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12)

une vie ne vaut rien, mais rien ne vaut une v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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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还没有到站停稳,就看到子墨在远处伸着头等我。她是我们三个里面身材最瘦小的,不到一米六,看起来也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不少认识我们的人都以为她顶多25. 父母是大学社科类的教授,文青家庭。她自己穿着打扮也很文青,甚至叛逆,脐环纹身一样不少。

我随她来到海边的一家海鲜餐厅,爆满,看起来应该是很有名。刚到门口,不远处一金发碧眼目测至少一米八的年轻帅哥朝我们招手。

落座后,介绍这是她的小男朋友。

"不是法国人啊,说话有口音,还磕巴。" 我轻声问子墨。

"奥地利人,讲德语的,当然说法语有口音。"

"上次打电话不是说是个和你学中文的法国人,22岁的?"

"早走了,这个是在迪厅认识的,DJ。等下吃完饭,我们到他那里去晃一圈。"

"这个看起来也不到25吧?“

"24"

"我这每天也很累呀,白天上班,晚上还得去迪厅罩场子,大胸,热情奔放的美女太多,都往上贴。我得盯紧啊。每天早上三四点回家。"

爱到这种地步,这话题没法继续往下聊啊。

吃完饭我执意回家休息,姐俩好好聊聊天,夜店就不去了,不喜欢那狂躁吵闹的气氛,我也早过了那爱热闹的年纪。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和八卦,聊了一宿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直到太阳把我们刺醒。

"最近和男人睡了的吧?新教男朋友了?"

"没有啊!!" 我不知道她为何这样问。

"昨晚睡觉,你有几次都试着抱我的腰,很明显这是习惯动作嘛!"

我没有接她的话。 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了叶其位,或许我真的对他产生了某种依赖,何况我一直对他都是有好感的,并且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一种似曾相识很熟悉的令人安静的味道。

今晚我必须得赶回去,明早还得上班呢。

回程越来越近,几百公里的往返,我发现我现在很想他,我想快点见到他。

"俞谨言!"

我在翻包找钥匙的功夫他已经出现在我的身边,把他的手机递到我的眼前。

"你自己看看,我给你打了至少一百多个电话,为什么关机?我有那么令你讨厌吗?昨晚我在这里等了一夜,我想今晚你肯定会回的。"

我没有做声,只是仅仅的把头埋在他的胸前,抱着他。

他不停的吻我的头,我的脸,拍我的肩膀,带着我走到他的车旁。

在他的卧室我们又一次的亲密接触,俩天不见居然是如此的思念和热切,饥渴,热烈,不再有任何疑虑和间隙,我们比以前更喜欢彼此的身体了,我想,我应该是不会再离开他了。

他紧紧的抱着我,抚摸我的裸背 " 以后不许再乱跑了,更不允许关机。我真的是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我喜欢你,想和你长期的生活,不如你来和我一起住吧? 给我生儿育女,喝茶读书,消磨时光。我会教孩子们读诗弹琴,打乒乓球。不管是男孩女孩都要严厉苛刻的管教。这小孩子的天性就是贪玩,家长一定得监督引导培养良好的习惯。不能放纵溺爱没有原则。"

"你没有孩子吗?"

"那就是个笑话。我前妻是我以前银行的同事,她叔叔是上面的一位行长,我们结婚7个月后她就生了个儿子,三年后人家一家人到温哥华去团聚了。 这些年我真是工作太忙,常年到处跑,也没有心思,也没有碰到特别合适心动的。 这次来法国也主要是想休息一下,回去了会有新的工作安排,当然,我也可以不回去。我们可以在这里随便做点什么小生意都行。 我现在发现这里真是个好地方,生活轻松,节奏缓慢,人际关系单纯,不像国内。 我以前做行长秘书的时候经常收到处理很多下面分行支行寄来的实名或者匿名举报信,搞笑的是,都是些平时看起来关系处理非常和睦友好的同事,有的表面看起来甚至是朋友或者干兄干弟的关系,举报攻击起来却是毫不留情,一点小事都是充满嫉妒,想尽办法使坏。里面的关系非常的错综复杂。"  他自己边说边笑。

"那你有认识的同事熟人因为贪腐出问题坐牢的么?"

"没有,怎么可能会因几封不疼不痒捕风捉影的举报信而扳倒一个人呢? 银行系统是非常敏感的,监督管理也是非常严格。差不多每个环节我都做过,从守金库,到普通柜员,到办公室行政,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啊,真是不容易的。"

"守金库,那不是很方便卷款跑路?" 我自己也以为这是很傻的问题。

"哈哈,真是小孩子讲话,守金库至少有三个不同的人,分管三把钥匙,三人共谋作案几率是很小的。 何况金库只是实体的看得到的,虚拟的看不到的那才是不容易察觉。"

"那你给我贷款!"

"你要贷款干嘛使,你人又不在国内,我也不在,即使我有关系人家也不一定肯办,或者好办。回去也许在现场好办点,总得有个什么实打实的项目才能往下走吧。"

聊着聊着快睡着了。

听起来很新鲜,好奇归好奇,但是离我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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