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刘罗锅杂谈 左右逢源 相时而动

(转帖)刘罗锅杂谈 左右逢源 相时而动

 

刘墉的为官之道,绝非我们今天的政客能及的。这不仅仅由于其本身天资聪明,机敏过人,更深层的原因是由于他出身官宦世家,累世为官,自小耳濡目染,历来言传身教的结果。

刘墉的高祖叫刘通,据说是开七公(刘氏由闽入粤开基始祖)12世孙,1644年,清军入关后,汉族人习惯了两千多年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思想被颠覆,满清王朝的子民,必须把头发剃得只剩下中间一块,寓意:“削平4夷,定鼎中原”。当时“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的政策激起了汉人此起彼伏的反抗,最为着名的便是“嘉定3屠”。与全民反抗相对的,便是刘墉的高祖刘通,清军一入关,他们家就投降成了满清的子民。头上四周的头发被剃掉了,只剩下中间一块,一条长长的辫子拖到屁股下面。对满清的顺从,换来了刘氏一门的顺利,这一顺顺了2、3百年,还真是“1顺到底”!1652年,满清还没有一统中原的时候,刘通之子刘必显就参加了顺治帝组织的满清第一届科举考试,而且1考考中了进士。作为汉人臣服满清的代表,刘必显被派到广西当了个户部员外郎,相当于现在财政部的后备干部。刘必显的儿子刘棨更利害,做官做到了四川布政使,主管户口、钱粮和税收,相当于今天的省长。这样的话,他们家就从虚职做到实职了。刘棨不仅有了权利和财富,而且有了很大的名气,他曾被弘历的老师写进了《国朝遁吏史》中,而这本书正是弘历小时候的教科书。刘棨的儿子在当时和现在的名望都比刘棨更加利害,他就是《天下粮仓》里的那个刘统勋,他曾担负工部尚书、刑部尚书、吏部尚书,还担负过东阁大学士、军机大臣、翰林院掌院学士等官职,仅这个刑部尚书,就相当于今天公检法三个机构的最高首领。而这个刘统勋,正是刘墉的父亲。

虽然刘墉家世显赫,且身正名廉,但是在皇帝看来,还是要经常敲敲警钟的。“乾隆2十年(1755年)十月,其父刘统勋因办理军务失宜下狱,刘墉受株连而遭逮治,旋得宽释,降为编修”。“乾隆三十一年(1765年),任太原知府期间,失察所属阳曲县令段成功贪侵国库银两,坐罪革职,判死刑。乾隆帝因爱其才,特加恩诏免”。第一次事件中,有个“旋得宽释”,我觉得这个“旋”字用得很好,你可以去遐想,是跑关系了呢,还是送礼了呢。第二次事件中,皇帝更是给刘墉好好的上了1课:权倾朝野能怎样?累世名臣又如何?功名富贵不长在,生死离别皆由我。刘墉学得也很到位,一直兢兢业业,在外做官20余年,真正做到了拥君为民。

乾隆四十七年,刘墉回到皇帝身旁。一向刚直方正的刘墉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弯,变得滑稽模棱起来。当时的国泰案让刘墉和和珅搀和到了一起,成熟老道的刘墉遇到了一代弄臣和珅。和珅没有背景,但是他是个“弄”臣,是皇帝身旁的红人。刘墉比和珅早生三十多年,又有着深厚的家庭背景。按理说扳倒和珅还是很容易的,可是在外边呆了20多年的他实在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了。本就“油滑”的刘墉还是在国泰案中得罪了和珅,但是聪明的刘墉却在这个时候为和珅写了一副屡求不得的字画,而且亲身送到了和珅家里。经历了宦海沉浮的刘墉在中央的日子总是委蛇期间,惟以滑稽悦荣其间,得心应手地应付着和上级和同僚之间的油滑趋避之术。他深深的知道,官场之人,就要依照官场的规则做事。

刘墉的相时而动,还可以从他在江苏任学政期间的一件事情看出来,他曾给乾隆弄了个深入贯彻实践“全韵诗”和御制新乐府的活动,号令全民深入学习,以此统领全局。

看过《宰相刘罗锅》的人可能还记得,电视剧中把郑板桥的一首诗嫁接给了皇帝和刘墉。刘墉陪着弘历在后花园闲逛,身边有人鼓动皇帝作诗1首,皇帝不好推辞,从花丛中摘了一朵花拿在手上,略加思纣便念道起来“一瓣二瓣三四瓣,五瓣六瓣七八瓣,九瓣十瓣十一瓣……”这最后一句却怎样也想不起来,憋了半天脸都红了,刘墉为和缓气氛,便接茬1句:“飞入草丛寻不见”。这在常人看来或许是1首普通的小诗,却反应了当时两个人活灵活现的心态:一边撕花瓣一边数花瓣,有一种举棋不定的心情,而这类心情不是由于午后阳光下的慵懒,而是对庙堂是非的一种犹豫,而刘墉附和的1句,则表示心理停止了思惟,一方面宽慰了皇帝,另外一方面却拍了拍皇帝的马屁——君心难测,这正和乾隆皇帝“本朝无名臣”的理论。

刘墉和和珅同朝为官30余年相安无事,在此期间,刘墉从未利用本身特权及有利条件对和珅及其朋党进行监督和弹劾,乃至怀抱“无为”,口含“也可”,对自己的意见加以“保存”,对乾隆皇帝敷衍塞责、模棱两可。当乾隆皇帝打算退休的时候,刘墉又立即变得“劲直刚正”起来,听说嘉庆登基时,乾隆皇帝突然反悔,抱着玉玺不肯放手,致使禅位大典不能举行,刘墉径直跑到乾隆那里“追索大宝,半日力争,卒得大宝而出,始行贺礼”。

如果说和珅和乾隆关系较好的话,那末在嘉庆眼前,和珅就远远不及刘墉了。真是想不到,大和珅三十一岁的刘墉,居然能把希望寄托在下1届领导身上,这给我们今天这些官场失意的人们做出了榜样:那就是委曲求全,怀抱希望,定能重见天日;趋炎拍马,不忘他人,方可一脉相承。乾隆帝死后的第二天,和珅正式下岗,刘墉重新当上上书房总师傅1职并入内当值。

刘墉的油滑,还可以从和珅之死加以说明。和珅下台后,朝野上下纷纭上章弹劾,要求将和珅处以凌迟。刘墉却想着利用和珅的死,来展现一下自己的善良:请从次律,即赐令自尽,保其全尸。刘墉心里清楚:嘿嘿,反正你活不成了!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们也可以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不管是外放做官的哑忍,还是在中央的模棱两可,还是对待和珅的死,刘墉都以一种宽容的心态接受了一切,而并没有由于背景显赫和资深历老而高高在上,自以为是,没有由于委屈而怨天尤人,心怀记恨。我想这也是当世当权者应有的一种胸怀。

由此看来,不管清官浊官,都应油滑处世,低调做人,方能在宦海浮沉中立于不败之地,不管为官重名,还是为官重财,首当其冲的须是为官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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