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饭聊起了牙齿,文说,“我的牙齿还可以,只掉了一半儿。”
我暗想,这么年轻都掉了一半的牙齿,还敢说牙齿可以,真会给自己个儿宽心。
我没见她有豁口,就说,“在哪儿装的假牙?特别自然诶。”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一颗假牙都没有啊。”
我问她,“你不是掉了一半儿的牙吗?”
“我是掉了一半儿牙,没掉一半牙。”
然后我得知重庆人的“一半儿”是“半颗”、“半个”,没有儿话音的“一半”才是全数的二分之一。
哎呀,我可真长见识了,这儿话音还不能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