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获悉在索契冬奥会冰壶比赛中,加拿大队全取两枚冰壶金牌,创历史纪录;又从网络上得知北美五大湖自1994年以来最大面积的结冰奇观,激起了我前往安大略湖滨看看冰湖的欲望和兴趣。
多伦多今年冬季实在太冷,可安大略湖结冰,真的没见过。从物理学上来讲,水的比热比较高,所以温度变化不明显;而土地比水的比热要小得多,因此,湖边更容易结冰。多伦多的悬崖公园有很多沙滩和内湖,现在仍旧是零下温度,应该会有冰湖。不期待冰冷的艳遇,却还是觉得很值得拍几张冰雪风景。
走进白雪皑皑的湖滨悬崖公园,光秃秃的树干树枝上,虽然没有上个月出现的冰挂,但杨柳枝条的细发在微风中飘荡,让人感受到冰美人孤傲的风姿。安大略湖的这个水域没有结冰,而内湖早已是一片冰糕;跨越湖面的铁桥,仿佛是一串冰糖葫芦,给人带来寒风中甜美的味道。
在一处湖湾,湖岸高出水面的岩石下方,是一排浪花拍打后形成的冰针,犹如一排水龙的牙齿,想要吞噬咆哮的湖水。可回头一望,这内湖犹如一口巨大的冰火锅,里面“煮着”大小不一、没有热气的鱼蛋。远处是一群停歇在冰面上的湖鸥,又好像是欣赏与点评正在冰雪里表演“漫步滑尔姿”的我。而我的感受却不一样,想起一位女作家的句子:一条枯枝,落在哪里都是归宿;一片雪花,飘向哪里都是美丽;一双泥脚,走到哪里都是道路。
几声水鸟的叫声,引来许多摄影爱好者,湖边热闹起来。原来,这漂浮的冰蛋之间,也有一片水面。假如一定要说是天鹅湖,似乎又不太确切,因为这里除了天鹅,还有无数的水鸭子,在湖心嬉戏、玩耍;偶尔看见从天上飞落湖面的,也有翘起尾巴,一头扎进水中觅食的。这样两群混在一起,倒也相安无事,宛如一个大家庭,“祖孙”几代了。
天色渐暗的时候,沿着冻结的冰路向西。慢慢地,夕阳开始悄悄落在山后,天空中出现了晚霞,一丝丝、一朵朵。那一丝丝,是生命长河中对恋情的永恒牵挂;那一朵朵,是生命长河中对温情的持久点缀。第一次在冰雪的湖滨看晚霞,确实有些不一样,美好与寒冷并存。偶尔,心中会有些许惆怅,但转念一想,只要心中有阳光,照到哪里都是温暖,这一切也正是博大无限的“心生缘起”了。
正想着,一对水鸟从路中间穿越,走向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