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宋庆龄接受斯大林和平奖,苏联作家Ilya Ehrenbourg专程来北京颁奖。和平奖的10万卢布,宋庆龄捐给了中国福利会。
北京1951年,宋庆龄与Pablo Neruda智利诗人聂鲁达。聂鲁达是诺贝奖获得者,同时又是共产党人,所以中国人对他介绍的比较多,还有一部意大利电影《邮差》是以聂鲁达为主要人物(但据说情节是虚构的)。聂鲁达与宋庆龄的交集,在于1951年,那年宋庆龄荣获斯大林和平奖,聂鲁达和苏联作家Ilya Ehrenbourg到北京来给宋庆龄颁奖。
颁奖第二天,苏联驻中国大使馆举行宴会庆祝。正宴结束,喝咖啡时,宋庆龄要抽烟,拿出一个镶宝石的金烟盒请聂鲁达欣赏,宋庆龄说,这烟盒是为了生活中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聂鲁达看过后还给了宋庆龄。喝完咖啡,大家起身离开时,宋庆龄可能是忘了(我们都会有这种情况),望着聂鲁达说,我的烟盒呢?聂鲁达明明记得已经还了,但还是帮她找,最后,宋庆龄在自己的包里找到了烟盒,松了一口气,又露出笑容,聂鲁达说,他好长时间都笑不起来了。
这段小插曲,读自聂鲁达自传的英译本(Spanish to English by Hardie St.Martin, Frarrar, Straus and Giroux, New York 1974)。聂鲁达后来又访问了一次中国,但是两次访问都有令他不愉快的事情。比如他要出去买袜子,中方接待人员说研究,最后是有车开道,轰轰烈烈地来到商店,然后陪同下车,商店清场,店员夹道欢迎,弄得聂鲁达低着头,买了袜子后逃跑般出了商店。另一次是他想出去吃中餐,结果也是,中方不让,还是聂鲁达发火说要回巴黎,在巴黎吃中餐没问题,结果也是大张旗鼓地开车去离旅店不过300米的饭店吃了一顿烤鸭。
但是聂鲁达还是对中国说了不少好话,比如他说中国孩子是最可爱的(这一点几乎是那个时代到过中国的老外的共识),说中国老百姓的笑纯朴自然(他也提及官员的笑,那是另一回事了。)。他的自传,应该写于1970年代,那时中国已经进入文化大革命,聂鲁达对此有所风闻,也没忘了旧事重提,调侃一下宋庆龄: Now I have an idea that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probably relieved her of the lovely gold cigarette case for good.
照片来自爱泼斯坦的1993年出版的英文书《Woman in World History:Life and Times of Soong Chin Li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