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初三夜晚的北京城,居然堵车成为了曾经的过去式,冰冷寒凉而又灯火辉煌的大街上看不见了马路永久性停车场的阵容,而取而代之的是畅通无阻的各大环路,刘历杰拉着絮文很快开过了东四环的红领巾桥下,再拐到辅路上直行,又经过了一两条街道,就进入了小区的大门,把车停在了车库后,两个人一起走入了楼里的大厅,
这个楼盘的大厅用奢华的大理石和唯美的金色混彩金属马赛克设计打造,宛如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特别是走进电梯,四面相映的落体镜子,又让你置身于另一座迷宫,
絮文像是被这种富丽耀眼的景观所震撼和迷惑,用一种略带惊讶的目光斜视着正在按动电梯楼层的男人,想说没想到你住在如此之华丽的地方,隐形富豪的由来看来不是扑风捉影的,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在路上的时候,絮文也曾经不无担心也问道历杰,化妆舞会是个设计周密而又极费功夫的活动,如果你把时间都花在了接我的路上,谁又来打理舞会的一切呢,刘历杰看了一眼有些内疚神情的女人笑道;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现在有我朋友在那里照看着”
华丽的电梯载着两个各装心思的男女,很快就开到了历杰所住的楼层,
刚下电梯口,絮文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从一处门面用极其漂亮带着木质镂空图案雕琢的房子里传出,不出所料刘历杰引着絮文直奔这幢房子而去,
打开门之后,就被里面迷离耀眼的霓虹闪烁的光芒所震慑和吸引,五颜六色的光彩把这五六十米的LOFT客厅照耀得迷彩斑斓。闪烁的灯光下已经聚集了一群人,这群人已经是穿戴整齐,各式各样的造型和头饰,显得格外的清新别致和另类个性,有男士们打扮成了奥特曼, 有人戴上了狼头面具及万圣节恐怖的面具,女士们则有打扮成白雪公主,花仙子,还有黑天鹅的造型及仕彩面具等,吧台上准备好了各种冷餐及香槟和红酒。整个场面给人一种别致高雅,新鲜刺激的游戏之中的感觉,
看到此景此情,絮文的耳边记忆起了于台烟的那首【化妆舞会】的歌;
我戴着面纱和镶着假钻的头缀,
参加这场期待已久的化妆舞会。
我知道这将是我唯一的机会
与你熟悉却又陌生地相对
或许这是个流行戴着面具的社会
而我也尝尽了被忽略的滋味
你终于温柔地走向我
你终于温柔地走向我
赶走了灰姑娘的自卑
你一直温柔地拥着我
你一直温柔地拥着我
教人几乎忘了伤悲
任我旋转任我陶醉
请别要求我解开那美丽的虚伪
请别要求我解开那美丽的虚伪
只怕看到你的眼里有淡淡的后悔
当音乐结束之后我将离开你
让我们都带着美好回忆而归……
也许这个极尽功利和充满着血腥气味的竞争社会里,人们需要在面具的伪装下更多的释放自己,来享受真实自由的另一种精彩……
进来之后的历杰跟各位握过手之后,也把絮文介绍给了大家,
絮文看到大家都己进入了状况,也急忙把自己带来的欧慕图面具找到了卫生间,匆匆地换上自己准备好的衣服和面具,就着若隐若现的灯光,在卫生间的镜子里看着自己这只特殊的装扮,一身深蓝色高腰的长裙裹着她苗条纤细的身材,一头浓密的直发如瀑布般披肩而下,一双紧致黑色长靴恰到好处地裹着了她性感的长腿,而眼睛上佩戴的欧慕图造型则让她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和冷艳高贵……
此时从卫生间里出来的絮文已经找不到了刘历杰的身影,整个大厅的灯全灭了,悠扬的音乐从角落中飘起,霓虹的色彩和晃动的人群把整个大厅点缀得一派光怪迷离……
每个人的头上都罩着不大不小的面具和各种光怪陆离的衣装,使人感到这不是一场舞会,更确切地说是在进行着一场多人参加的带着假面的美丽游戏,此时有三三两两的男女在舞池中搂着一起,在优美低沉的音乐中晃动着身子,在吧台处也有几个人停留,他们相互频频的举杯畅饮,低声交谈着杯觥交错地混在了一起,絮文围视四周,竟没有找到那熟悉的身影刘历杰,正在犹豫踌躇之间,一声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女士,能请你跳支舞吗” 一个佩戴着公羊头面具的男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当然”
絮文把手伸给了他,那是一只冰冷而又有力的手,当两只手相撞的瞬间,怆惶中的女人隐约感觉有一丝丝的亲切感,那高大的公羊头带着娇小的女人舞动在迷离的大厅里,脸对着脸身子若即若离地曼妙着舞姿,可是舞池中的絮文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始终在寻觅着另一个身影的出现,
“你在寻找什么吗”
“没有……这与你无关”
“好像你的舞步已经告诉了我,还有你的眼神已经游离到了千里之外”
“好像这里最大的空间只有五十多米,如果是千里之外的眼神,还必须具备穿透的功能”
絮文看了他一眼,没有好气地回答着,
那人也不理会絮文的回答,又接着说道;
“你的眼神里藏匿着一种淡淡的忧伤,而忧伤的下面是一道长长的阴影,隐现在你的一颦一笑中”
“毎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些躲不开的暗伤,只不过伤口不经意对人显露而己”
“不要因为昨天的淋雨而打湿了今天的心情,因为昨天的天气里遗失了太阳,今天的阳光会哂干你昨天所有打湿的衣服”,
“生命必须要有裂缝,阳光才能照射进来,另外生活中也是有阴有晴,假如生活中你得到的总是阳光,你早就变成了Desert(沙漠)”,
在低迷的旋律中,公羊头的冰冷的左手紧握着絮文的右手,另一只手揽在了絮文有些单薄的腰间。嗅着她脸庞边掠过一缕淡淡的清香,又用低沉得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守在她的耳边挑逗而又认真地说道;
“你知道冬天是感冒和感情高发的季节。有人不小心感冒了,有人不小心恋爱了,而我却不小心地属于了后者”。
因为靠的极近絮文恍然觉得这个沙哑的声音有些的耳熟,再正眼看看那公羊头面具下一身粽色的皮衣里包裹着的那个身子也有些的面熟,好像在距离自己很近的时间里,这个身影一直伴随和徉徜在脑海和心头……
没有等到她张口试问,公羊头己被另一个人硬生生地拽走了。留下了孤单的她和闪烁在眼神间的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