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讲述李大钊成长的故事里面,涉及到本县名门望族井家坨侯庄宋家。
老宋家一门,仅在清朝光绪年间就出了两个进士和多个举人。李大钊就是在举人宋森荫为本族子弟办的学馆里读书四年,由此结识宋举人的堂孙宋仲彬,并结拜为兄弟。
老宋家一门,在清朝光绪年间就出了两个进士和多个举人。李大钊就是在举人宋森荫为本族子弟办的学馆里读书四年,由此结识宋举人的堂孙宋仲彬,并结拜为兄弟。宋仲彬和白坚武都是电视连续剧《李大钊》中的人物。
学馆同学宋仲彬和天津北洋法政学堂同学白坚武都是电视连续剧《李大钊》中的人物。
白坚武带李大钊频频去洛阳晋见吴大帅,而宋仲彬和李大钊后来的朋友林伯渠共同促成李大钊和孙逸仙博士的会见,由此促成国共合作。宋仲彬还促成了李大钊和冯玉祥亦师亦友的关系,促成五原会师,促成冯玉祥彻底倒向国民革命军,导致蒋总司令在28年(民国17年)的北伐成功,也因此被张大帅(4岁时第一次听说这个词儿:张大帅,满洲国,老蒋,都离不开三爷您哪?这是《智取威虎山》里面的台词)在27年绞死,因此李大钊未能看到“将来的环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李大钊顺利的通过了县学考试,这相当于就是秀才了。可是去永平府(今秦皇岛市卢龙县)府学考试时,因为“沾卷”失去了机会,这就要等下一次还要三年。因此这才托人找关系去本县著名的井坨宋家学馆又学习了四年。待到重新来考时,清朝政府正好在那一年(1905年)废除千年科举制。
但是无论如何,李大钊是有十年正式国学底子的。中国人的传统教育是忠君爱国,所以苏联间谍之说,我只能呵呵,哪怕是你说破大天。
李大钊也肯定不会是纳卢布入私囊的,李大钊被绞死的时候,他家里只有一块大洋的现钱。 李大钊去苏联开会,都要去在哈尔滨做大买卖的本家“五服”上的的堂兄李祥年哪里讨旅资(李大钊本名李蓍年)。
李大钊自1907年在天津北洋法政学堂学习,接触的肯定是现代思想,在后来的媒体界,在日本早稻田大学,归国后又入媒体界,进而当北大图书馆馆长、当教授,这期间他应该接触过各种思潮。他在1917年前后成为马克思主义者。
我觉得这不是像某些退休人员那样一下子就迷信了某种功。
李大钊可能是执着、甚至执拗的人,但是他肯定不是偏执之人。要不,民国时期党政学界左中右的孙中山,宋庆龄,陈独秀,胡适,汤化龙,汪精卫,张国焘,周作人,周树人(鲁迅),孙洪伊,汪精卫,蔡元培,林伯渠、毛泽东,张申府,周恩来,陈毅(元帅),杨昌济,白坚武,吴佩孚,冯玉祥,蒋梦麟,梁漱溟,杨宇霆,高君宇,邓中夏,蔡和森,章士钊,吴弱男,刘半农,朱家骅,张太雷、张东荪、张继、辜鸿铭、梁启超、张季鸾、马寅初、李四光、罗章龙、楚图南等不会拿他当朋友,只会拿他当精神病患者。
沾卷的这一滴墨汁,就对世界有这么大的影响!没有滴在卷面上的这一滴墨汁,这世界有可能是墨旗的世界。Who knows?
后来赤旗的世界里,出了个体育名嘴宋世雄,如果是二三十年前的奥运会,现在正在解说的肯定是宋世雄。宋世雄是宋仲彬的侄孙。
咱一个拔草挖野菜吃不饱饭的苦孩子,老祖宗当年也阔过。
我姥爷的七堂爷家和宋仲彬(宋二老爷)家攀得上亲(请见故事17:我第一次吃河虾)。刚才想起来,我一个本家曾堂爷爷也是井坨侯庄宋家的亲戚。
告诉您一个有趣的故事,我小时候爷爷讲给我的。
我们村本姓分老四股。第二股在清末民初又分新八股,我们是新八股的第七股上的。
民国时期,我们新八股第三股的当家人(我曾祖父辈)性格怪异,外号就叫“老怪物”。他家跟井坨老宋家宋毓琨(记得我爷爷说的是宋三老爷)的上一辈(进士的儿子)有亲戚关系。
一年夏天,宋三老爷的老父亲宋老太爷派一个仆人(理解为跑腿的为好)给我本家“老怪物”送封信过来。这个仆人比较蠢,乘船过了滦河(1883-1938时滦河的主干道在两村之间),就忘记要去的人家的名字和堂号了,而且不认识字。
这个愣头青在我们村西头见到一个老头在大槐树下乘凉,就上前直冲冲问道“劳驾,你老知道老怪物家是那个门儿?我们东家让我给他送信来了”。 老头说跟我来。
进了大门、二门、正屋,老头往太师椅上一坐,说“信哪?”。这个宋家仆人一看心里就发了毛,只得战战兢兢、硬着头皮把信递上去。
老怪物看完信后淡淡地说:“没有啥事儿,就是让我把一个东西还给他。你吃了饭再走吧”。仆人赶紧说感谢。 那时候主仆有别,仆人自己在厢房里吃完饭来正屋毕恭毕敬见老怪物。老怪物又和他聊了一会天。而后老怪物说:“你们东家要个东西,你把它背回去吧。这东西太沉,我让打头的(长工)帮你拴(捆绑)在后背上。这封回信你拿着”。仆人从命。
仆人背着有四五十斤的一蓝布包出村西向4里地之外的渡口走去,走着走着,就觉得肚子里突然就痛起来,而且痛的不能忍受。再过一会儿就想出恭,而且猴急猴急的。只好急急忙忙跑进一块高粱地,还没有找好一块没有草的地方,这直肠里汽液固三相混合物就要喷涌而出,只好赶紧作势要蹲下。这那来得及,要蹲下的姿势刚要拿,整个人就仰了过去。这浑身的肌肉一放松,最坏的情况就发生了。。。。。他急忙中忘记了后背上的重物。
肚子痛劲儿过去了,可是怎么也起不来,一直等着有人路过,才喊起来。路过的人只好屏住呼吸把他拉起来。他只好浑身脏脏的向着渡口走,背上的东西也不敢卸下来(要不臭呼呼的重东西谁帮他拿?)。一阵疼痛又袭上来,但是也只能哥哥大胆地往前走了,不觉羞。如是者三。
到了渡口,他先央人卸下蓝布包,然后跳入滦河中。。。。
回到了井家坨侯庄,大门、二门、前厅、大堂一层层的进着,其他长工、护院、老妈、梅香丫头一看:这是咋回事儿?浑身湿乎乎臭哄哄的,还扛着一块捶布石?
仆人哭丧着脸去见东家。
东家看完信的正文,就看后面还附有一张纸,上面是一首打油诗:
恶奴出言语不恭,
巴豆炖鱼萝卜葱。
负重捶布返回路,
罚他半路就出恭。
捶布石是旧时过日子必用物,棉花纺织的粗布(土布)在缝制衣服被褥前,要先用米浆浆一下,然后放在光滑的捶布石上,用木制棒槌捶打。一个捶布石有一尺半长,一尺宽,三四寸后,有五六十斤重吧。这捶布石虽重但不贵,家家户户都有的,井坨宋家绝对不会来借或讨还捶布石。
巴豆是泻药,萝卜大葱是产气的食物。瞧老怪物给宋家仆人安排的饭食!
这明摆着是老怪物报复人家背后(其实是当面)叫他“老怪物”外号。估计他自己的长工和做饭老妈子也不敢违背他的意图,更不敢通风报信。
宋东家读过打油诗,再见他狼狈的样子,就明白了多一半,也不由得哈哈大笑,忙问他怎么得罪的人家。
仆人前后情节一说,宋老爷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怪物,又最厌恶别人叫他老怪物。
东家倒没有为此处罚仆人,但是这个仆人肯定记住一辈子不再叫人外号,哪怕是背后。
我在《故事12,第一次吃缸炉烧饼》里面提到过我们生产小队的会计,他到我们家催粮款,声言如若再不交粮款,就要把我们家的口粮“卖周转”。为了不被卖周转(就是生产队再也不分给粮食了,要用现金去公社粮库买粮吃,如果没有钱就一边儿饿着去),我吓得整个一个夏天拔草卖钱。这个小队会计当时的外号是三怪物。大约在1976年,三怪物居然听老婆的话,靠当大队书记的大舅子,把全家户口迁到老丈人的村里即井坨侯庄去了。你说怪不怪?就在今年过年,不知什么缘故,和二叔聊天时居然提到了这个40年没有见过面的三怪物。二叔说三怪物可是出了大名的人物,现在井坨人都叫他老怪物。
呵呵,这真是100年一个轮回。
只是一百年过去了,这当年的滔滔大河成了一马平川的良田,小河沟都不存在了。
这个老老怪物的孙子,有一个是政法学院毕业的,当了人民法官。这个人民法官在文革中自杀而死。老怪物的后代,有从农村考入北京理工大学的。所以我们家族(约占本村同姓人口的六分之一),在村里面被称为“大学生窝”。老怪物的一个曾孙(我的同族堂哥),上次清明节一起给老祖宗扫墓时还跟我大放厥词,说解放土改时迁居我村的一个在解放海南岛战役光荣负伤的残疾复员军人就是在元朝时的蒙古保长。
在传统中国,戚谊乡谊世谊都很重要。 所以,那时候的小门小户的中等人家李家,和本县四大家崔刘张史中的张攻璞家有交往,与名门宋家有来往,跟本县大儒葛翰林家(他们家后代有两个共和国院士)有过往。当然了,现在有网络,这种网络可能不重要了。可是那句话,君子不党,真的是那样吗?!
上一个博客《论李大钊的成长经历、性格、人品、修养、信仰和结局》是我在一念之下在4个小时内写成的,意识流让我无暇去查任何文献,包括网上的东西,只能是凭记忆。作为一个工程科学研究人员,我对那个博文匆匆而就极其不满意,至少内容没有完全反映出题目。反正也不是发表高影响因子的SCI/EI论文,就那样吧。
一会儿我把鲁迅先生为李大钊文集《守常全集》做的序(题记)一起发出来。李大钊(字守常)文集的出版,可是周家老大周树人和老二周作人撕破脸以后唯一的合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