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崛起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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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屯,微信公众号:keliutun

 

所谓的大国可以分为两类,这两类大国在崛起的时候,所面临的压力和难度不一样,其崛起的道路也必然不一样。

一类是世界性大国,这类大国目前只有三个,中国、美国和俄罗斯。这类大国首先有着强大的国力,并且对世界的事务有重要的影响,规划着国际社会的秩序。这些大国都有着广大的国土,巨大的人口。

第二类的大国是区域性大国,这类大国通常具有较大的国土和较为丰富的资源,有着较强的国力。普遍来说,其影响力达不到第一层次,其影响力更多只是对周边区域。这类大国例如东亚的日本、南亚的印度,西亚的伊朗,太平洋上的澳大利亚,非洲的埃及,肯尼亚和南非,南美的巴西和阿根廷,欧洲的德国、法国和英国等。

这两类大国,其崛起之路也是不相同的。世界性的大国,其崛起必然带来国际秩序的彻底的变更,其挑战的是已有的国际秩序。这样的大国崛起,其力度和难度是巨大的,它必须克服已有的世界性大国的围堵,彻底颠覆旧的国际秩序。由于其挑战的是已有的世界秩序,其面临的围堵也是世界性的。例如,苏联的崛起,随之而来的就是世界性的冷战,以美苏两个集团为首的国家集团进行全球对抗,其对抗领域从中东、非洲到加勒比海,从欧洲的对立到亚洲的冲突。一旦苏联倒塌,其影响也是全球性的,随之而来的就是东欧国家的巨变。

第二类大国的崛起,其难度就小得多了,因为其不会对世界秩序提出挑战,因此往往也是在第一类世界大国的庇护下的崛起。这样的崛起,例如二战以后的日本,以及现在的印度、欧洲。由于其对世界秩序的影响有限,因此,遭到第一类是世界大国的围堵也比较小,或者基本没有围堵。

但是,第二类世界大国的崛起的是以不能挑战现有的世界秩序为限,其发展必须局限在区域范围内。一旦第二类大国要挑战已有的世界的秩序,其受到的阻力会骤然变大。例如,二战前的日本和德国,其发展基本上是顺畅的。当日本在亚洲横行霸道,欺凌中国的时候,由于没有涉及到美国的秩序,因此美国对日本在中国的侵略行为基本上是视而不见的。但是当这类大国一旦要挑战现有世界秩序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他们面临的阻力完全是他们预想不到的。而且,由于人口、国土和资源的限制,导致他们对第一类世界大国的挑战基本上会以失败而告终。

第一类大国要成功崛起,必须有自己独特的力量所在,非如此不能突破旧的国际秩序。如上所述,第一类世界大国的崛起,所受到的阻力是第二类大国所不可比拟的。因此这类大国在克服崛起阻力的时候,其社会发展就必须要有明显的先进性,无论是经济还是军事发展,无论技术或者是科学上,必须有新的模式,新的突破,只有这样,才有足够的力量,突破现有的国际秩序。例如英国的工业革命,美国的现代帝国主义的发展,比如前苏联社会主义的发展,再到现在的中国以新型社会主义国家的崛起,其决定性的力量正在于社会主义道路以及正确的领导以及发展策略。只有高于其他大国的优势,才能保证其有足够的力量来挑战世界秩序。

第一类大国有没有和平崛起的可能呢?

答案是可能有的,但是这基本不决定于正在崛起的大国,而是取决于守成的大国。由于大国的崛起,其对国际秩序提出挑战是必然的,这甚至不是以崛起大国的意愿来决定的。旧的国际秩序的既得利益者就会来维护旧秩序。大国崛起的结果有两个,或者大国崛起成功,建立国际新秩序,或者大国崛起失败,继续变成一个挑战者。

具体到中国当前的崛起,中国的崛起,从历史来看,这无疑是二十世纪和二十一世纪的国际政治的一个重要标志性事件。中国这样的大国要崛起,就必须有自己的发展空间,其成长也需要更多的国际利益。就像一个人的成长,幼儿的时代可以待在摇篮里,当长大的时候,必须有更多的空间供他成长。无论中国愿意不愿意,承认不承认,其国家利益目前以及伸展到全球范围,全世界的石油、矿产、贸易准则都与中国的发展息息相关。其对国际旧秩序的挑战是无法避免的。因此,它的崛起,不可避免地受到守成的大国的围堵,这种围堵,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围堵,无论是军事上或者经济上的。

那么中国的崛起可以不可以接受美国制定的国际秩序呢?答案是否定的。在崛起之初,由于中国的国际利益基本涉及不到美国的国际利益,因此双方冲突还不是基本的。但是一旦发展到一定地步,双方的利益就已经没有妥协的余地。例如台湾的前途由谁来决定?南海的秩序由谁来决定?世界贸易的准则谁来制定?或者遵守美国的秩序,由美国来决定;或者由中国自己来决定。而这些核心利益恰恰会决定中国能不能真正地崛起。美国一直要求中国接受已有的国际秩序,而中国真正要崛起,只能由自己来决定这些问题,而不能接受美国的准则。这就是中国的崛起必然突破旧秩序的一个例子。

美国防长卡特在2016年的讲话,很清楚地说清楚了新旧大国交替过程中的秩序变更问题。“但他们(中国)不但不帮助维护这些准则与体系,就像北京公开宣称的那样“双赢”,反而时常按照自己的规则做事,伤害这些准则。”其实,大国要崛起,就难以避免的对旧秩序的挑战。

可以说,无论中国人愿意不愿意,这样一种崛起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或者中国突破阻力,崛起成功,重新塑造国际新秩序,或者崛起失败,中华民族继续失去自己的发展空间,或者干脆沦落为日本一样无害的第二类大国。这样的大国,无害固然无害,但是,依然由于我们国家和民族的性格以及体量,日本可以做这样的二类的世界大国,中国可能就可能连这样的二流大国的机会都不可得,中华民族会彻底失去自主发展的道路。

这就是大国崛起的两个结局,崛起或者沉沦。

 

背景材料一:美国国防部长在海军军官学校的演说

当地时间27日,马里兰州首府安纳波利斯,美国海军军官学校1076名毕业生齐聚于海军与海军陆战队纪念体育场,聆听国防部长卡特向他们发表演说。卡特的演说犹如一堂国际形势课,他告诉这批即将入役的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军官,他们毕业后将面临全球五大安全威胁,包括俄罗斯在欧洲推行胁迫政策,中国在亚太富有侵略性的崛起,朝鲜的核挑衅,伊朗在波斯湾的破坏性影响,以及在伊拉克、叙利亚和世界各地击败“伊斯兰国”。卡特说,“美国没有选择该应对其中哪些挑战的奢侈,我们必须应对全部挑战”,考虑到不想让人说演说太长,他最想强调的是对美国未来最为重要、很可能决定这批军官职业生涯的挑战——亚太。

在卡特围绕亚太的长篇大论中,中国是最突出的核心。卡特称,在南海,中国正采取前所未有的扩张主义行动,谋求与国际法相悖的过分的海洋主张。在批评中国南海岛礁建设以及“驱赶外国舰只和渔船”后,卡特开始维护美国军舰在南海的军事行动,声称“拉森”号驱逐舰和其他舰艇赴南海并非新举动,其意义是要展示包括美中在内所有国家都必须遵守的原则——航行自由。卡特说,不论在海洋、网络、全球经济还是其他领域,中国都在从其他人,包括我们在内辛苦建立并坚守的国际准则与体系中获益,但他们不但不帮助维护这些准则与体系,就像北京公开宣称的那样“双赢”,反而时常按照自己的规则做事,伤害这些准则。中国的行为可能会筑起一座“自我孤立的长城”。

而美国的应对是什么呢?卡特说,五角大楼负责“亚太再平衡”战略在防务领域的操作,做法是把美国最先进的力量投入该地区。“我们正在这样做,让我举个例子:我们正把F-35隐形战斗机、P-8侦察机以及我们最先进的水面舰艇、包括我们拥有最尖端科技的新型驱逐舰,全部派往太平洋”。

 

背景材料二:排除中国的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协议

2016年2月4日,美国、日本、澳大利亚、文莱、加拿大、智利、马来西亚、墨西哥、新西兰、秘鲁、新加坡和越南12个国家在奥克兰正式签署了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协议

TPP协议的正式签署意味着去年10月各国商定的协议内容得到正式确定。但这一协议仍有待各国国会的批准

如果协议正式生效,将覆盖大约1/3的全球贸易和40%的经济总量。中国目前被排除在TPP之外,但正在谋求签署其自己主导的贸易协议

美国总统奥巴马在周三发表的一份声明中对这份贸易协议的正式签署表示了祝贺。

TPP协议将让美国而不是中国主导制定21世纪亚太地区的路线和规则奥巴马说。

 

workforwal 发表评论于
自欺欺人,中国首先要做地区强国才行。现在有几个邻国把中国当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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