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里的龟王蚌将

记些陈年往事,也有旅游看到的.一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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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不大不小的湖实际上是个人工湖。建筑商把沟谷用土坝堵后蓄水而成。一边浅一边深,从土坝的高度看最深处应有两米多。不算浅,有龙宫和虾兵蝦將嗎?

天龙的六阿哥赑屃就是一只龟,有龟的地方就有龙族。湖中有很多乌龟,那当然有龙宫。多年前朋友来玩,听说我们湖里有乌龟后很兴奋。我立即把捞鱼网的干接长,一捞就是一个20多公分的大乌龟。

春夏之际常见刚冒头的荷箭从湖靣挺出。往前走走这些荷箭突然消失了。是露出水面换气的乌龟头。往岸边走,离湖岸还很远就听见扑通声不断。湖里没有蛙,往水里跳的是乌龟,连影子也没有看到的在岸边晒売的乌龟。

乌龟越来越多,湖边的土豪们不满意了。乌龟在岸边打洞建后宫,破坏了土豪山寨的根基。一场保卫战开始了,土豪们在岸边各自为战,筑起或石或砖的圩子。没有秦始皇,各自割据,没有用。主动出击,在湖里设伏,近岸的水边放了能进不能出的捕龟笼。多么好的晒壳台呀!乌龟高高兴兴地上去了,一滑,进去了。龟们在笼中叹道“还是人龙厉害,几根细细的铁丝就把我这个龙的子孙困住了”。

春天龟子龟孙出来了,它们最爱爬在土堤的溢水管上晒太阳。它们的耳朵太灵了,一有风吹草动就扑通扑通跳下水。

东海龙王手下是虾兵蟹将,缩头乌龟的兵是湖底背着小屋的湖螺。朋友看见湖底散着的无数大螺立即想到美味的田螺。用网一捞一个,一会就是小半桶。朋友高高兴兴地和乌龟一块带走了。后来问:美味如何?答:其腥无比,放生了,和乌龟一块放生了。还说田螺的房子的腥味已无保留地转移到他的房子里了,经久不消。

在今天这个“无图无真相”的时代,为了真相到湖边去寻找物证。湖中湖螺还真不少,蹲下随便一捞就是一寸多大的田螺。端详了一下,褐中带墨绿的三五层转楼,有些披上鲜绿的苔。大门紧闭,未见田螺姑娘芳容。没有香气但也不腥。

水中有许多河蚌碎壳,仔细寻找未见活蚌。记得在海边挖过蚌,它们在一尺多深的泥沙中。也记得60年代在清华的西湖摸蚌喂鸭,它们在湖泥的表面。搞不清这里的蚌在哪里。

有人在湖边垂钓。居然忘了湖里的另一大家,“老等”老在这里等着的鱼儿。鱼是放养的鱼苗长成的,小区的都可来钓。经常有少年垂钓。钓起,扔回,不少小鱼已成上钩专业户。问钓鱼人战果如何。指指,只见水里七八条七八寸的鱼串。钓过大鱼吗?告知钓过一尺多长的。

带回几个湖螺养在水里。楼房慢慢地长高,蠕动,倒扣的湖螺突然倒下大门朝天而开。水中出现些肮脏的黏液,这玩意儿能吃吗。

早起楼下静悄悄,田螺姑娘没有打扫亭院准备早餐。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何况养着十颗湖螺呢?

后记:刚在湖边看见老等突然飞出, 就从发现蚌壳碎壳所在之地附近。那些碎壳该不是老等的“犯罪”证据吧?它的长喙可以掘地一尺。
 
庸猫於南卡,2015年3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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