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上海人

你好，上海人

最近放假，在网上看到不知道什么人，写上海的文章。盲目夸赞。很是义愤填膺。后来一想，姐姐和老公，老是争论钓鱼岛的是非，据说靠近浙江省。其实，我也很不能理解，这份热情。钓鱼岛，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所以，就忍下了。没有发表言论。上网又不是，置气去了。管别人，说什么是非。我大伯一家，是居住于老城隍庙，河南南路？河南中路？旧上海城的中心，老上海人。八十年代的暑假，我们经常去大伯家，过暑假。从前，上海居住面积狭小，是众所周知的。我们住在狭小的阁楼上，楼梯嘎吱嘎吱响。在木盆里洗澡，还要蹲木马桶。这些，都是我们不习惯的。我们住在，比上海落后的西安。住的是宽敞的楼房，用的是冲水马桶，洗澡也是公共澡堂。人不多，都是莲蓬冲头。

上海的阁楼，弄堂，这些老式的东西，难怪我们不习惯。我印象最深刻，也最忍受不了的。不是弄堂地上，坑坑洼洼的水渍。而是，每天早上，弯弯曲曲的弄堂里，每家每户晒干的木马桶。倒是不味儿，这是其一。不过，这么多马桶，像集体出操似的，堂而皇之的摆在门口。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不妥。这马桶，先不说脏。至少，是很私密的东西吧？像女人的小衣，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像炫耀似的，耀武扬威的，摆在门口？不过，也许我不懂上海的国情。这马桶要是不晒干，似乎也不对。可是我苏北的农村，好像不是把马桶，这么显眼的摆在门口。似乎有别的办法。当时，上海人穿睡衣逛街，也是全国有名的。她们把晾衣杆，一条条搭出阳台，穿万国旗。也是很特色。因为，别的地方，真没有这么印象深刻的，招摇的万国旗。

话还说回来。当然，城隍庙这一带，现在，早已经拆迁了。我大伯的儿子，我们的堂哥，受媳妇挑唆，不孝顺老人，还大打出手。99年我出国前，还随父亲，去上海远郊探望过。坐地铁，就两个小时：莘庄吧。当时的大伯和大伯母，瘦的叫人心酸。这就是，上海男人，听老婆话，怕老婆的好典范？
-----------------
我后妈的父母，我管叫外公外婆，也是正统的上海人。说实话，我觉得我的这对外公外婆，人还算蛮不错。也许，还没有看到本质，毕竟，老人家嘛。已经退出了生活舞台。他们与我大伯一家，也算故交。可不知道为什么，会教出这样的女儿。

我的后妈，从小寄养在天津。13岁才从天津，被父母接回上海。而我爸因为优秀出国，攒了一生的积蓄，有一千万人民币以上。父亲故去后，全数叫年轻的后妈，辗转腾挪，消弭于无形。后妈，您这是叫我爸爸安心吗？你这是，爱我爸爸的人呢，还是钱？您这样善待，爸爸的后人？

所以，我们姐妹两人，不到一百万。官司赢了后，后妈居然说，分期付款，每月一人一百。你是王八，能活几千年啊？你是，我们还不是。活不了那么久。已经私吞了一千万，该满足了。又不是你自己的钱。

我们家为了出国，付出了妻离子散，一家人，从来不得团圆。一生的艰辛，从大人们，到孩子。我们小时候，都没有父母管的。基本上是，饥一顿，饱一顿。外婆带一顿。全部家务，都我们两个小女孩，自己做。父母在国外。这家一生的积累，全叫你吞了。这就是，我大伯一家人，给我爸爸，介绍的好媳妇。优秀的上海女人。精致的上海女人。她是挺精致的，挺会打扮。挺会哄男人开心。骨子里，就是自私啊。
-----------------
谁叫我的眼睛，这么脏。看到的，都是这么丑陋的，老上海的样子，人精儿。精明，势利，市侩，会算计别人。所谓的，弄堂文化。我看到的，具有代表性的，老上海的城隍庙，旧上海中心地区，出来的人物。都是这么虚华的外表，所谓的精致，内里的自私，肮脏。对我后妈来讲，那一千万，金灿灿的。哪里是金子，根本就是：金灿灿的一堆屎。我爸的钱不脏，可是被她霸占到手里，就是一堆屎。早就变味了。

可怜我爸爸，从苏北农村走出来，是农村五弟妹中，唯一的大学生。是威震十里八乡的才子，第一个考上大学，还是清华大学。爸爸当年，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清华的。何等风光荣耀。二十年后，我回乡。没有人认识我，可却都知道爸爸的名头。非要让我，去人家家里吃夜饭。

我是想说，我的四个叔叔婶婶及他们的子女，他们在农村养老，不需要钱吗？当初我爸读书，他们都有牺牲和帮助。我大姑姑，很聪明，是个才女。可是，有钱读书吗？我们母女在国外，可能不需要这笔钱。可是，我农村的叔叔和姑姑呢? 我们无力援助。那么，为什么爸爸不可以？这是我爸爸，一生都在做的资助。

所以说，后妈私吞的，不仅仅是我们姐妹俩的钱。是我们整个家，整个家族应有的财富。她忍心吗？还是根本没有良心？农村的子弟，想要跃龙门。需要多少代人的努力？如果没有钱，做助力？爸爸是跃上了。可是没有钱，一切又打回原形。我父亲农村的子弟，又要经过多少艰辛，才能回复爸爸今日的辉煌？也许，就是几代人以后的事情了。也许，就没有了。这叫什么？这叫掠夺。好像，攻入殖民地的人一样。
==========
老上海，表面的虚华，内里的龌龊。我想，我大伯一家，是具有代表性的。家庭，是社会的单位。至少，50%的老上海人，应是如此表现。所以，他们家介绍的媳妇，也如出一辙。

当然了，现在的新上海人，可能不喜欢，我这样说上海人。其实我父系的亲戚，都是江苏的。后辈们，大部分，都来了上海。要么，就是出国了。我的新上海人—上海亲戚很多，包括夫家的。朋友们，也不算太少。我结交的同事，朋友，都还算，朴素的外表，高贵的内心吧。当然是，鱼龙混杂，老上海人，新上海人，都有。
---------------------
所以，上海人，到底是正统的老上海人。正在消弭，退出历史舞台的一代。还是现在，来自全国各地的新上海人？我想，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也不是，同一个意义。这十几年，上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以，再讲上海人的时候，我想问问，您说的是老上海，还是新上海？

我讨厌那些稀有动物，老上海人以及他们的子女，在说到上海时，那种优越的语气。好像，他们是一等公民，别人都是二等，三等公民一样。如果他们优越，是因为有钱。那我脑子里，马上反映出，后妈缠满金腰带的得意模样。欠揍吧？这样的嘴脸。那你的钱，到底从哪里来的？是因为，上海女人的精致，得来的？还是因为，上海男人的怕老婆，搜刮父母，得来的？

篇完。欢迎不服气的上海人，砸砖头。不过，我一概不回复。因为，不想在这里唇枪舌战，搞得乌烟瘴气。和为贵。庄子有一句话，叫做：大辩不言。言必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