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我还待在办公室。说句实话,不谈客户的时候我也没有太多地方消磨。独自去酒吧无外是为了钓马子。我对这个兴趣不是很大。手下的淫棍们有的出差,有的正忙着和客户洗桑拿,我也懒得掺和。有时候公司的几个部门经理会约着打麻将,不过今天没有牌局。更何况,我这里战事正酣,也无心参与这些活动。原先沐沐在的时候如果我闷了也许会叫上她打保龄球。不过大家不要误会完后我还有进一步的非分要求,因为那都是有代价的。你占人家便宜越多,就得给越多的回报。这价值,比找天上人间的小姐可还得贵。
我打开柜子里的詹边威士忌倒了一杯,坐在老板椅上品了起来,头脑里还在考虑沐沐到底明天能取得什么样的进展?巴图的实力到底如何?毕竟下个星期就要正式投标了,时间实在是紧迫。
忽然,沐沐的手机又进来了。我急忙按通了。
“哥,”我咽下一口酒,正要回答,忽然听到沐沐接着自言自语道,“使劲,使劲!啊!”
我猛然明白了一些什么。看样子沐沐的手机无意间被触动了,鬼使神差的拨通了我的号码。我按下了免提和静音,把音量调到最大,将手机放到大班台上,静静的聆听,不时地呷一口威士忌。巴图真是个壮实的蒙古汉子,大概半个小时,一直闷声不吭的埋头实干。黑暗里手机的显屏闪着幽光,只有沐沐使尽浑身解数的婉转莺啼。随着沐沐的节奏逐渐加快,乐章达到了高潮部分,然后戛然而止。
大概过了几分钟,床上的人似乎起来清理,沐沐似乎看到了手机在接通,懊悔的骂了声“操”,然后通话就陷入了忙音。
十一点半,沐沐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这回是正常通话。
“哥,你现在在哪?”
“办公室。”
“还不回家?”
“一会儿就走。”
“刚才。。。”
“对不起啊,沐沐,我不是故意的。”
沐沐没再说话。我接着说,“沐沐,苦吗?”
“苦。”
“哭了?”
“嗯。”
“是我对不起你。”莫名的,我的心里忽然十分的懊恼。“等你回来,我请你吃好吃的,随便你点。”
“那我要吃龙虾!”沐沐带着哭腔提了要求。“要澳洲青龙。”
“好!”
“要两个!”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生病被哄骗去打针的那种钻心疼痛,妈妈就是拿果丹皮来安慰我,然后我就说,要两个!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出来,“好!”
沐沐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问我,“巴图已经回家了,下一步要怎么做?”
“现在单子肯定有你份了,找机会跟他哭,能哭出多少,全凭你本事了。如果巴图要谈条件,马上叫我过去。”
“好的。”
我又帮沐沐简单分析了形式,之后沐沐挂了电话。
现在凭借着沐沐,我已经扳回了一城,按说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却不知为什么说不出的烦闷。我一仰头,干掉了杯里剩的半杯酒,收拾好东西下了楼。
第二天,沐沐没有打电话,只是用短信发来了两个字,“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