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一个男子从加州打电话给我,说自己有个很麻烦的毛病,自从东北部的波士顿搬迁到加州后,得了个过敏哮喘的病,对所有的尘埃绒毛什么的都过敏,一接触就哮喘不已。
我听了他陈述后,觉得很多东西无法定着,于是建议他过来找我。
过了一两个月后,这男子来到纽约找我。原来是个高高瘦瘦的黑人。
我一看他的相貌,身材瘦削,眼袋浮肿,胡须稀疏,就觉得此人必定男女之事过多,就是清末名医张锡纯所说的“素伤烟色”。问问他是否如此,他果然说某段时期的确比较频繁密集办事情。
把脉,发现两部皆弱微,看舌,中部舌苔剥落。心中知道大概是什么回事。
我问他,睡觉很不好吧?这男子摇头说,唉别提了,根本睡不了。我再问,你能够仰卧睡吗?这男子精神一振,说,你说对了,仰卧我根本睡不了,只能半躺着。
这男子的毛病原来就是张锡纯所说的大气下陷和阴虚。大气下陷,所以呼吸极度困难,无法睡觉,甚至害怕睡觉,不敢合眼。哮喘是因为肾不纳气不能吸气,也是因为肺气极虚不能呼气。
那为什么他在波士顿就没事,到了加州就不行了呢?这是因为阴虚的人,阳气总是浮在上焦,头热脚冷,上热下寒。波士顿是东北寒冷之地,冷空气有肃降的效果,于是就把这男子上浮的阳气自然的压下去,他胸腔就不会觉得那么膨胀(热胀冷缩)。而加州天气较热,热气往上升(比如说热气球上升的原理),再加上阴虚导致的虚阳上浮,这男子胸腔就会觉得闷热憋胀。
我把这原理解释给他听后,这男子慨叹说,我在加州也看过一个中国人中医,他只是叫我把整个房子彻底清洁干净,看来只有你才知道我是什么回事啊。
于是开药,黄芪,人参,知母,玄参,桔梗,桂枝,山萸肉,龙骨,牡蛎。六剂。
一星期后回报说,病情大为好转。他非常喜欢这药方。要再服用一次。后来这男子才告诉我原来他也是草药师,大家都是同行,极力邀请我去非洲行医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