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舅公李超士是李家的次子,我外婆的二哥。外婆有五个兄弟,按顺序我们应该称呼他为二舅公。
(图中左二是我的外婆,右二是二舅公李超士)
如果稍稍有点了解民国美术史的人也许会听说过李超士这个名字,是的,他就是曾被刘海粟的上海美术专门学校聘用并教授了六年的色粉画,后又受同乡林风眠的邀请,赴北平艺专任教三年,再南下杭州创建杭州艺专,并任职二十三年的,中国最早留学法国的一代色粉画大师。
外婆在她众多的兄弟姐妹中提及次数最多的除了她的大姐,就是二舅公了。外婆自幼喜爱绘画,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战争爆发被迫中断在日本的绘画学习,也许今天的中国美术史里也会记载上这么一位李氏女画家。就是这个缘故,她跟二哥的感情最好,在那个兵荒马乱的年代,二舅婆因病去世,外婆就到二舅公家帮忙照顾她的两个侄子。直到嫁给我外公,还遭到见贤和新贤俩表舅的强烈反对,他们不愿意他们的好姑离开他们。
(左一李超士舅公,右一我外婆,中间俩孩子新贤和见贤表舅)
(图中正中间的女士是我们的曾外祖母)
(1946年二舅公画的曾外祖母)
(曾外祖母晚年的照片)
在外婆的眼里,她的这位二哥是个有傲骨的人,抗日战争时期曾经有日本人想高价购买二舅公的画作他坚决不卖以示抗日。他是个安静的人,他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在画画,他还喜欢收藏古董玉器,这在他的景物作品中我们也可以常常看到。
二舅公是在1971年去世的,外婆一直很遗憾没能去送他。在文革时期的特殊年代,即使是同胞兄妹也是疏通书信,外婆只能在仅有的几封信和后来的画作中,知道远在济南的二哥晚年心境是寂寥的,他几乎不太出门,只是在家画窗外的瓜藤,桌上的静物或是屋前的盆栽。
是啊,他怎能不寂寥呢?1919年学成回国的二舅公曾拼了全力想在中国种下一粒色粉画的种子,可惜这片土壤开不出粉画的花朵,他未能完成他的心愿。
最近偶读到国际艺术家联盟凡子先生编辑的上下两篇关于二舅公的博文《民国美术史绕不过一个人,他被正史遗忘而终被我们记起——李超士》,这位有心人做了大量资料的收集整理,为他对中国美术史的贡献鸣声,作为他的后人,我怎能不转载,让更多的人了解他呢?
谨以此次回忆和转载的博文,献给曾经在中国美术史色粉画领域奉献出一生的二舅公——李超士,我们想念你。同时也借此告慰外婆的遗憾。
请点击“阅读原文”,收看《民国美术史绕不过一个人,他被正史遗忘而终被我们记起——李超士》上,感谢国际艺术家联盟的辛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