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社会——国信银行 (一)

空巢难终老 傍女度晚年 万里赴异邦 故园情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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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学校出来,在家里练习了几天珠算和写阿拉伯数字123…….了能写得漂亮一点)后,就跟随大舅的弟弟朱永舅舅到他所在的江行当见习生。是一家官办银行,地点在河南路和江西路之的宁波路上,距天津路大舅家非常近。我每天随永舅舅一起去上班,跟着一位新之先生学习记往来目,知道了什么应该记借方,什么应该记先生也是常州人,出身望族,少之我很好。我在江行共见习了两个月,中午就在那里随着大家一起吃午,和那里的人相得很好。

47年一,我便正式到国信行去了。因不知道行的练习生和一般商店的学生意”(学徒)有什么不同,我问过是否要端茶送水,母不出所以然。我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上班的。事上,竟是新式企练习生也和一般职员,被茶房(勤工)称先生,干的工作也和其他人一,只是一开始有人指了。国信行位于口路(三路)当券交易所大楼的底,在当上海三百多家庄中,排名第八十五,属于中上范畴。称于券交易所大为东西两部分,为营业部,西部信托部和券部,共有工百人左右。开始我被分配在信托部,跟着一位相当于组长的朱深先生往来位朱先生年四十左右,浙江人,身在上海工作,平就住在行里,他有一个儿子,年和我相仿,在嘉秀州中学读书。也为这个原因,他我就像儿子一关心照,以致至今我回想起他来,怀有深深的思念和感激之情。我在信托部工作不到一年就被到会科,行的心,掌管着全行的各种重要信息。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会有幸被个部去。我在会科的工作除了每日根据上一天的票据核信托部的往来之外,便是根据会科其他人写的各种传单(一种票据形式)记录银总账,并按总账编写上一天的行的资产负债表,送交总经理。从表面上看,我的工作应该算是很重要的,一个年十五虚的少年能掌管全行的总账,是很光荣的,其并非如此,因为说穿了我不是机械地按票据分项记账吧了,而总账,并不能真正反映行当的真资产状况,仅仅只是表面文章而已,真正的奥秘只有会知道,在传单时早已做了手脚。所以,当解放后的金融政策不允营银行存在,国信行被迫歇候,总经筱舟可以席卷了面上并不存在的大量财产逃去香港。

的会科共有八个人,四男四女。男的是科长钱有奚杰才、蔡振元和我。女的是月英、朱毓成、金勤和梁福钱为人精明,因方的心腹,所以在工中名声不佳。不是不的,我入会科,恐怕就是他的意思。

社会上行是银饭,其实银工的工是不高的。我刚进国信行的开始三个月,是用期,不,要等用期了以后,一次补发。所以我第一次拿工资时是用报纸包了几大捆票,母拿到,就了三听茄立克香烟,分送大舅、永舅舅和周康衢三人,以表示的感之情。尽管香烟是当最好的,但是不只是三听,却也花了我三个月的工的很大一部分,可水平了。我得我的工相当于三石米,每石一百五十斤。如果按照在米价每斤二元来算,四百五十斤不九百元吧了。练习生的工职员中最低的,,其他的职员可能略高,但相差也不太多,要靠养家糊口是十分吃力的,而那物价一日数了争取持生活,解放前一两年上海各行各业纷纷举工,要求提高工,国信行当然也不例外,我也参加过这样的活。不往往是以怠工的形式出,大家都仍旧上班,只是坐着慢慢地干活,或者不干活。其一般部的怠工对资方的威并不大,尤其像我科,即使停止工作几天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有划台的工作如果一停,便有可能致方于死命。原来,解放前工商界相互盛行用支票算,各家商将当天收到的不同行的支票,存入自己在某行的帐户,由该银负责向相关算。作一个具体的行来,每天既有各家客存入的其他不同行的支票需要去收取,也同有被存入其他行的各家客开出的本行的支票需要支付。这项极其繁重的工作是集中在一个叫票据交的机构内行的。每天打烊后,划枱的工作人着整理好的当天收到的其他行的票据(支票、本票等),去票据交行全市三四百家庄之的票据交工作。按定,各行交后收支的差拆借等方式于以平,如果某行无法平,则该银行就将面被宣布的境地。要是因为汇划枱的人怠工而无法将应该向其他行收取的票据送去交,从而票据交所内只有其他行要向本行收取的票据,那么个差是十分巨大的,甚至是不可能通拆借方式予以平的。所以划枱的工作是捏住了方的咽喉。每当有怠工的苗,那些便在划枱去。至于我这样的小人物,除了在工代表和时拥理室,在一旁喊外,起不到其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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