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公里环岛游第五天,再访惠灵顿(WELLINGTON)

生活在新西兰,随手捻几片草叶与朋友共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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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惠灵顿植物园(WELLINGTON BOTANIC GARDEN)
    2015.12.25.晴天,13-24度。
    早晨900出门,今天的任务是参观首都,目标是植物园,国家博物馆及国会山庄。
    我们住在离市中心约10公里的小镇,惠灵顿市中心被许多这样的小镇,沿海岸线呈180度围着,这也是惠灵顿特色之一。小店老板是个从事过IT工作的年轻华人,经过几年的积累,买了自己的生意。据他讲这种生意在周边地区多如牛毛,赚钱不易。好在生意已经起步,年轻人毕竟找到自己的立足点。来日方长,愿这位朋友的事业稳步发展。
    正值圣诞节,高速公路上车辆稀少,街道上不见了西服革履、脚步匆匆、神色端庄的白领;码头上没了专注练习“跑街”技巧的小妹;栈桥上嘻嘻哈哈跑上跃下的跳水少年也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三三两两按图索骥的游客,在海滨广场悠闲喂鸽子的白发老人。
    我们的车随着GPS的指引,在永远也辨不出方位的狭窄街道弯来拐去,最终爬上山顶找到旅店老板介绍的景点:惠灵顿植物园(WELLINGTON BOTANIC GARDEN)。在空荡荡的GLENMORE STREET泊车场停下车,1902年开始服务的木车厢电缆车(CABLE CAR)静静地卧在玻璃棚内,沿着小路走到观景台,鸟瞰傍依海岸线的繁华市区、寂静的港口以及烟波浩淼的库克海峡。
  始建于1844年的惠灵顿植物园,位于俯瞰市中心的小山包上,占地26公顷。几乎世界各国的名树名花都能在这里看见:中国的山茶,法国的月季,巴西的珊瑚树,阿根廷的“魔鬼之手”,加那利群岛的凤凰树,澳大利亚的山毛榉,诺福克的枞树,非洲的雪松,北美的鹅掌楸,荷兰的郁金香、色彩缤纷的日本樱花。园内数量最多的还是新西兰土生土长的松、柏、榆、柳、蕨等。山岭上、山谷里,森林遮天蔽日,花房、花圃、小路边奇花争先斗艳。
  身为奥克兰佬对绿色并不陌生,但走进别具匠心的植物园,还是有一种被浓浓的绿色全方位携裹,被草酒花蜜全身心透浸的醉意。高高的松柏、低矮的灌木、洒满小花的草地、盘踞阴暗角的苔藓,你似乎瞬间被空气分解,化作自由漂移的细胞,深深地融入这绿色的空间。
    沿着蜿蜒的甬道往山下走,首先看到安静的游乐场,老姨在老伴儿的怂恿下,也玩儿起了滑索游戏,姥姥不甘寂寞,也坐在秋千上荡了起来。
    润色一段“搜狗百科”上的文字,细细品味一场嗅觉盛宴:
  满园的花令人陶醉:月季、海棠、串红、金盏、菖莆、山茶,在花坛里盛开,如簇锦攒秀,美不胜收。在园中小路边也能欣赏到奇特的花:有的像一个个暗红色的小方盒,中间伸出一只纤细的小手,仿佛在向你致意;有的像一团团银色的绣球,掩映在浓浓的绿叶之中;有的像一串蓝色的小铃铛在风中悠悠振响;有的花的花瓣形状长得犹如叶片,若不是那簇簇耀眼的红晕,你决不会想到那一片片“叶子”竟然是花。
    植物园中花期最久的当属玫瑰,屡获殊荣的诺伍德夫人玫瑰园(LADY NORWOOD ROSE GARDEN)中有500多个品种,一年能连续开放8个月。花开时五彩缤纷,幽香袭人。植物园中最妖艳的当属数郁金香,园中有13个品种,每逢早春,赏花的惠灵顿人相约而来,植物园中游人如织,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
    沿着小路走到山脚,不小心出了园子走到大街上。正琢磨着把车开下来省得老人家爬山,忽听得一个磁性男中音在耳畔响起:
    “往右边走,里面的鸭子湖很漂亮。”
    循声望去,是一位正在整理自家花园的绅士。聊几句得知他曾经在中国工作过,夸奖他中文说得好,回答是“马马虎虎。”这是经常听到会说中文老外的“客套话。”
    都说小地方人不喜欢奥克兰佬,人家热心推荐的景点,在我看来就是一座毫无特色的小池塘。好在发现一条上山的路,我们一边观赏奇花异树,一边慢慢走回泊车场。
 

 
2.蒂帕帕国立博物馆(MUSEUM OF NEW ZEALAND TE PAPA TONGAREWA)
    始建于1865年的新西兰蒂帕帕国立博物馆,是大洋洲最大的国家级博物馆。TE PAPA来自毛利语,意为:“蕴藏在这里的宝物”。该馆的前身是殖民博物馆(COLONIAL MUSEUM),1988年新西兰政府提出新馆建立计划。1992年新西兰国立博物馆法案在议会通过,1998年正式运营。
    10几年前第一次到访首都,恰逢新馆开幕。在这个占地36000平方米,有14000平方米展区的六层建筑中徘徊良久。九岁的儿子在地震屋(EARTHQUAKE HOUSE)感受地动山摇,在动物馆与各种模型亲密接触,在模版前推演百年后南北岛间距,让他流连忘返。在历史馆,我们则被华人淘金史中介绍的几个故事搅得心痛:
    故事一,华工在洋人废弃的矿场孤身淘金,政治上受尽歧视,生活中受尽凌辱,儿子却在国内吃喝嫖赌,挥霍极度。
    故事二,洋人中的一个败类,认为这些游离于正常社会之外,长着长辫子的怪物不是同类,他想试试杀了他们会怎样。挑战法律的结果,是承受了“宫刑。”虽然没有法律依据,他受到的当是正义的惩罚。这种故事多如牛毛,每次接触都撕心裂肺,此后到任何地方,凡是华工历史展览,我从不光顾。
    展馆很大,当时就许愿:以后有机会专程来参观,用上几天时间,仔细研讨每一件展品。一晃10几年过去了,今天仍是匆匆过客。
    上了二楼被一间新的展室吸引,不由自主地随人流走了进去,这是用三维雕塑加声光效果重现的,被新西兰人永久纪念的一场战争(GALLIPOLI THE SCALE OF OUR WAR)纪念馆。
    加里波利之战(BATTLE OF GALLIPOLI),又称达达尼尔战役(DARDANELLES CHAMPAGNE),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发生在土耳其加里波利(GALLIBOLI)半岛的一场战役。它始于英法联盟的一次海军、陆军联合行动,目的是强行闯入达达尼尔海峡,打通博斯图鲁斯海峡通道,然后占领奥斯曼帝国首都伊斯坦布尔。
    此次登陆战,协约国方面先后投入50万士兵,澳新军团共28150名军人参战。近十一个月的战斗,协约国约71985死亡,96937受伤。这场战役是当时最大的一次海上登陆作战,也是一次惨痛的失败,澳大利亚与新西兰在每年的4月25日,设纽澳军团节(ANZAC DAY)以示纪念。
    沿着掩体模型甬道,伴着隆隆的枪炮声,按照战役的顺序,“第一天”、“第二天”走下去······。
    我看到一位士兵怒目圆睁操纵着重机枪,旁边一位助手扶着子弹带,另一边那位倒在地上的哥们睡着了、受伤了、死去了,不得而知;我看到一位军官半卧在地上,手枪指向前方,嘴巴张得大大,似乎在呐喊:“畜生,你杀死了我的兄弟;”一位士兵在吃罐头,他已精疲力竭,任凭苍蝇落在脸上、手上、食物上;一位军医低垂着眼帘,似乎在注视伤者,似乎在为逝者送行;一位护士打扮的夫人,流着晶莹的泪在读一封家书······。   
    我不喜欢看战争片、灾难故事,因为里面多有血腥。我不理解新西兰人为什么把一次失败的战役在各种场合提起,当作重要的节日纪念。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战争使得纽澳两国关系密切,战壕里的生死之交,使得白人、毛利人结为过命弟兄。第一次世界大战有10万新西兰人(总人口约一百万)奔赴疆场,是参战国中按人口计算伤亡率最高的国家。

 
 
3.国会山庄(PARLIAMENT BUILDINGS)
 
    新西兰人不这样称呼国会所在地,但我觉着群山环绕的国会大夏,用此称呼比美国白宫更加贴切。和前几次一样,费尽周折打听了几个人,最后才遇到一位驾车的当地人,帮我们设定好GPS地址,找到这个下一次还找不到的神秘地方。
    开进国会后院停下车,一位戴着耳机,身穿白衬衣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国会议员泊车场,不对外开放。参观国会可以停在前院或对面大街上,今天是节假日,街上停车免费。”
    “他是保安吧,说话咋那客气呢?”姥姥不解地问。
    “要保住饭碗,必需对老百姓客气,别说保安,国家总理也因为咖啡馆中的不当玩笑,差点吃了官司。”我一边给姥姥解释,一边把车开出去,还自我调侃一番:
    “我们多荣幸,在总理大人的停车位上留下痕迹。”
    老伴儿更不含糊,把“到此一游”的招牌动作,毫不吝啬地留在了国会后院小土包、国会广场的草坪上。
    在国会广场,我给姥姥介绍:那尊雕像1893-1906年任新西兰总理,工党领袖理查德塞登(RICHARD J. SEDDON1845-1906)。他是新西兰历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总理,当政期间,使得新西兰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给妇女选举权的国家。那座别具特色的蜂巢式的建筑物(THE BEEHIVE)于1876年修建,属意大利风格设计,是南太平洋最宏伟的木结构建筑之一,也有人把它归为当今世界上最丑陋的十大建筑之一。旁边正在维修的哥特式建筑,是波恩大厦(BOWEN HOUSE),就是议会大厅,相当于北京人民大会堂,是议员们“吵架”的地方。
    “吵架怎么能管理好国家?”姥姥甚是不解。
    的确如此,有监督的民主政治与一党专权的“共和体制”孰优孰劣,和有几十年“党龄”的老人家讲不清楚,但我可以讲许多新西兰“贪官”与中国贪官的大不同,可以让老人家亲身体验没有武警站岗、保安拦截,近距离接触国家议事中心的感受,若是往常(非节假日)甚至可以旁听国会吵架。
    参观完毕想找一家中餐馆庆祝节日,GPS忙乎半天,转了几条街一无所获,只能打道回府。所有商店都不营业,在旅店附近找到一家印度人开的食杂店,买了点东西,对付了四道庆祝平安夜的下酒菜。
 
里程表读数:961.1公里。
 
2016.1.15.於奥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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