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深秋又至,纷至飘零的落叶,似乎又再提醒我岁月的流逝,自然也唤起往事的追忆。
我的美国大学时代,应该有这么几位是值得回味的,也是对那个时期美好追忆的源泉。
现代社会,几乎每个人都有个大学时代;我这代人的大学时代,很多都是对于在国内的追忆。因为其中的大多数,赴美留学,抑或都是搞博士课题研究,还有就是硕士博士连读的。最为精彩青春,基本都留在中国了。碰上我这类,确实也是非常另类,只有美利坚的部分值得回味。但这不能用来指责我是个肤浅的家伙。我说只有这部分值得回味,因为人生至今美利坚部分的开端,是我真正踏上社会以及领会人世繁复的开始。
我以前初上文学城,来过一篇随笔闲扯什么的;写的就是有关所谓改革开放之后,几代留学生的等级类别。结果被亲爱的编辑同志放到文学城首页的博文部分去了。我很不好意思。因为对于这几代留学生,我属于小辈。如此狂自非议,显然有失礼仪。但既然已经写了,编辑同志不经“审讯”一言不发就把它放到首页去了(他们的工作特点,也是对我的鼓励),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留下的,也只能是说声抱歉,前辈。因为故事,实在是太精彩了。
我的大学时代,对于在国内度过的,实在遗憾得很,没多少可以追忆,但映像还是有的。所以我就此另开一栏美其名曰:浙美映像。
我的大学时代,还是属于美利坚的。因为另类,也因为故事也实在是太为精彩;精彩得我都为之无法将其也归为”映像“一类。之所以精彩,因为我的美利坚大学时代,并不像大多数其他同代人所有的。我的大学时代,似乎还是少年人”天真”的延续,似乎还真有些和“浪漫”连在一起,也似乎是坚信人们都是同样善良的。也正因为此,我也开始懂得了人生人事几何。全然不是每个人都如自己书本上领会的,那么地去自我约束,那么地以理想、健康、和公允的态度看待及对待人生人世与周遭的一切。与我同时代的留学生,大多数,早已对这个社会几如“久经沙场,”世态炎凉人际利害关系,熟若无睹;游刃不仅有余,也似青出于蓝胜若闲庭信步。而同时代的我,也依然还似青少年的无知,以为人们都是和我同样的以理想主义的姿态对待人世的一切。另类,显然思想深处,就已经和大多数同龄人所不同的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坚信人们最终还都是善良的;因为种种原因使得人们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自我为中心,但却不是人们的初衷。之所以如此看来,那是因为社会的现实存在而使其所以然。
美好追忆的源泉,就是莎菈、香嫩、山梦、爱地,申弘、拉斐尔、还有杰夫和肖恩那么几个人起始的,都是很热情地主动与我相识;还有那个来自爱尔兰的女留学生,自然包括几个老师级别的。其中山梦和爱地不是一起美术学院的;山梦爱地是我的邻居。
离开那个美术学院之后到了省立大学,就又结识了乔治、大胡子哈螺德、施加特、马特,施地纹、以及简腻佛等几个女生,其中还有一个看似沉默寡言的漂亮华裔女孩子;还有台湾同胞小吴。至于约翰,那是在西湖柳浪闻莺结识的,也颇有故事。对了, 还有埃里克。埃里克不是省立大学的,是在校外的一个电脑仓库认识的,差点把他忘了。去埃里克的电脑仓库,是要开车在原野上,那么看得见行车轨迹似地绕着开几个大圈。
原野,其实不是。学校所在地属于滚动型的山坡地貌,海拔略高于周围各州;因为晚秋初冬,大地由原先的嫩绿青绿,都变成一片的淡棕色,映忖着裸露泥土的深棕色,灰色的公路蜿蜒其上,尤其显眼。还有就是周围森林身上的树叶都掉光了,天空透过枝俏沉了下来,好像要和大地接壤;又通常都是静静的,没有类似大城市周遭的车流喧嚣,所以就有原野的感觉了。绕着开几个大圈,是上下高速公路;去埃里克的仓库,要上高速开个那么的几分钟。那时刻随着静静的大地,似乎整个世界就属于我个人所有,印象深刻。还有那深秋通体橘红的树叶;那颜色,浓浓的,看似非常纯的那种橘红,纯的似乎透明,全是由了同样深褐色带着暗红色素的树干枝条的映忖。所有这一切,都可归结为静静的而又纯洁的世界。美好追忆的源泉,离不了那片通常都是静静的土地,
这几位,基本应该是具有象征性的,我大学时代的追忆源泉;往事几多蹉跎,自然也就离不了人文情事,就像初春花絮闲秋细语,延绵不断。。。
留美花絮,犹如斗室品茗人生感悟;书香温暖飘溢而追忆的思绪,似若窗外的雪花纷飞。就此,清茗,也并无所谓雅士的雍容恬淡及超脱的情调亦非淑女的闲秋细语或多情的悲欢离合。清茗,往事几多蹉跎,人生的感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