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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迹踏遍世界各地找不到一棵菩提树
找不到生命和死亡的平衡
以及运动中的平衡
我们和自然和他人和自己失去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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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远离街道 在雨中独驭一叶扁舟向大海飘去
我要回归 我的家园只有通过海路才能抵达
一离开海岸就看不到岸边 雨后彩虹没有出现
正如去年飞走的候鸟没有飞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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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人河里的一只独木舟
一向逆流而上 今天第一次
试图推波助澜
不想却成了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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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至今还住在一座被占领的房子
不知不觉已成为时间的过来人 被分享已成为一种习惯
好在我有个与众不同的房间 墙上会浮起
一张只有我能看见的少女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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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同时拥有月亮和月光
月光流泄 每片都相像却又不同
不论是用词语筑城的石墙
或石头堆成的词语 都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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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第三次拿出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
其实我更想读一本以非线性多声道
叙述的小说 此类小说曾经给我带来全新的
阅读体验 此类小说总体大于局部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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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躺椅里 枕着梦
再次阅读王维 试图远离他的词语
以致感觉陌生 突然我听到树上
一只看似被王维写过的小鸟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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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诫自己要和树保持距离
我担心自己一走入树林就会消失
但我万万没想到会有一团火球
向我滚来 像个千年不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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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已失忆 忘记你不如忘记
在童年的池塘里挖茭白
忘记瞳孔失焦后读诗时朦胧的美
忘记空已经满了 而河岸还在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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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前院的蒺藜删繁就简
不是因为树木和眼睛
看见的只是一个新铁门
在一座老房子前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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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写诗 用诗行结绳记事
那是一组有关栅栏的诗篇
其中一首写到小草如何越过围栏
被掠走的野花怎样回归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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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领地方圆十米之内
没有风雨彩虹 蛮荒中
只有一小块植被 为了回馈大地
我在地下植入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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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是一个并不迂腐的儒者
俭朴的生命对生活还有耐心 快要成为好道
而不厌世的人 今生不会成为
在树下居住的沉默隐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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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面纱下 我选择神秘的阿拉伯图案
给影子穿上衣服 我希望动乱的大地完好如初
为了配合一路一带 明年我会带着影子
踏上丝绸铺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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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太阳逆风而行 大雁归来
我归去 穿过杨柳小巷
我听到来自古刹的梵音
和远处的河水拍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