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 《与您渊源不算深、缘分却不浅——写在母校交大120周年校庆前(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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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二姐也进入了交大,在外贸系担任英语口语班的教学。二姐于文革间从上海外语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在上海某设计院工作。文革后经过工农兵学员“回炉”进修,算是有了等同于本科的学历。她的英语口语底子,主要还是在文革前的三年外院附中学习时打下的。八十年代初,她曾作为翻译随某代表团去澳大利亚作过短期访问,从中了解到自己的口语水平还不低。故而才会有这胆量,敢来交大应聘英语教师的职务。
这一来,在八十年代中期,我家一度曾有四人在交大的教师编制里。其实老哥并未在交大正式任过教,不过是挂着那教师名义而已。83年就赴美留学去了。
我毕业后留校工作了数年。因家庭的红背景,曾被培养着往从政方向去。可我意识到自己大胆直言的性格,不适合在国内体制下从政。于是我先是考入了学校新成立的社会工程系就读。接着便在好友的帮助下,成为被培养出国留学人员。通过了教育部的EPT(English Potential Test)后,进入了学校办的由美国来的三位老师任教的教师外语培训班。从培训班出来即考了托福,成绩还算过得去。联系上了与交大有校际交流关系的一所美国大学,由它的研究生院,提供给我攻读学位的数年助学金。这所学校就成了我在美国的母校。
二姐在外贸系任教,做得很不错,曾拿过学校的优秀教学奖。她从我那儿听说了一些外教的教学方法,将之运用到她的口语教学中去。外贸系的英语口语班对全校研究生开放,我从我的学弟学妹那里,听说过不少对她教学的赞誉。但到了八十年代末评职称时,她意识到自己的学历不够,便也走上了来美留学之路。
这一来,只有我们的大姐,在交大应用数学系的教学研究岗位上,坚持到了退休。大姐的教学很受学生欢迎,曾屡次荣获交大教学优秀奖。工作之余,大姐参加了交大教师合唱团,一度曾担任过领唱。因大姐从事过中学的数学教育,又在培养自己的孩子中,积累了些成功的经验。知情的一些同事们就办起了高考数学补习班,由她任教。我的一些昔日的同事也将孩子送入那班,孩子们和家长都感佩着我大姐的教学有方。
星表姐和福表姐夫也都在交大工作至退休。福姐夫任过十来年交大的教务长,退休后曾在与交大有关联的一所民办院校任过数年院长。他们的孩子从交大毕业,来美留学后,已在美工作生活。
我和老哥在美学成后,都曾回交大开过讲座或短期任教,继续着我们与交大的缘分。可惜我们下一代人中,已再无交大人。大姐的孩子成了清华人。大姐二姐的儿媳妇都是北大人。我们和交大的渊源终究未能深下去。
但我们姐兄妹四人,依然为我们是交大人而自豪。在交大即将迎来120周年校庆的日子里,我们祝愿交大继续为国为民育英才,保持和发扬她“因图强而生、因改革而兴、因人才而盛”、令学子们向往的荣光。
放一张网上勾来的近期照片。星姐和福姐夫在前排,知情的校友应能认出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