是这样表达的,这就充分证明了这种表达方式的正义性。所以也有人总结六四是中国共产党从革命党到执政党的回归,它给五四以来的中国革命画上了句号。
至今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同学们第一次上街,那天夜里,已经熄灯了,楼外突然传来一大群人敲饭盆的声音,然后是大喇叭放国际歌的声音。外面人越聚越多,听这意思是要上街游行了。“明天还有重要的课呢,谁爱去谁去吧。”打哈气,倒头睡了。同宿舍的有人去了。外面的嘈杂渐渐平息,应该是上街了……到凌晨,去游行的那哥们蹑手蹑脚地回来,有没睡踏实的就问,“这么快就结束了?”“遇到一帮警察,拿着棍子,那一通乱打,我是逃命逃回来的。”“神马?”这下谁都没法睡了。要知道学生们89年的第一次上街游行是被乱棍打回来的。
谁能不顾自己的家园 抛开记忆中的童年
谁能忍心看那昨日的忧愁 带走我们的笑容
青春不解红尘 胭脂沾染了灰
[注1]
怀着诚心纪念六四的人,首先要与下面这些人区分开。
让久违不见的泪水 滋润了你的面容
六四惨败
如果问六四是什么,从某种角度来说,六四是中国对西方政治斗争的一次惨败,其直接表现就是人民子弟兵对人民的开枪镇压,这个与“人民子弟兵”称号极不相称的行为。
为什么说是惨败而不是“光辉胜利”,因为在街头革命这个博弈场上,中共掀棋盘了。尽管这个局不是89年布的,或许改革开放之初就已经布下,89年只是爆发。但是正因为被打得一败涂地,败得一塌糊涂所以才只能掀棋盘。
矛盾激化的关键性事件,一个是4.26社论,一个是五月的绝食。4.26社论是一招愚蠢的败招,要负主要责任,它给中国社会劈出一条无法弥合的裂痕,最终酿成你死我活的对决,而这个结果绝对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五月的绝食是一招鬼手,是对4.26社论这个败招穷追猛打的一招狠手。今天为六四仍然吵嚷不休的人,根本没有搞清楚在这个水平上的博弈,到底拼的是什么。
如果问六四有没有外部势力插手,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大的规模,怎么可能没有?有时我也在想,“绝食”这样的狠招真的是同学们自己想出来的吗?这要王丹、柴玲、吾尔开西这些当事人回忆“绝食”这个提案的提出和最终成为行动的过程,从中寻找蛛丝马迹。但是那只不过是一些细节,对整个学生运动,包括绝食这件事本身的正义性,没有丝毫影响。
为什么?就算退一万步说,“绝食”真是后面那只黑手出的毒招,要达到的目的就是要看到武力镇压。你一动兵,就败了,而且几十年都翻不过身,而事实上它成功了。即便如此,也不能把“绝食”的责任推到绝食的学生身上,说是学生被利用了。因为“绝食”的要求一共就两条,而且是太合情合理,太不过分了。
当时袁木找了一些学生会的干部对话,因为那些人本来就是与政府保持高度一致的宝贝,恐怕连游行都不一定参加过,而他们进行的演双簧一样的“对话”绝食学生不认可,当然要求重新对话。这是一条,另一条就是要否定4.26社论。
我们应该用科学的眼光看待社会问题,讲社会控制是要讲各类人对各类消息的各类反应有一个分布曲线的,面对否定4.26社论这样的目的,要找到愿意绝食的学生恐怕实在是会太容易。这就像是一个人被开枪打中,你不能抱怨他“怎么这么笨,慢吞吞躲不开子弹”一样,当有人提出用绝食来否定4.26社论,反对假对话时,期待没有学生响应,这是不现实的。这里还只是假设后面有“高人”指点。
说4.26社论是愚蠢的败招,是因为当“君主”把它当作一条红线要求“臣子”们死守时,“臣子”们发现这条线根本就没有可能守住,因为否定4.26社论的要求实在是太正当,这股民意实在是太强烈。而“绝食”则一下子把政府一方的人都逼到了“退无可退”的绝境。所以,他们只能和学生们说:“现在要马上否定4.26社论恐怕不太现实,首先要把绝食先停下来,别出人命。”
但是换一个角度思考,把“臣子”们挤压到了“退无可退”绝境的又何尝不是4.26社论本身呢?又何尝不是“君主”对“臣子”权威,也就是“臣子”必需无条件服从“君主”的那潜意识中的枷锁呢?
谁愿意当屠杀中国人民,特别是屠杀爱国学生的历史罪人?邓小平不傻,杨尚昆也不粘,李鹏更是把这个黑锅推给老江背,陈希同则坚持自己当时是形同傀儡,直到今天,邓家后人还念念不忘担心被清算,打着出卖温的小算盘。命令下达后有相当数量的军人抗命,六四后也没有哪一支军队承认自己在北京干过屠城的活。如果说镇压是那么理直气壮,为什么这么多年国内从来就没有理直气壮地宣传这个“英明决断”,而是全面噤声,官不敢说,民不准说?为什么?都TMD明白着呢。
人民子弟兵,知道你们打死的是什么人吗?真正的奸邪小人是不会被打死的,他们早就脚底板抹油,溜得比兔子还要快。你们打死的确实都是些傻子,是在面对生死时仍然想着别人的傻子,更是无数善良人的傻心和痴心,打断的是中国的脊梁,打掉的是一代人对开明政治的期盼。这种傻子中国不是太多,而是太少,打掉一个少一个。
那么当情势走到六月还不掀棋盘,不镇压会怎么样?一个非常大的可能性就是变成前苏联那样。不仅中国共产党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恐怕中国人民也不能接受。那就奇怪了,怎么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呢?这是因为执政者没有看清对手的手段,自己走进了死局。
单线思维的人以为敌人就在你的对面,但当瞪大眼睛盯住“敌人”时,却看不到真正的魔鬼正从侧面向你伸出了黑手,撕裂社会,激化矛盾,再两面下注。魔鬼的手段,虽然简单,但往往有效,因为它是建立在对人性的研究之上的。真正的敌人不是你有枪,有兵就能战胜的。这根本不是对付魔鬼的办法。
你以为你获得了胜利,但一切并不在你控制之内。如果说六四是中国抵御西方政治入侵的“光辉胜利”,那么在那之后的若干年,为什么国有资产像溃了堤的洪水,纷纷落入外国资本的控制之中呢?为什么资本的主人可以登堂入室,直接掌管国家权力了呢?如果仅仅归结为哪个人的个人问题,那么只能说中国还没有接受教训,也没有从流血中获得智慧,那么将来就会同样地莫名其妙地被魔鬼用同样的手段简单打败。
从侧面伸过两只黑手,撕裂社会,激化矛盾,在存亡的威胁中,为了击败主要对手,你就不得不向第三方妥协;我再两面下注,不论哪一方惨胜,都会落入我的控制。就那么简单地将你打败,而你却看不到我,我才是对你最有威胁的敌人。
如果说谁应该对六四负主要责任,邓小平想推是推不掉的,这是历史的责任。李鹏想以“因为我足够蠢”推卸责任也是做梦。但是和清算相比,从六四的血中,中国人更应该得到的是教训和智慧,而不是单纯的愤怒和吵吵嚷嚷。那样只会使中国再一次走向愚蠢的被撕裂。
六四后的这一段时间,中国是两重矛盾交织在一起的。一重是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之间的阶级矛盾,江泽民用三个代表,抹去了中国共产党代表无产阶级的阶级性,让阶级矛盾的矛头直指共产党统治核心。另一重是外部的敌对势力从各个层面对中国围堵的国家民族矛盾。在这一重矛盾中,人民与政府利益一致,这又让民间的理性要求必须保住这个共产党的统治核心。中国的贫富差距世界之最,能够一次次地挑战老百姓忍耐的极限,一方面是因为从六四镇压时起,资本主义国家有的代表被剥削阶级利益的工人自己的工会组织就全都不存在,另一方面统治核心的统治技巧已经到达了极高的水平,再一方面就是因为这种民间的理性也在间接起到维护统治的作用。但是这种民间的理性不是可以无限地消费的。
很多人之所以赞成暴力镇压,是源于那之后的经济高速增长。确实,这些年中国的GDP保持了7%以上的持续高速增长,我们周围一座座漂亮的大楼拔地而起,菜篮子和货架都比以前丰富充实多了。特别是在上届政府执政的十年,中国的航天、军工、高铁等方面取得了让世界惊讶的成就。但是,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看到,在GDP的增长的背后存在着的各种问题,有大量原本国营的优质资产被外资控股,还有大量知识产权、关键技术被国外控制的血汗工厂,稀土等国家珍贵资源被掠夺式开发和贱卖,自然环境的破坏,人口分布、人口素质、管理、企业分布、城市建设等多方因素引起的城市污染,货币发行权间接被外国控制,出口的大量产品没有换回所需要的物资,而只是一些纸币和债券,不得不在金融海啸时喊出“救美国就是救中国”的滑稽口号,食品安全、医疗卫生、教育、住房等都存在严重问题。例如,一个普通的工薪族想要凭工资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需要从清朝开始上班,这与所标榜的二十多年经济高速增长是如此的不相称。另外媒体为外资控制,娱乐与精神生活走向低俗,道德缺失,信仰缺失,当年普遍讲究的这个思想觉悟今天从概念上都快要不存在了。
就算中国的经济高速增长不是虚的,也有另外两个问题:第一就是如果不通过这样的暴力镇压,中国是否就一定不能实现经济高速增长?凭借中国人的聪明才智,只要给了他们发挥的空间,经济的增长未必是无法期待的,如果建立了合理的自下而上的监督与协商机制,中国的发展或许能够避免许多问题,但是我们没有机会实践这一条路;第二就是,为了经济增长,可以暴力杀人,这样的道理是否说得通?换成一般说法就是为了钱可以杀人,岂有此理?今天中国的问题已经远远超出了经济腐败,在当今中国权利中心,在审理谷开来的案子中,居然可以上演让替身出庭认罪的假案闹剧,真是天理何在,良知何存!?
六四后的问题还不止于此,它还给中国留下了另一个后遗症,那就是到现在仍然牢牢地封住我们思想的封印。
封印
什么是封印?孙悟空可以轻松地崩掉大山,但却由于如来的封印,500年动弹不得。不要小看了《西游记》,这是一本外佛内道的奇书,是反映中国古代哲学思想的巅峰之作。即便今天也可以随处见到那里面所描绘的妖魔鬼怪的影子。
一个民族如果不能思想,很难想象会有什么样的未来。
也许会有人以为封印指的是六四后中国的舆论、信息控制,一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立刻全面封锁网络。这是看得见的手段,就是人的手段。它顶多算是大山,可以压住人,但是不能阻止人思想。真正的魔鬼手段你看不到它,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招。
像王丹、柴玲、吾尔开西这样的“民运精英”,不知道他们是一开始就和境外势力有联系,还是六四以后去了美国才成为美国反华的工具。但是他们在美国的那些言行,确实让人鄙视。尽管美国媒体就像西游记中拿着骗人说声“唉”就把人整个装进去的宝葫芦的金角大王,他们是拿这些人的话来做自己的文章。如果说当年是因为年轻,但到了现在仍然不知反省,就只能说是自甘堕落。经过媒体的大力宣传,今天的人们只要一提六四,潜意识中就是王丹、柴玲、吾尔开西,一提民主、自由,就是那些反华的“民运精英”。摆在人们面前的选择要么就支持令人鄙视的柴玲们,要么就否定六四学生运动的正义性;要么就选择反华、反共,要么就选择反民主、反自由、反人权。这是单线思维模式经常要遇到的困境,人们在绳子两边拔河,较劲,但实际上这两边都不是我们所要的。问题的关键是,民主、自由、人权这样的人类最崇高的理想,有无数革命先烈不惜流血为之奋斗的目标,怎么可以让把灵魂出卖给魔鬼只为换点狗粮的反华小丑们随便定义和任意亵渎?天安门广场上学生们服从柴玲这个总指挥,只是为了整个运动能够协调一致,他们和柴玲之间的关系与“君主”与“臣子”以及六四以后大量出现的皇上太监戏中宣扬的主子与奴才的关系绝对不同(张国立呀张国立),每一位学生所为的是自己心中的理想。
不要嘲笑从流行歌曲和武侠小说中学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样人生道理的一代,新一代的人生道理是怎么学的呢?上不了好的幼儿园就上不了好的小学,上不了好的小学就上不了好的初中,上不了好的初中就上不了好的高中,上不了好的高中就上不了好的大学,孩子这辈子就完了。奶奶耶,您家孩子好像还没上幼儿园,怎么这辈子就完了呢?另外,了解情况的可能知道,小学评选三好生的贿选现象(给同学或同学家送礼),只因为三好生有加分,那可是小学生呀。
其实,今天的我们也有同样的困境,不仅谈到“民主”、“自由”、“人权”时,我们会自然地联想到与其本意毫无关联的那些人,而且一说“普世价值”就让人想起大汉奸汪精卫和温世珍,恐怕连“仰望星空”也不能了,因为一抬头就看见27亿。
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真正的民主人士,以及海内外有识之士须重新定义与汉奸和反华小丑们划清界线的“民主”、“自由”、“人权”和“普世价值”,否则连表达人类至高理想的概念和词语都没有了,人民还追求个P。
另一个凭想当然的思维模式是任何要求的背后只要有外部势力的影子,那么这个要求就不正当,这样的思考方法是不正确的,要看要求的内容本身是外国势力的需要还是本国人民的需要。六四当时的情形与“倒薄”案有本质的不同。重庆处罚沃尔玛后,中国发生的内外勾结,硬是以“莫须有”的罪名非法抓捕一个人民普遍赞誉的直辖市的市委书记,这才是满足外部势力要求的行为。
当我们查阅美国为颠覆中国的“十条诫令”,我们会惊异地发现,在六四后的一段时间,它是如此迅速地进入到我们的生活中,也许统治者发现,“哇塞,这东西是帮我的”,但是不要忘了,这是毒害我们民族的精神鸦片!
艾未未们的下流,你以为是他反抗暴政的手段吗?正好相反,反抗暴政(实质是反华)只不过是幌子,宣扬下流才是目的。我们在不少场合都会遇到反华者(有些可能只是会中文的老外)的下流,在我们对其嗤之以鼻时却忽视了其阴险,当一个民族的精神世界中一切高尚的、美好的、纯洁的东西都被那些低级庸俗下流和卑鄙的东西挤占了的时候,不论这个民族看起来多么强壮,它必然由于丢失了精神世界而重新四脚着地沦为野兽。
这就是魔鬼手段,这些潜移默化的影响都是在往潜意识里面钉,就算你能看清它,认出它,你都拿它没有办法,无法摆脱,更何况你还看不透它被它迷惑。孙悟空能够轻松崩掉大山,但是被一贴封印压了500年却毫无办法,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么,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进而地球村来说,到底什么样的制度才是最合理,最切实可行的呢?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先要来看另外一个问题。
人欲、魔道、道心
人怎么过都是一生,但是不同的人生有不同的状态。
人欲是人作为动物为了生存和延续的需要的基本要求。具体表现就是追求衣食住行,把小家过得其乐融融,稳定、安全,然后再给儿子娶个媳妇延续香火,就满足了。有剩余时间和精力时,玩弄玩弄首饰,穿穿漂亮衣裳,或者看看体育比赛,娱乐节目,打打麻将等等。这似乎是作为民最理想、最幸福的状态,以至于央视天天追着人家进行启发式采访“你幸福吗?”。而精英们则设计着游戏规则,让“民”为了能达到这样的状态耗尽所有才智和精力,让他们不能在这样的基础上有更多的要求。所以更多的人是在路上,是为了能够达到上面的状态在绞尽脑汁,在奋斗拼搏,即便暂时能够达到稳定,也会被子女教育、医疗保健、食品安全、社会治安、财产(不要被蒸发掉)、养老等各方面问题困扰,所以脑子是满的,没有余暇去考虑其它事情。但是回过头来想一想,上面的状态实在是离开动物没有多远,是一种野兽的状态。
对于这样的人生状态,我很想问两个问题:“宇宙进化了上百亿年才偶然出现了人类,你有亿载难逢的作为人的一生的骄傲和珍惜吗?”“如果一个国家的国民都认为做吃穿不愁的野兽就是人生的全部意义,这个国家的将来会怎样?一个国家怎么能这么引导自己的国民呢?”
如果让人想像魔鬼是什么样子,很多人也许会是,面目狰狞,血盆大口,尖牙利齿,又或许会是,英俊潇洒,但是有一双能摄人魂魄的眼睛,而实际上魔鬼藏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没有任何形象,任何有形的想像都是一种歪曲,但是我们也不妨依从所想给它一个形象。
魔鬼的自我壮大是靠损人利己,是靠掠夺他人实现的。当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相遇,就会有意无意地试图影响、控制、命令他,这似乎是一种本能,虽然不是每一个命令与服从的关系都涉及到损人利己和占有他人财富,魔道就是能够轻松达到这样目的的技巧。在现实的社会生活中,人与人的关系极其复杂,到处都在上演着控制与反控制,掠夺与反掠夺,压迫与反抗的人与人的博弈,法律条文和社会共识(以下统称游戏规则)本意是要保障群体的秩序,但是很快人们就发现,这些东西只不过是人与人的博弈中可资利用的工具,决定性的仍然是博弈的胜负,也就是魔道的高低。权力构架中,权力的源泉,封建社会是“君权至高无上”,资本社会是“私有财产至高无上”,也就是“金权至高无上”,实际上都是为了建立命令与服从的关系而生产的唯心主义。
在名誉、地位、财富的追求中,人们释放着心中的魔鬼。
魔道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争强,是占有一切的贪婪,是吸血的残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是利用有关人的知识来控制人的高明,是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野心。
人如此,国家亦同理。
道心指的是一种境界,很难用语言表达清楚。
俗话说,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要搞反了。单纯的道心,如果要与魔鬼较量根本不是对手,魔鬼的力量十倍也不止。单纯背诵圣人教诲,只不过让人变成书呆子,是遇到了狼的东郭先生,最多只能做到远离闹市、独善其身,成为有道高僧,但对整个社会的影响微乎其微。整个社会还是处于魔鬼的控制中。道心是需要站在魔鬼的头顶的。
真正有意义的道心是对所有的人欲都能够自我控制,将所有的魔鬼手段都运用娴熟,可以做到毫不犹豫地以魔道将任何对手击倒时,回过头来问自己“我以为我击倒的是谁?我以为我伤害的是谁?我以为我毁灭的是谁?”而产生的明悟,是将魔鬼手段用于何处的选择。这种道心,由于占有社会资源,所以能够对社会产生巨大的影响。圣人教诲又必须要记住,因为那是引导人可以由魔入道的向导,魔在蔑视那些教诲,嘲笑道的矮小时,实际只是走向了自我迷失。
道心是对这个世界本质的规律有了深刻的认识之后所具有的,一旦悟道就不会再愚昧回去。而追求道心的方法就是不懈地努力求知,永无止境。
依从道心的指引,于魔道了然于胸,又不失自然人的天伦之乐,这难道不是人生可以追求的完美境界?
如果问一个国家一个民族进而地球村到底实行什么样的制度最合理,那么我们是不是首先应该自然地反问一句,制度管理的对象到底是一群野兽、一群魔鬼还是一群有思想有境界的真正意义上的人?对于魔鬼而言,任何制度都形同虚设!问题的关键在哪里还不清楚吗?我们能不能任由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每一个人释放心中的魔鬼,让人间变成鬼蜮?
如果问六四是什么,六四是中国人的精神世界中的那个潘多拉魔瓶被打开的一个关键性事件。
唱出你的热情 伸出你的双手
让我拥抱着你的梦 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 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为明天献出虔诚的祈祷
同学聚会
大约“六四平暴”后约两个月左右,我们的同学有过一次聚会,那时事态已基本平息,中央电视台“反革命暴乱”的大力宣传也已经全部“深入人心”。如果只看央视的宣传,认为被利用了也不奇怪。
聚会的同学中还真的有有“惊魂经历”的,我们就像听故事一样。当时他躲在一个什么地方(当时就没听太明白,也不好打断,好像是在一条窄巷里,肯定不是主要大街),看见一个人“噔噔噔”地从他躲藏处不远的地方跑过去,后面就有量装甲车追,“我就从来没见过北京街上能有人跑得那么快。也就是我藏的地方没有让当兵的发现,不然肯定也就交待了。都是特普通的北京市民,暴徒个你大爷。”然后是大骂共产党。虽然看得出同学们对于大骂共产党的激烈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赞同与附和的,但是考虑到他的“惊魂经历”,没有人会无趣到去和他辩论。解放军开枪是一种职务所在的“路西法效应”(有兴趣的可以查阅一下米尔格拉姆实验),由此可见,解放军里居然有人能做到抗命有多难得。
还有同学提出,有人说,不论我们自己如何看重这次运动,如何地认为它是一次爱国的民主运动,但是如果问将来的历史如何评价,最多只会是一次反对政府的运动。
我当时是思考了片刻,提出这样的观点,大意如下:
这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后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大家千万不要小看了它。将来中国可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评价,那要看当时的执政者有什么样的需要。但是如果问这件事会以怎样的面貌写进中华民族的历史,也就是说等到个方面的利益攸关的个人和团体都不存在了,不需要再拿六四说事时,那时一定会是“爱国民主运动”,它的地位能不能与五四相提并论我不敢说,但是对于它的正义性我毫不怀疑。你我都是亲身经历者,我们最清楚这中间是怎么回事。
话说到这个程度,我想我的同学们都能听懂了,但是对于今天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的人,或许还需要多解释几句。所谓的亲历者与道听途说或查阅资料了解这段历史的人最大的区别就是,后者对这段历史的了解所花的时间也就那么几十分钟、几个小时,并且有很多是带着先入为主的成见去寻找自己所需要的材料,其中又有很多人会认为只有自己最聪明其他人全都是傻B。而前者,在运动中的五十多天中,每一分钟都在接受着海量的信息,每一分钟都在思考和判断,这是“开车者与坐车者”的不同,后者不需要负责任,只会心情轻松地胡说八道,而前者自己一个错误的判断或操作,就有可能车覆人亡,改写历史,怎么可能不慎重?没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如果说学生们被利用,要知道那是在建国后近四十年时,每一个人从小学开始就知道美国颠覆和灭亡中国的野心一刻也没有停息过,每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警惕被外部势力利用这一根弦?如果说外人只是因势利导地影响了一下也被叫做利用,那么政府还是先反省自己是怎么把学生丢掉,把民心丢掉的吧。而实际上,因为这一根弦的存在让这次运动带有了与通常的群众运动不同的特征,理智和冷静。
从运动的一开始就到处都是各种讨论,学生之间没有上下级关系,没有要服从一说,霸道不讲理的会被轰下场,当然,在规模比较大参加人数比较多的讨论会中,比较激进的会赢得更多掌声,但是只要你说得有道理,大家都会听。两三个人的讨论就更多了,你可以听到各种声音,该做什么,最终判断在自己。没有谁逼着谁非要参加不可,不愿意参加可以回家,没人拦着。
对于这次运动的正义性,怎么可能到了镇压后两个月才开始回头反思?就在运动如火如荼最高潮时,人们仍然不断地在质疑,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又该干什么?你逼得太紧,心太急,让政府没有表现诚意的机会怎么行?对话不能实现到底是谁的问题,是学生条件太苛刻还是政府根本不想对话在搪塞?等等等等。
学生们当然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是中国历史上没有发生过的,他们当然不希望成为历史的罪人。所以他们随时注意社会的反应,看一般市民的态度,这些都是信息的反馈。他们走出校园,与亲戚朋友谈论,与家长老师谈论,以及与同学家长那些“叔叔阿姨”谈,从各方面获得信息来判断。
就像共产党领导集体内部也不可能对每一个问题都意见一致(例如倒薄),但是由于利益的盘根错节,即使有反对也不得不放行。六四时的情景也有一点类似,不会每一个人的诉求都一样,即便出现了什么过激的声音你不同意,例如“打倒共产党”,而实际上不会有几个人认可这种表达,但你不可能洗洗睡了,从此以后就不参加了,也不可能把他扭送公安局,那只是他自己的一种表达而已,但境外媒体只会深挖这类东西,而“被利用”论者只会深挖报道这类东西的境外媒体。可见只从媒体及查资料获取信息的人,你们要知道该注意什么。在运动要继续还是要停止的判断,也就是要支持学生一方,还是要支持政府一方的选择时,每个人是根据自己的总体判断决定的。群众运动的特点是不存在权力构架,谁也没法做别人的主,也就是大多数人如果觉得政府的表现不能到达他们的预期,他们就会支持学生,反之就会支持政府反对学生。实际上他们对政府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只要做到人之常情。
用违反戒严法来否定六四学生的正义性的法律条文党们,否定的实际上是中国共产党夺取政权的正义性。这些人从根本上讲不过是和重庆李庄们,和国外疯狂叫嚣打倒中国共产党的人是一丘之貉,必将与那些人走进同一个战壕。决定中国的事情正义性的其实只有一条,那就是民心向背,这是在中国共产党成立第一天时就决定了的。包括中国共产党执政的合法性在内,只有民心向背才是决定所有事情正义性的唯一标尺。
和要求民主、要求政治清明、要求社会进步的沸腾的民意相比,那个“杀二十万保二十年平安”满脑袋封建帝王思想的“君主”,叫他一声“反动派”,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冤枉?举着“强权即真理”大旗为“君主”百般狡辩的人要搞清楚,是你们自己思想被贴了封印而无法觉醒。真正的共产党人对六四的镇压根本无话可说。强调六四的镇压的正义性就是在强调4.12反革命政变屠杀共产党人的正义性,就是在强调2.7大罢工中军阀对工人屠杀的正义性,就是在强调国民党对苏维埃红军围剿的正义性。这根本就是披着共产党外衣的资本党,是对共产党建党初衷和人民的背叛。所以说如果问六四是什么,六四是共产党走向背叛人民和自己信仰的一个转折性事件。
当我们看一些优秀的影视文学作品,看《红岩》,看《黎明之前》,革命先烈为革命理想而牺牲如此义无反顾,看《沂蒙》人民支持共产党如此毫无保留,我们是不是更加无法容忍共产党对人民的背叛?要知道强权之上尚有天理,天理不是泣血的诅咒(也是也不是),而是这个世界最本质的规律,一旦认识到决不会在丢弃,它是几个简单的问题:“你以为你击倒的是谁?你以为你伤害的是谁?你以为你毁灭的是谁?”
我们不能见到一个贝壳,就说这是海滩,同样我们也不能见到海外媒体的报道就说这是六四,要知道那些是经过刻意筛选的,符合媒体需要的内容。六四不是贝壳,也不是一粒沙子,它是整个海滩,还包括汹涌的海浪。
总之,北京的市民不认可政府的作为,不要老拿有外部势力插手说事,因为,如果这样就可以了,那么不论老百姓提什么样合理的要求,都可以以一句“有外部势力插手”否定掉,那你的官不是太好当了吗?说道底,老百姓是要看政府是如何应对的,哪怕勉强及格呢。但是很遗憾,政府除了威胁恐吓,就是敷衍应付,根本就没有过虚心接受批评的诚意,否则,家长们只要到天安门广场把自己孩子拉回家,再说几句风凉话,唱几出对台戏,学生早就鸟兽散了。如果学生们满意了政府的应对,恐怕不需要别人拉,自己就撤了。而我们接触到的每一位叔叔阿姨,都能够感受到他们对学生的同情和支持,这种感情是浓烈而复杂的(因为他们也明白,为这种事情丢掉性命,那就是死了白死,没有地方说理),汇集到一起就是“民意”。北京市民对学生的支持并不是一句不痛不痒的“从道义上支持”,而是用自己的一双双肉掌,硬顶住钢铁履带的前行。朋友们能想象这样的场景吗?我自己根本没法怀着平静的心情去想象。也许正是为了回报这浓烈的情感,许多人死守不退,最终喋血成为了牺牲者。如果你认为他们只是为了那几个叛逃美国的所谓的民主精英而牺牲,真正是对他们的亵渎,他们是为了中国的明天。你可以嘲笑他们的傻、幼稚,但是,象“舍生取义”、“士为知己者死”这种融在血液中的传统价值观是中华民族数千年能够面对无数危难,毁而不灭,衰而不亡,一次次倒下又能一次次站立起来的精神支柱,这种嘲笑就像是只懂得苟活的虫子对人的喧哗。
从五月底到六四镇压前,中国各种信息渠道反复播放,大意就是,这次我们真的要开枪镇压了,没事的家呆着,别出门乱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六四死人之所以发生,是因为政府的死亡恐吓无效,这也是一种无奈,也是一种讽刺。恢复秩序是开枪镇压正确性的依据,而北京大屠杀血流成河是外部势力的希望,所以柴玲那个精神娼妓就开始闭着眼睛胡说八道,但事实并非如她所希望的那样。死了人总是惨不忍睹的,但是我们是否能够看到炒作这“惨不忍睹”的黑手已经再一次偷偷地伸向了我们?撕裂社会,激化矛盾,在吵吵嚷嚷中不知不觉地中招。
愚昧的子弟兵,知道谁最希望看到你们打死人吗?那些人至今仍然高举着那些“惨不忍睹”当战利品,进行着反华的咆哮和歇斯底里般的狂欢[注1]。
所以,真正的问题不是出在六月三日那一晚,而是出在一步步走向这个“不归路”的全过程,也就是出在了把自己的个人利益、家族利益凌驾于政党利益和国家、民族前途之上的那真正的一小撮的身上。
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他们仍然有机会选择,选择全面地妥协,那也可能就是自己下台(其实也未必),也可能被后人指责为“只顾独善其身哪管洪水滔天”的不负责任,但是会不会洪水滔天我们还真的没法预言,因为他们事实上是如何选择的我们都看到了。
人们以为六四这段历史已经确实地过去成为历史了吗?从89年开始的魔兽棋还没有走到终点,我们还生活在后六四时代的阴霾中。24年了,丁子霖们还在期待,也许会最终带着遗憾离开。丁子霖们期待的恐怕不仅仅是给自己孩子一个说法,给自己一生的信念一个结论,更是期待还我中华大地一片青天。我们也期待着勇敢者的一句“JUMANJI”结束这游戏,一切都历史性地回归,历史能在那一刻重新滚动。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看看忙碌的世界是否依然孤独的转个不停
日出唤醒清晨 大地光彩重生
让和风拂出的音响 谱成生命的乐章
这天夜里,梦中我又见到恩师。“老师,你的眼神我懂的,从那时起就一直懂。”北京的市民同情、支持我们,我们也从没有放弃过。如果说一开始是学生们的行为感动了北京的市民,那么,你们的回馈更是十倍地感动了我们。如果问六四是什么,那就是一次心灵的洗礼,是人类高尚情操的见证,是为了追求崇高理想付出最大限度的热情,虽遭阴谋秘计殒身亦在所不惜的伟大存在于人间的见证。这是六四的魂,这是我们这个民族拼命也要保住的希望之火,不会灭,也不能灭。中国需要热血的青年,需要勇敢而正直,将毕生追求真理作为终极目标的人。
呜呼,天下之大,未必容得下这一篇祭文。让我们用全心与全灵再一次感受那轰轰烈烈的1989吧。
唱出你的热情 伸出你的双手
让我拥抱着你的梦 让我拥有你真心的面孔
让我们的笑容 充满着青春的骄傲
让我们期待着明天会更好
[注1]
怀着诚心纪念六四的人,首先要与下面这些人区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