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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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您将致我……”汗青见柳氏一双眼睛妩媚含情,眼光如月色照在心上,让人难于无动于衷,先是结结巴巴,慢慢调整思绪,言语清晰起来,“这种男女私情的事情,会一发不可收拾。以后你我都无法面对现实,过上问心无愧的日子。”柳氏眨了眨修长且微微向上弯曲的睫毛,微笑地说:“我会控制好的,何况您也不是时常进城,如何一发不可收拾。汗青,抱我上床,今夜让我们同床共枕,一度良宵好吗?那个死鬼不知道又跟哪个小狐狸精在一起厮混,他纳了三门妾,也没有一个能怀上。我都担心是不是他有问题?汗青你说呢?”汗青听完担心地问:“如果我们在一起,让你怀上了怎么办?”柳氏微微闭上双眼上说:“我巴不得呢!他岳晋偶尔也光顾我的床,虽说不是那么频繁,一个月总有几次,到时他哪里知道是你的种还是他的骨肉。来吧汗青,我心目中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汗青被柳氏柔情缠绵得失去方寸,把柳氏放在干净的床铺上。两人迅速地脱了身上不多的薄衣短衫,在柳氏的调教下,亲嘴抚弄最后行云布雨,两人尽欢方止。“汗青,你怎么对同房之事,还这般笨拙,仿佛未经历过性事的小男儿,懵懵懂懂,真让我意外。难道美龄姐姐也不指导你一二么?”柳氏在一阵惊涛骇浪过后,气息平静下来,不解地问道。“每次我都是……都是从她身后进入,她说这样方便,在上床之前便可行完夫妻之礼。久而久之,我就知道这样,其他一概不知!”汗青有点难为情地答道。“汗青兄,难道你从来没有上过青楼,逛过妓院,在勾栏酒肆里与舞姬歌女同欢共醉过?”柳氏不信地问道。“没有。在我们十里屯,根本没有这样的女人。来到玉渊县或者晋城,从来没有进过女人卖笑场所。偶尔请来歌女,也是聊祝酒兴,没有与她们留宿寻欢。”汗青低声地说道。柳氏听完,紧紧地搂住汗青说道:“这样说来,我是你第二个同床共枕的女子是吗,汗青?”汗青点点头,双手有点颤抖地抱着柳氏,不安地说:“我……我对不起悬瓮,也对不住你的美龄妹妹,我辜负了他们的夫妻之情和朋友之情,是吧夫人?”柳氏嗔笑道:“你啊,为什么拿得起放不下呢?我是请你帮忙,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合欢而已。一旦仙家说好了,我就不会再与你行夫妻之乐,所以你大可不必这般内疚那样彷徨,让我很不安。等你休息一下,体力恢复之后,我们再来一次,好吗汗青?”汗青点点头,试着刚刚学过的动作,跟柳氏同欢共醉起来。“汗青——!”柳氏一声长哦,身体就紧紧地融化在汗青的怀中,进入汗青的心坎里。

  第二天,汗青跟岳晋及柳氏商谈之后,发现夏粮出售基本上有了着落,就离开岳府,与晋城其他两家米行交谈了有关晚稻收割后,粮食的买卖意向和需要的数量,就雇了一辆马车,当天就朝十里屯赶去。在出城的时候,在阳关西大门城门口,见柳氏、小灵都和小梅在一顶双座软轿旁等候什么人。汗青让马夫停了下来,几步来到三人跟前。“汗青,总算等到你了。小灵都,快把东西从轿厢里搬出来!”柳氏吩咐道,“小心不要碰到其他东西。”小灵都很乖巧地指挥着轿夫把柳氏准备好的东西,搬进汗青坐的马车车厢里。柳氏使了使眼色,小灵都和小梅跟轿夫就回到轿子边等候,柳氏立刻走到汗青身边,欣喜地说:“汗青,你走后我就去问了仙家。她说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让我备了一些给猫亡灵烧送的礼品和钱财。仙家说,这只猫是我前世的一个丫鬟,因为跟主人勾搭成奸,被我卖进窑子。她不能忍受嫖客的肉体折磨和精神摧残,最后跳楼而亡。她转世为我家猫后,在我家一直不让我舒服,到处搞破坏,不是弄坏花盆,就是撞倒茶几。我本来有一双陪嫁的玉手镯,也是我娘家祖传下来的无价之宝,睡觉前在我退下刚刚放在床头小柜上,还没来得及藏好,就被躺在床边的这只猫几下就扒拉到地板砖上,当时双双断成几截,让我恼羞成怒,拿起我平时健身的玉石球劈头砸过去,正好击中它的头部,挣扎几下就死了。它死后不到半年,我就开始做噩梦。梦见它一直追咬我,让我受惊吓,导致早产,婴儿不保。后来我时常听见它附身野猫,在我卧室窗外发出各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怪声。仙家说,我心神不能归一,所谓神不附体,所以无法保住胎儿,才一直不能生育。如今受你阳气的滋润,已经把它的纠缠挡住了,但只能保护我很短一段时间。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把这些礼品钱财送给它,让它放过我前世的和今生带给它的罪孽。同时我也在诵经回向给它,使它的游魂进入轮回,投胎而去。”汗青插话道:“哪为什么悬瓮的几个小妾也不能生育?”柳氏笑道:“也是这只猫的原因,因为悬瓮对它也是非常不好。对了,汗青记住,在十里长亭的东北角上,把这一大盒礼品等物全部烧了。礼物上都錾了这只猫的记号,所烧送的礼物钱财它都会得到。加上给它诵经超度,仙家说我们只能做到这些。如果它的积怨太深,不愿放过我,她也无能为力。看来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人处世还是要慈悲为怀,否则到头来害的还是自己,是吧汗青?汗青,有空进城就来看我,悬瓮对我渐渐冷落起来,也许是我对他管束太严厉了吧,唉,以后就随他去快活。汗青,有你我也就知足了!”汗青嗫嚅道:“夫人,我说过这种事已发生就会……就会不可收拾。还是……还是不要再私下……私下……”柳氏娇嗔道:“汗青——,你这个呆子,就许他岳晋玩女人吗?好了好了,你上车吧,记得我说的话,别忘了把礼品烧送给亡猫。汗青,这是我一直使用的一块绣有我小名的丝帕,你留在身边。想我就看看,好了你走吧!”柳氏说完,转身就来到轿边,不久轿子就消失在汗青的视野里。“夫人,您这样终究会惹出事来的!”在车厢里,汗青手里轻轻地搓揉着这块细腻柔滑的丝帕,时不时地嗅一下,一丝丝幽香沁入心脾,心旌顿时摇曳起来,昨晚上与柳氏偷情的情景一幕幕挤进脑海,不知如何是好,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起来,“唉,我这是鬼迷心窍,居然跟我最大主顾的原配有染,我这是在毁自己的生路,再也不能这样下去!”想到这里,汗青连忙把手帕掖好,对车夫说:“好把式,在十里亭歇一脚,我想替朋友烧点财礼给那边的亡灵好吗?”车夫高声答道:“遵命,老爷!”烧完这些东西,汗青又在路上一座观音庵里,给庵堂送了不少香火钱,又在观音菩萨前跪拜赎罪了半天,还把柳氏那块香帕在观音菩萨前点燃烧毁。“菩萨,请您原谅有罪之身的罪过。从此以后,不敢重做这类出格的事情,一定改邪归正,永不再犯。”汗青默诵了心愿,刚刚从膝垫上起身,庵堂的妙然法师就合掌施礼道:“李施主,我看您印堂色泽不好,两眼迟滞,恐有不测,一路要多加小心,不可大意!今天不如在路上村落投宿,不宜直接回家。南无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汗青立刻躬身施礼道:“多谢法师指点迷津,凡身告退!”说完汗青举头又看了看观世音的神像,默默念叨:“南无观世音菩萨,请保佑我一路顺利,安全到家!”出了观音殿,就见几位小尼姑搬了几样东西在马车前,等着汗青。“法师,这是为什么?”汗青来到跟前,不解地问。“老衲得到菩萨神示,让老身从庵堂送些镇宅之物给李施主。”妙然笑道。“难道我家会有什么灾祸?”汗青内心担忧起来,神色不安地问。“人一辈子逃不过因果二字,老身也只能说这么多。所谓天机不了泄露,只要好自为之,总能把诸多不顺化解。一路前途,多多保重!”

  一路上,不是突然一只野兔窜出来,就是一只怪鸟从马眼前飞过,发出刺耳的尖叫,最后居然有一群山羊穿越马路,车夫死死地拉住缰绳,也无法控制住受惊之马的挣扎,吓得车厢里的汗青就想打开车门,跳出去逃命时就觉得妙然给的东西动了动,让汗青吃惊地坐回了车座。“老爷、老爷,马没事了。您坐好了,不要担心!”车夫转身对车厢里的汗青高声说道。汗青擦了擦满头大汗,惊魂未定地说:“我还好,我还好。赶快找一户人家住下,明早再动身吧!”

  美龄听完汗青的讲述,抬起头来不快地说:“你这个下流种,居然背着我跟柳氏私通,气死我了。我辛辛苦苦求神拜佛、吃斋念经,就想再给你添一双儿女,想不到你竟然给别的女人输送阳气,你把我置于何地?你让我以后如何面对她这只狐狸精,你女儿都快十岁了,还在外面风流快活,我不理你了。明天我就回……”汗青吓得离席来到美龄身边,低头认罪地说:“我不会再犯这类过错,美龄你要相信我。我都给菩萨许愿,绝不敢一错再错。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说完汗青不由自主地跪在美龄身边,一声不吭。“记住,要是我发现你再与别的女人乱来,我就回娘家再也不回来。把我娘家花钱买下的所以良田全部收回,你李汗青就是一个穷光蛋。我当时下嫁给你,就是看中你的老实本分,想不到你现在翅膀没硬,就想无法无天。一个男人,在外喝点花酒我不会怪你,但是跟一个良家妇女有染,就很难脱身。汗青,你可要洁身自好,不能一失足成千古恨!起来吧,我也没有胃口了。吃了一肚子荤油,让我如何……”美龄警告道,转头看着身边低头认罪的男人,觉得自己又有点过分。当初自己感到真的很无能为力,无法给他延续香火,添增子嗣时,特意为他买了杏花来做妾,谁知他心生畏惧,担心会被秋后算账,不肯接纳杏花,说自己不到四十岁怎能纳妾。美龄摇摇头,语调温和地接着说:“汗青,那我就从佛堂搬回来,你我夫妻恢复以前的作息如何?”汗青慢慢地抬起头,惊喜地轻呼:“美龄,是真的吗?你不生我的气了?”美龄摇摇头说:“你一个大男人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起来吧!”

  等杏花收拾完内室的残席,端来盥洗用具,美龄在杏花的帮助下,把脸擦了擦。“杏花,晚上你留心点大小姐,有事我会叫你。你去给老爷准备一些热水,侍候他沐浴更衣。”美龄吩咐道。“知道了,太太!”杏花说完,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因为以前都是一个长工的母亲在李家干这些事情,后来杏花卖身到了这里,美龄就让杏花接手这些事情。烧好热水,倒进了洗浴大木桶,等水温调好,把汗青换用的衣物、棉布浴巾、胰子和香料都摆放整齐,就来到美龄身边。“都准备好了!”杏花低语道。“去书房叫老爷,让他沐浴更衣,时间不早了!”美龄在梳妆台前摆弄着自己的发饰,同时吩咐道。杏花轻轻地叩敲着汗青的书房那扇没有完全关紧的门,等进了书房,杏花低头说道:“老爷,热水衣物都已备好,您早点过去沐浴吧?”杏花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跟父亲在外谋生练就了一双察颜观色的眼睛,知道老爷在家中的地位,所以从来不说这是太太吩咐的,以免老爷内心不高兴。“好吧,我把这封信写完就过去!”汗青一边挥动着毛笔未停,一边简短地答道。“等一下水凉了,又得让杏花重新烧热水。老爷就看在杏花辛苦不易的份上,早点过去吧!写信也可以沐浴完再写是吧,老爷!”杏花故意娇声柔气地劝道,“快嘛,老爷!”汗青就是耳朵软,见杏花一味求情,就把毛笔放回笔架上,把未完成的信纸放置稳妥,抬起头来笑道:“杏花,你何时变得这么缠人?”杏花慢慢抬起头来,微笑道:“老爷人善心软,不缠不抱怨,老爷就一味地拖。走吧老爷!”

  汗青把外套脱给杏花,只剩下内衣时,转头对杏花说:“这里我自己来,出去的时候把门关好!”杏花感激地看了汗青一眼,低声地说:“知道了,老爷!您不要我……”汗青笑道:“我自己还不会洗澡么?洗完后,你把我换下的衣物捡去清洗一下就行了。”杏花出了浴室,心神未定地拍了拍前胸,自言自语道:“老爷真是好人,老爷真是好人,吓死我了!”杏花犹犹豫豫地再次来到美龄身边,支支吾吾道:“太太,老爷他说……”美龄正在收拾指甲,顺口答道:“知道了,杏花你去睡吧!明早帮老爷收拾一下浴室就行了。记得留心一下大小姐,晚上我就不上楼去了。”杏花一听,连忙答道:“谢谢太太,我这就上楼去看看大小姐。太太,您也早点歇息,奴身告退了!”美龄点点头,顺口答道:“去吧!小姐胆小,以后你就搬到小姐房里,跟她做个伴。杏花,我看你乖巧懂事,我也不把你当着下人看待。悉心照料好小姐,以后有合适的人家,我就把你当作李家的养女嫁过去,我不会亏待你的嫁妆。今后你的日子过起来也顺心些!”杏花一听,赶紧把手中的灯笼放好,来到美龄身边跪倒在地,低头哭道:“谢谢太太搭救之恩,再造之德。杏花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太太的大恩大德。有太太这样抬举奴身,我爹爹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美龄听不得别人哭哭啼啼,就拉着杏花的手说:“起来吧,孩子!”杏花听话地站起身来,娇声答喊:“娘——!”说完就轻轻扑在美龄怀里。“我苦命的杏儿,不要哭了!明天我让管家给你购置一张新床搬到小姐房里,裁剪几套合身的新衣,找族长来作见证,把你收为养女,正好你老爷也回来了。今天你也早点休息!”杏花高兴地点头道:“知道了,娘!”

  在床上,汗青一只手搂着美龄,一只手不老实,在美龄身上游动,最后停在美龄一双娇乳上,捻提着揉捏着。“你个老不正经的,是不是从柳氏那里学来的下流玩意?哦——!汗青,啊……轻一点,人家……啊——!打死你个……哦,就这样,慢慢的好不好,汗青……”美龄被汗青上下其手,刺激得浑身微微颤抖起来,不停地呻吟,美龄受不了汗青的一顿折腾,盼望他早日进来,内心渴望难耐地娇嗔道,“你还等什么?快抱我下床吧,汗青!”往日美龄都是让汗青从身后完成周公之礼,这次汗青没有这样做,而是让美龄侧过身,这样从她身后进入。“哦,汗青,不下床了?”美龄娇哦一声,就呻吟起来。汗青一边运动着,一只手在美龄胸前搓揉着,另一只手轻轻地揉捏美龄下身处。“好受么,美龄?”汗青一边卖力,一边耳语道。“快,汗青——!”美龄语调模糊地说道,直到被灵魂深处一阵激流卷走了知觉,全身好像浮在无涯处,等到慢慢察觉身后汗青还在不停地动着,沉重的气息炙热着依然炎热的空气,才慢慢回过神来。“汗青,你的精水还没有出来?”美龄轻声地探问。“这样好累,美龄你躺着别动,我下床去。”说完汗青在床下抬起美龄双腿,就在床沿活动起来。“汗青,你疯了么?”美龄觉得身子被抛在半空,使不上劲,只能靠汗青一个人的力量,感觉非常被动,不满地抱怨道,“快放我下来!”汗青没有理睬美龄的要求,如一只初生牛犊,勇往直前地耕耘着,不想收获只想付出,直到天空明月被一层浮云遮盖,才听到屋里发出模模糊糊的吼叫声,仿佛遥远的天边传来的一声闷雷,让人毫不察觉,美龄也在热浪的浇灌下,浑身紧张起来,好像害怕黄河决堤洪水泛滥地紧锁下身,直到那波巨浪平息下来,才吩咐道:“别让精水漏了汗青!”汗青帮着美龄把下身垫高了一些。许久之后美龄卷曲着身子,像一只羔羊依偎在汗青怀里,慢慢地平心静气下来。“美龄,这次是不是比往常好受?”汗青一边轻轻地抚摸着美龄的身子,一边问询道。“你在外面不长进,净学点歪门邪道的东西,把人家折腾得……我不要理你了!”美龄有气无力地娇嗔道,“对了汗青,我想把杏花……”汗青立刻打断美龄的话头说:“美龄,我不想纳她为妾,有你我就心满意足了!”美龄笑道:“哪你为什么还跟柳氏磨叽?”汗青轻轻地捏了一下美龄的奶子,耳语道:“你不是说原谅了我么?我只是帮她一次,何况是她半夜来我房里,我不是存心要惹这段是非的。”美龄拍了一下汗青捏奶头的手道:“别捏这里,一捏人家就想。好了,不提就不提。汗青,这些手段都是她教你的不成?还是你上窑子学来的?”汗青有点犹豫地说:“其实这些都是古人传下来的房中淫技。因为我家贫寒,没有这些东西。难道你母亲在你出嫁时,没有对你提及过?”美龄点点头难为情地讪笑道:“提及过,也给我看过。当时因为害羞,就记得一个动作,呵呵!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把杏花收为养女,一来让她九泉之下的父亲放心她在我们家,二来也让凤霞有个知心的伴儿。以后我真能再生育,使唤起来也放心。杏花是一个吃过苦受过磨难的孩子,只要我们真心对她,她是不会忘恩的。你说呢汗青?”汗青情不自禁地点头答道:“一切听太太做主!”美龄娇嗔道:“我不要你这样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样子。虽然平时我有点霸道,但我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何况家业比起我刚进你家门时翻倍都不止,这都是你的功劳。只要你不在别的女人身上花心,我就一切都随你好吗汗青?我答应要为你再生一双儿女,我就立志要做到!”汗青未等美龄说完,就伏在她上身,亲起嘴来。“唔……唔……”美龄很不适应夫妻亲嘴,不禁摇头晃脑,不满地想摆脱汗青的纠缠。汗青一直坚持着,同时揉捏着美龄胸前两团软绵绵的柔情蜜意,慢慢地诱导美龄张开口,立刻跟美龄舌吻起来。美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到处乱撞躲闪,直到疲惫不堪才被汗青逮住,被汗青吸吮着玩弄着,慢慢适应起这种游戏来。

  晚稻还没有收割,汗青就得到美龄怀有身孕的准确消息,进晋城的时候,又听到悬瓮说,柳氏也有了身孕。第二年阴历五月美龄生下龙泉,又过了两年,生下二女儿凤娇。一转眼儿女都大了。凤霞嫁给了玉渊县开家具店的富商钱家,后来儿子龙泉上了晋城大学,汗青跟美龄商量,等儿子毕业,让他上国外深造,将来全家把家产变卖,跟儿子一起生活。“老头子啊,你离乡背井不难受吗?儿子再好,如果娶了一个不贤惠的儿媳妇,也让人不舒服。还是在老家待着吧!”美龄不解地说道。“如今世道混乱,洋人对我们虎视眈眈,不断蚕食土地,侵占市场危害我们生产物品的利益。我怕一天他们发兵侵占我们的家园,那时再想变卖家产,就一分钱都不值。”汗青经常上晋城,耳闻目睹晋城的变化,深有感触地说。“难道没有王法了吗?”美龄不解道。“现在都是傀儡政府,手里有几条枪,认洋人作干爹,自愿当走狗,就能独霸一方、城门上插上大旗作大王。城里朝令夕改,我们乡村还好一些,还有宗法族规可循。如今城里各种潮流汇涌,非常混乱,我都担心泉儿在城里受影响。等这个暑假他回来,我想让他上南面去,去他杏花姐家寄宿一段时间,熟悉一下当地的生活,在南方金陵大学读书,美龄你看如何?”美龄点头赞同,有点担心地问:“杏花这丫头,一直也不来封信,这革命也成功了,不知道他男人有没有升官进爵?”汗青摇摇头说:“听悬瓮的女儿玉婷说,革命的成果落到了袁世凯的手中。那些革命党人如今都夹着尾巴做人,等联系上了杏花,再问问吧!”美龄突然心血来潮地说:“汗青啊,我们的泉儿年纪也不小了,该为他安排一门亲事,否则他的心越来越野。你去问问悬瓮和柳氏,他们家玉婷有没有订婚,如果没有,看我们龙泉是不是合他们的心意?下次进城你一定要去问问,顺便拿一张玉婷的照片我看看。”汗青担心玉婷是自己跟柳氏的骨肉,就非常勉强地说:“玉婷是城里长大的孩子,晋城的王司令是朱司令的亲侄子,他们家有权有势,如何会看上泉儿?”美龄不乐意地说:“他们同龄,又都是晋城大学的同学,而且我们与岳家也称得上世交。悬瓮的父亲在晋城刚开米行的时候,都是我爹帮衬着,否则他岳晋哪有今天的辉煌?更何况柳氏还是你的……”汗青立刻打断美龄的话说:“都多少年了,还提这些干什么。当时我只是帮她摆脱困境。既然你这样有意于玉婷,正好明天我就要进晋城一趟,定制一套水车,我就顺便去悬瓮家看看。”

  柳氏听小灵度传话,汗青上门来了,提了不少礼品来,就连忙吩咐小梅道:“你去看看老爷鸦片烟抽好了没有?就说汗青来了!”说完柳氏在内室梳妆台前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自己的雪腮刚刚敷过香粉,发髻纹丝不乱,镜子里见自己依然盈盈秋水、淡淡春山,口含朱丹,舌动鸡香,齿编玉贝。一举一动间,红袖飘香;不言不语中,眉目传情。柳氏正好起身,就听到堂前有人问候:“夫人,汗青来叨扰府上。悬瓮兄呢?”柳氏迈着莲步轻盈地来到汗青身后,笑语说道:“汗青,你这个负心汉,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汗青闻到柳氏身上那方锦帕特有的暗香,人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从前,就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美人,二十年的光景,好像没有怎么改变她的容颜,汗青惊讶地说:“夫人,您还是这样天香国色,美貌惊人!”柳氏娇嗔道:“哪你为什么后来再也不来看我?可见你是口是心非,姐姐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陌路人,对不对汗青?”汗青尴尬地说:“姐姐,我不敢一而再再而三。否则于你我两家都不利。对了,悬瓮兄呢?”柳氏“哼”了一声,气恼地说:“他如今抱着烟枪,什么都不管。你也知道,米行如今是他的养子岳抱儿在打理。我看他精神萎靡,体质每况愈下,想恢复到从前的身体已经不可能了。汗青,你提着这么多礼物来,有何所求呢?”柳氏见小梅站在大堂门外,就招手让她进屋。“妾身见过李老爷!”小梅来到柳氏身旁,谦卑地对汗青万福施礼。“这个孩子是你的吗,小梅?”汗青见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靠在小梅身边,好奇地问道。小梅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小梅?”柳氏轻声地问道,“他是不是起不来了?”小梅点点头,低声说道:“要么我去请周大夫再来瞧瞧?”柳氏点头同意,小梅跟小男孩很快就出了大堂。“姐姐,是谁让悬瓮抽上鸦片烟?”汗青问道。“抱儿。他说鸦片烟是福寿膏,不但延年益寿,还可以强身健体,让男人雄风再起。这个老色鬼就迷上了鸦片烟,从此一发不可收拾。谁知道身体健康越来越差,我说过他多少次都不愿意戒掉。可恨的是,抱儿每次都是准时给他送来福寿膏。我看这个孩子不安好心,存心是要将他早日送进棺材。”柳氏愤愤不平地说。汗青接着问道:“米行和家产是记在谁的名下?”柳氏摇摇头说:“一半记在我的名下,一半记在悬瓮名下。悬瓮那份不知道有没有动过,但是我这份前日跟中人核实过,没有差错。只是人心难测,我害怕抱儿把财产转移,最后米行就剩一个空壳就很可怕。汗青,你说怎么办?”汗青又问道:“抱儿除了鸦片烟一事,他还有什么恶习?”柳氏担心地说:“他好赌。常常赌性起来,连米行的生意也不管,全部交给伙计料理。如今时事混乱难测,悬瓮又是这般光景,玉婷还在读书,我真是整日忧心忡忡。”汗青笑道:“如果他好赌,说明他不是一个有异志的人,所以不要担心他会吞没岳家的家产和生意。一个有企图的人,只会处处严格要求自己,既不好色好财更不会去赌博,这样看来,抱儿只是一个肆意挥霍的纨绔子弟。哪他抽不抽鸦片烟?”柳氏答道:“见过他抽,不过不像悬瓮这样没有节制。抱儿大部分时间消磨在赌场,很少有时间泡在烟馆里。”汗青再问:“他赌技如何?”柳氏摇摇头说:“如果好,早都被赌场赶出去。那些老千儿都会被赌场拦截或者下毒手,我最担心的是抱儿用米行当抵押在赌。我每次问他,他都说米行在赢利;一到年底,他就推说这家欠米行的钱那家欠米行的钱。我敢确信他在撒谎,米行的生意和未来岌岌可危。汗青,你说怎么办?”汗青想了想点点头说:“姐姐,您分析得很对。我前年的粮钱还没有收齐,这次我也是来向抱儿讨粮钱。这两天我去调查一下,不过先得让悬瓮同意你我的看法才行。”

 “来,汗青兄再喝一杯!”岳晋强打精神,坐在酒席上陪着汗青。席下柳氏问小梅:“周大夫怎么说的?”小梅面带忧色地说:“周大夫说,一定要戒毒,否则老爷支撑不了多久。”柳氏点点头,就跟小梅母子俩在小饭桌上吃完晚饭。然后坐在屏风后,听汗青与自己的男人交谈。“汗青,真是很抱歉,前年的粮钱还没有界清。现在米行生意难做啊,我会敦促犬子尽快偿还您的粮款。”岳晋叹息道。“悬瓮啊,我听米行伙计说,抱儿常常不在店里,夜不归宿。现在连帐房先生也赶走了,米行的账本是一笔糊涂账,长期这样下去,前景堪忧啊!”汗青放下酒杯,担忧地说道。“现如今我身体又不行,玉婷还在读书,我能靠谁呢?”岳晋忧心忡忡地答道。“这个不难,只要悬瓮兄愿意,换个人管理就行。现在很多米行都是托人管理,所谓请一个经理打点,薪水按业绩核算。既然抱儿如此不负责任,何苦还依赖他呢?”岳晋吃力抬起头四周望了望,见只有小灵都偶尔进来上菜,撤去空盘,帮着倒酒,还有就是两个女佣在身旁给自己打扇驱热,就附身到汗青耳边说道:“抱儿这小子有门路搞到福寿膏,现在政府明里不让经营鸦片,暗地里靠鸦片高额税收,还有政府出资的烟馆呢!”汗青听完,大概齐知道悬瓮兄一直不愿意赶走抱儿的原因,就笑道:“悬瓮兄,这点门路我也有。明天我就去找禁烟局的洪局长,他是我岳丈的学生。他在晋城的头份工作,还是我岳丈帮衬着才落实下来。现在跟着王司令干,又跟嫂夫人有亲戚关系,很容易就弄到您要的牌子。”岳晋神秘地说:“这个洪金宝是个胆小鬼、软皮蛋,别指望他疏通关节。汗青兄,还是不要去自投没趣吧!”汗青笑了笑,没有再说烟土的事情,而是跟岳晋慢慢喝着酒,问及玉婷的事情道:“如今令爱在大学学习什么专长?”岳晋一提及女儿,就眉开眼笑地说:“我建议她学习能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专长,譬如管账秘书甚至打理生意的管理专长,但是她却选学文科,说将来笔杆子有巨大无比的影响力。我也没有办法,她从小就任性惯了。如今这么大,更是听不进去家长的意见,我就依了她。马上就念完两年书了,还有两年就可以毕业!”汗青接着问:“毕业后,让玉婷干什么?”岳晋满脸希望地说:“我想把米行的生意交给她打理,毕竟她是我唯一的亲骨肉,抱儿只是从育生堂里抱养的孤儿。”汗青听完,内心突然愧疚起来,下定决心,一定要帮助悬瓮兄重整家业,渡过难关。

  第二天,汗青在禁烟局找到了洪金宝。“大姐夫,您一向可好?”洪金宝一见门卫带来的人居然是恩师的大女婿李汗青,大吃一惊地喊道,不知道他上禁烟局有何贵干,“我大姊姊贵体安康否?听贱内说龙儿在晋城大学读哲学系,真是前途不可限量。”汗青笑了笑,低声问道:“金宝贤弟,我在天下大酒楼设下薄宴,能够大驾光临吗?你我多年未曾谋面,也好在一起叙叙旧、聊聊家常?”洪金宝实在想不通姐夫会有其他事情,就跟手下人打了一个招呼,跟汗青在门外拦了一辆马车,很快就来到二楼的单间雅室里就坐。汗青给金宝倒满一杯玉渊金樽,两个人慢慢喝了起来。“姐夫,您这次来找小弟,一定有什么事吧?我们即是故交又是亲戚,但说无妨!”洪金宝见汗青只是寒暄,问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就忍不住问了起来。“贤弟,那我就问你一件事,你不要介意!”汗青见火候已到,就开门见山地问道,“岳抱儿是不是从贤弟处采购福寿膏?”洪金宝没有想到汗青会问这个问题,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安妮的小屋 发表评论于
补充。
第七段后三行字/“唔……唔……”美龄很不适应夫妻亲嘴,不禁摇头晃脑,/觉得用摇头晃脑很别扭。觉得改成“不禁遥起头来”就好了。
第九段头错别字“柳氏听小灵度传话”改成“柳氏听小灵都传话”
第九段中间部分“汗青接着问道:“米行和家产是记在谁的名下?”柳氏摇摇头说:“一半记在我的名下。。”柳氏摇摇头说。。为什么用摇摇头来描述?自己看一看。。。

第十段第五行“现在连帐房先生也赶走了”改成“现在连帐房先生也被赶走了”?
第十段中间部分“汗青听完,大概齐知道悬瓮兄一直不愿意赶走抱儿的原因。。”里面大概齐知道的“齐”字用的对么??

最后一段第四行“洪金宝实在想不通姐夫会有其他事情”有点不通顺。。换成“洪金宝实在想不通姐夫会有何事找他”??

剧情还比较衔接的上。


chunfengfeng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安妮的小屋' 的评论 : 谢谢安妮喜欢读风风的小说,留下评语,令人感激不已,会在以后改动时参考你的意见!
安妮的小屋 发表评论于
第一,二段挺好的。
第三段到第四段感觉没有衔接上。也许应该在第四段开始部分起几句话,回家后的情节,然后在加上第四段接着叙述。
四,五,六,七段写的挺好的。

第八段开头用不用加上,汗青离家几个月之类的说辞,例如“之后的几个月,汗青一直也没回家,直到晚稻还没有收割的时候,。。。。具体说明你自己加,我只是举个简单的例子。
剩下的段落挺连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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