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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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青,别这样看着姐姐好不好?人家都不敢脱衣服,好怕你一口把人家吞到肚子里去!你知道你的表情看上去像什么吗,汗青?”秦氏边说,边来到汗青身边,转身背对着他说。汗青被秦氏的戏谑惊醒过来,忙着给秦氏解散头发,同时问道:“是不是像一个未曾见过仙女的书生?”秦氏冷笑几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讥讽道:“美得你,像一个大色狼还差不多!解散了没有?帮姐姐梳几下,汗青我想先洗洗头好不好?”汗青答道:“好啊姐姐,头发梳好了,扎成一个马尾,然后让弟弟帮你宽衣解带。”汗青一边说着,一边手不停地解开纽襻,把绕在琼肌玉肤上的肚兜红丝绦解开,又惊叹道:“姐姐,你的身体如一团月光,让人爱不释手。李白曾写过‘一枝红艳露凝香’,而姐姐的身子却是,一屋蟾光戏檀郎,是吗好姐姐?”秦氏娇嗔道:“你只是喜欢姐姐的身子而已,难道不喜欢姐姐本人么?哦,你别使劲嘛,一点都不会怜香惜玉!”汗青很快抚摸着秦氏的兰胸雪乳,惊叫道:“姐姐,刚才在床上还不觉得,在烛光下、油灯里、炭火旁,姐姐的酥胸如群玉山头,正雪霁梅开,含苞疏影,绰绰风姿,略略传情。”秦氏钻进汗青的怀里说:“人家都冷死了,把姐姐抱到热水里去呀!就会空抒激情,冻死美人!”汗青呵呵笑了起来:“屋里干柴烈火正旺,还会冷么姐姐?”秦氏嗔怪道:“姐姐的裙裤都没有解开,怎么搞的嘛汗青?啊,瞧你都系成死结了,还是让我来吧!”秦氏三下五除二就把下身脱得精光,娇嗔道:“好了啦,还不让姐姐进去吗?”汗青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秦氏的下身,啧啧赞美起来:“哇,姐姐的茂盛处,也是如此飞扬跋扈,令人向往:黑白分明、光泽袭人。姐姐,躺在床上,让弟弟看看姐姐的海棠胜景、桃花源的风光好不好?”秦氏抱怨道:“哼,洗个澡还要过五关斩六将,姐姐都成了关云长了!那你快一点哦,姐姐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好冷耶!”汗青把火盆移到床边,把锦被搭在姐姐上身,借着洋油灯,细心地呵护着、精心地辨析着、小心地抚摸着、心慌意乱地揉捏着、提捻着,依然无法表达内心喜爱之十一,低头突然吸吮起来,一条游舌很快钻进曲径体会通幽探险的乐趣。“汗青——!你疯了吗?那里多腌臜,亏你还是一个读书人、一个大地主、一个米行老板,竟然埋头在姐姐最埋汰处,是不是?好弟弟,不要——!”汗青松开唇舌,抬起头来笑道:“不要什么姐姐?”秦氏满脸羞色、一腔情欲,含情带羞地嗔叫道:“你怎么咬她,她多娇小多脆弱,你不怕把姐姐心尖儿咬断了吗?好了啦,我要进去,否则水都凉了!”汗青转身提起火盆上的水壶,加了一些热水,直到木桶里的水有些烫手,才把秦氏抱起来,轻轻地放进浴桶的水中。“好烫哟,汗青!你想烫死姐姐是不是?”秦氏在水里转了一圈,就抱着汗青的颈脖子要起来。“适应一下就不觉得烫了,来让弟弟帮你搓揉一下,真的很快就不觉得烫了!”汗青坚持让秦氏站在浴桶里,一边浇水擦洗着,一边安慰,“坚持一下嘛,很快就好了!”秦氏只是双手缠绕在汗青强壮有力的脖子,双脚悬空,任凭汗青怎么劝,再也不站在木桶里,直到水温渐渐降下来,才心满意足地蹲进水中坐着,因为木桶的内壁镶嵌了一个小段圆木,表面抛光可当板凳使用。“汗青,都是姐姐大意,等一下姐姐帮你烘干吧!来帮姐姐用香胰子洗洗头发好吗?”秦氏见汗青换下刚才被自己弄湿的青绸坎肩,有点内疚地说,“要不你也进来,我们一块洗?”汗青摇头不语,把湿衣搭在椅子靠背上,并移近火盆,就来到秦氏身边,帮她解开发绳,在热水里像浣纱一样,飘动着秦氏一头浓密的青丝,又止不住赞叹起来:“姐姐发玄根密,气血旺盛,是长寿多子的命格。姐姐发如乌云、盘旋多姿,色黑、丝密、泽亮、体长集于一身,姐姐如果梳曹魏文帝时甄后的灵蛇发髻,定然羡煞人也!”秦氏嗔笑道:“汗青,姐姐身上无处不美是吧?姐姐倒是想披着长发,出家作个道姑,省得你牵肠挂肚,误了你的一心清明、一身名堂。汗青,你这样迷恋姐姐,以后会耽误你的前程知道吗?”汗青轻声地笑道:“弟弟都廉颇老矣,哪还有什么前程?跟姐姐在一起,就是弟弟高攀的前程仰慕的顶点。姐姐,你是不是怕我们无法控制住情感外溢,让世人知晓是么?”秦氏讥笑道:“如今小涛已经知道我的红杏出墙,你的韩寿偷香。不过他是你的伙计,又很忠心,固然不会乱讲;如果我们一直这样火光冲天地让心中的欲望燃烧着,除了瞎子盲人,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到那时你我就是晋城的名人,小报上的头条,汗青你说呢?”汗青低下头,不愿意想这么远,又不知道如何回答秦氏的问题。“汗青,帮姐姐加点热水好吗?想不出就别想了,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任何借口和理由,怎么想也想不出正确的影子,都是错,错得一片漆黑,除了你我心中一直冒着的光亮摇摆的火苗。汗青,姐姐不是在责怪谁,而是在说一种现象一个事实。算了,不要多说,说多了也是白说。”汗青默默地点头静静地加着热水,直到秦氏说:“够了,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像一只小白猪,想烫熟了吃是不是?”汗青忍不住笑起来,接着话题说:“姐姐,良宵难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姐姐说的话,还在弟弟耳畔回响,所以心往好处想,到时我们才能劲往一处使。”秦氏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坏包,姐姐的头发洗好了没有?洗好了,帮姐姐挤干水,用干丝巾包裹住头发,姐姐才好把身子洗干净。想不想帮姐姐搓搓背,好弟弟?在盆架下的抽屉里,有丝瓜瓤可以用来搓擦皮肤,看看姐姐背上有没有皴?”

  汗青一边搓背,一边揉捏着秦氏的奶子说:“姐姐,你的奶子形同天津鸭梨,真的好想咬几口尝尝!”秦氏靠在汗青的手掌上,一边自己搓着手臂、前胸和下肢,一边答道:“你呀就是一只馋猫,见到腥就流哈拉子!汗青,姐姐的身子是不是你见到的女人里最好的,还是在三六九等里,排在几甲几等?”汗青低头嚓嚓地搓着,没有接秦氏的话题,也不解释,秦氏嗔怪起来:“是不是没有你的正室好?”汗青忍不住笑道:“姐姐的身材丰腴而不显臃肿,体态丰满而腰肢不失柔软,粉颈雪胸丰乳肥臀,构成洋人审美视角中的标致人儿,非一般传统中标准的美人形象可以媲美的。姐姐无论是穿常服、旗装、旗袍还是洋装,都是凹凸有致,起伏诱人;更有花容月貌、俊俏风姿,美龄没法跟姐姐一比高低。姐姐,你是弟弟我心目中美丽第一,秀色无双的佳人:倾国倾城貌,摄魂夺魄姿。”秦氏娇羞难忍,深情萦怀地说:“你都把姐姐捧到天上,真的成了人间仙子了!哪你把美龄休了,娶姐姐为妻好不好?免得天天提心吊胆,害怕春光外泄,被人洞察其中的奥妙,嘻嘻嘻!”汗青颇有同感地说:“姐姐言之有理,弟弟得寻个机会,扔给我那个黄脸婆休书一封,然后迎娶姐姐到十里屯去,帮弟弟看管水田,收租子卖粮食,过过田园生活如何?”秦氏娇嗔道:“哪四季铺子怎么办?我那两个孩子呢?王晋生呢?”汗青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我们俩光顾了欢天喜地、纵情享乐,一旦琴瑟和谐、鸾凤和鸣而缔结秦晋之好,很多麻烦事接踵而来,是吧姐姐?弟弟已经帮你搓好了背,别的地方还要弟弟代劳吗?”汗青边说,手就滑落到秦氏的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并语带缠绵调含悱恻地说:“让弟弟好好帮她洗洗,到时与她亲近,姐姐也不会抱怨了对不对?”秦氏嗔笑道:“你呀,动心都是风月,伸手就成云雨,姐姐也对你无可奈何!你要轻轻地涂上胰子,对就这样,温柔地搓揉,再轻一些,不要伸进去好吗好弟弟。不要去碰她了,何苦节外生枝。好了,后花园姐姐收拾停当,就留着前院的风景让你拾掇呢!你去倒些温乎的净水,冲一下便好了!好了,够了汗青——!来抱姐姐出浴桶,让姐姐站在软椅上,把干浴巾给我,我来擦干身子。好了,抱姐姐到床上去!”汗青轻轻地把秦氏放在床上后,按秦氏吩咐从衣柜里拿来干净的贴身衣裤帮她穿好,秦氏迅速地钻进了厚被下。“汗青,你就着姐姐用的水,也洗洗吧!”秦氏把包裹头发的丝巾缠紧后建议道,“等姐姐身子暖和后,就来帮你搓背好不好?”汗青忙碌了一天,身上早已干干湿湿几个来回,因为来得匆忙,也没有带换穿的衣物,犹豫了一下,就加了一些热水,迅速解脱得赤裸裸,引来秦氏一片惊呼声:“汗青,想不到你一身腱子肉都隐藏在斯文的礼服之下,温文尔雅的谈吐之中。如果弟弟你提枪举刀,绝对不会逊色于孔武有力的大汉;想像你端起火枪,飞上烈马,一定是蔡锷重生、黄兴再世。汗青,你把光阴洒在与女人亲近的同心结衾下比翼鸟枕上,实在是暴殄天物,令姐姐为你惋惜!想晋生一个小生意人,也大言不惭地加入什么政党,继而进浑水摸鱼的农会胡闹,汗青,姐姐问你,你是蒋家店出身的秀才,如果没有才学,老蒋先生怎会把闺女许配给你?你有满腹经纶、一身力气,更兼讨人欢喜的性格,如果加入国民党,定能大器晚成,让姐姐刮目相看,是不是?”汗青泡在荡漾着秦氏脂粉的热水里,暗香氤氲,听着秦氏的夸赞,却无动于衷地说:“姐姐,汗青一生抱负就是讨得姐姐欢心和喜爱,跟弟弟有缘鸳鸯锦里,暗结连理枝;无心云彩天上,惊现双飞翼。无论是革命,还是从商,都是为了改变,进而得到美满的结局。弟弟内心感到美满,为何还去革命还去加入什么劳什子政党。姐姐就是国民党,要加入,就跟姐姐在一起,谈笑风生,尽情享受每一寸光阴,每一次的心心相印身身交欢。”秦氏听完虽然满心欢喜,又恐今后是非缠身,绯闻弄人,就语气淡远地说:“汗青,出了今宵,我们还是以礼相待,这样我们才能相处长久,否则将来难测,你我都很难生活得心安理得。好不好,汗青?”汗青没有吭声,知道这种偷香窃玉的是、眠花宿柳的非,都是好说不好听的事情,想了想觉得秦氏还是比自己理智,就欣然抬起头又很快心情沉郁地说:“一切听姐姐的安排,汗青不敢大胆妄为,惹姐姐青春不快、芳菲蹙眉。今宵春光后,人间永寒冬了!”秦氏见汗青一片缠绵满腔柔情,顿觉眼热鼻酸,想静静地躺进汗青的怀里、无声地哭一场,让泪水回答自己的疑问让哭声驱散心中的忧愁。“汗青,要不要姐姐帮你搓搓背?”秦氏很快想找一件事做,来让自己精神振作起来。

  见汗青点头示意,身体暖和之后的秦氏,穿戴舒适后,娉婷移步袅娜扭腰地来到浴桶旁,接过汗青手中的丝瓜瓤,却被汗青握住纤纤玉手捏拿忐忑心情,娇嗔道:“吓死姐姐了!你还想让人家帮你么,李老爷?哈哈哈,汗青——!”汗青从浴桶的热水里起身,让秦氏张口结舌地端详起来,然后不顾汗青浑身是水,依偎在汗青怀里说:“姐姐这才知道,你狂野的呼啸似水的柔情,原来是铜墙铁壁的千仞坚壁,勾勒出如此多娇的江山。好弟弟,泡在热水里好吗?藏龙卧虎吧,给姐姐一片蓝天,添云绘彩霞,图画一生的回忆好不好?”见秦氏如此抒情,令汗青感叹不已,双目微合,全身放松地享受秦氏抚摸般的搓擦婆娑一样的呵护。“起来吧,让姐姐好好收拾一下这条桀骜不驯的蛟龙,看他以后还这样强悍狂暴不?”秦氏一边笑吟吟地说道,一边动如脱兔般地抓住汗青的方寸胆识、万丈豪情,汗青不禁惊呼:“姐姐手下留情!”只见秦氏将龙身凤质玉体金身折叠扭转挤压于掌心之中,调教于谈笑之间和亵狎于轻视之时。等龙飞凤舞、虎啸龙吟,一座神女峰,突现眼前,让秦氏芳心乱颤、花容失色,不禁娇嗔道:“弟弟呀,想不到不看不知道,手里谁见雨后春笋;又喊又呼叫,水边目睹身前巨龙。虽然妾身体会,还是惊诧弟弟横刀卧马,把姐姐斩杀马下。吓死了姐姐一颗小心脏,汗青,今宵让姐姐好好玩捏一番、调戏几次,然后净净地冲洗,就上得云梦床上、飞霞被里,做一番离经背道的勾当,述几遍儿女情长的衷肠,把个良宵,细细地度量、密密地流连,寸寸节节都是欢喜的字眼流淌的姻缘。”汗青想不到秦氏也是满腹诗书,说起话来咬文嚼字,意满江山,就赞叹道:“姐姐果然书香门第,吐字纳词之间丹墀辉煌、銮殿生香。弟弟有一句不明,还请姐姐明示!”秦氏一边给汗青涂抹胰子,一边搓揉着慢慢偃旗息鼓的长虹卧波,抬起头来戏谑道:“是不是姻缘二字?”汗青含笑着惊喜吐露着感慨说:“姐姐果然聪慧过人,如何解释?”秦氏摇头摆发地说:“汗青,你我有缘无分,情感无法持续长久,如落花流水,徒有一番美景,也是稍纵即逝、转眼成空。所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等着汗青,姐姐帮你一寸山河一寸柔情地给你冲洗一下,就可以擦干身子,把姐姐独霸于今宵,欺负在暗室,好不好?”汗青跨出木桶,拾起姐姐手中的浴巾,迅速地擦拭水分,等想把是非根揩拭一番,想不到秦氏玉手按住浴巾道:“让姐姐帮你慢慢添净好不好?”说完秦氏把脸贴在汗青丹田之下股沟之间的人烟阜盛地、仙女散花天;密密麻麻,细数如天上繁星;郁郁葱葱,轻抚胜心中情丝。一块顽石,成鼋驮碑突出心中千言,两个弹丸,作鹊桥仙胜却人间无数。秦氏素手纤纤,来回银河两岸;香舌苒苒,吐纳龙珠一团。“姐姐,你怎么这么厉害?”汗青看到秦氏把柄赤龙,过丹唇入檀口隐没香腮,下深喉入东海,让汗青惊慌地叫喊起来,“当心撑破了吞咽的管道、挤坏了呻吟的喉咙。”汗青不敢让激情如烟花,释放在秦氏眼前,抑制住满心的欢喜、一腔的刺激,屏住呼吸,感受挤压热流在担心里滑溜溜地进出、体味缠裹摩擦在惊奇中急匆匆地纵横。汗青从来没有这等经历,如此奇遇,忍不住三江浪涛如万马奔腾,停不下五湖潮水似千山呼啸。决堤水浪滔天、毁坝洪流漫地,就听秦氏突然咳嗽起来,大声地呼吸,把汗青倾斜的银河满天星,一一吞咽下去。“嗯,汗青,都什么味道呀!你现在金枪倒戈,元阳泻身,如何陪伴姐姐数更声、剪红烛,看西窗星光、迎绿纱熹染呢?”秦氏清理完口腔,又坐在梳妆台前,精心地装扮一下,就钻进锦被绣褥,浑身柔软无骨地依偎在汗青怀里,娇声细语地抱怨着。“解铃还须系铃人,到时还得姐姐檀口吐纳、香舌舒卷,把一点火星,燎原成熊熊大火,就可以让良宵火光冲天,照耀这个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晋城!”汗青一边帮秦氏用烘干的丝巾揩拭着半干半湿的秀发,一边鼓舞人心地说。“不嘛,如果火光太大,火焰太高,被晋生看见怎么办?汗青,如果晋生知道你这个半辈子的好友把他老婆玩了,你猜猜看他会怎么对待你?还有啊,他会怎么对待我?”

  汗青突然情绪一落千丈,仰头叹息道:“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我,但是知道他会怎么对待你。他会冷静地自己动手磨墨,伏案给你写一纸休书,然后再迎娶一位头婚女子。虽然晋生最钟情的女人是他的头任妻子,但是内心对姐姐你也是很感激,感激你为他生了一双儿女,这支狼毫笔似千钧重,启笔维艰。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这么多岁月。想想就让我愧疚不安,百身莫赎,只有以死谢罪!”秦氏一听就来气:“动不动就以死谢罪,你李汗青把姐姐置于何地?你死了倒痛快,姐姐难道就该一生活在害死你的罪恶感中么?汗青,不要这么作践自己,要敢爱敢恨,你就是爱姐姐,他王晋生有种,就好好珍惜老婆孩子,不要整天还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弃家庭和福祉于不顾,一头扎进农会这涡深渊里不出来。就活该老婆被怜香惜玉的李汗青抱走,是不是好弟弟,哈哈哈——!他娶多少房妻子都没有用,汗青你说他再娶谁,谁个家里的女子该着倒霉,能干什么呢?”汗青精神低靡地说:“一来填充内室的空缺,二来有人担任继母的角色培育凤仙和小胖墩长大成人。姐姐,你还能回娘家吗?”秦氏被汗青的警告一下子吓得面无血色,贴在汗青的胸膛上制止不住地发抖:“这么说,你姐姐只有死路一条哦?他王晋生加入农会,不管不顾我的意见,把一家老小的前途和安危不放在心上,让姐姐我提心吊胆。如今已降祸端于王家,让我对未来失去信念。汗青,要不是你来送粮食,姐姐死了也没人收尸。何况王家的家业,也有当初我爹娘给我的陪嫁,那是一份丰厚的嫁妆。他敢休我,我拿着这份嫁妆, 也能活得好好的。如今社会风气渐变、女人都可以上大学堂做工当官,凭什么要仰他王晋生的鼻息。姐姐一生气,先跟他王晋生离婚,然后嫁给你汗青好不好?当然你已经有美龄姐姐这个正室,那就让姐姐等你来消磨春宵,荒废无聊,把未来的日子,过得比北伐军的进攻势头更加摧枯拉朽、势如破竹。汗青,我知道王晋生一旦捉住你我的偷情,他会怎么做?”汗青好奇地苦笑道:“是么?这等恼羞成怒的事情,还能怎么办?他一定会扔给我一把刀,自己拔出墙壁上这把长剑,跟我在北门外大院,决斗一场,直到一个人死在刀剑之下为止!没有一个男人会眼睁睁看到自己的正房妻室身旁,躺着另外一个男子,何况这个男人是他心目中理想的朋友合格的伙伴高尚的客人和长期惠顾四季铺的李汗青,是吧姐姐?哦对了,愿闻姐姐高见,晋生兄他会如何处置汗青?”秦氏在汗青怀里摇摇头,不屑一讲地说:“姐姐一下子没有心情再讲他王晋生的臭事,我怀疑是不是农会里有哪个狐狸精,让他神魂颠倒,有没有这个可能汗青?”汗青戏谑道:“晋生不是风花雪月的性格,他进农会是因为爱憎与你我不同的缘故。农会是一堆大火,在焚烧污秽的时候,也在飘散着刺鼻的气味。姐姐,你是不是说,晋生兄一旦发觉自己有夺妻之恨,更会坚定他立足农会、打倒地主恶霸的决心和勇气,从而义无反顾地投身到社会运动的洪流之中,直到被漩涡激流淹没为止是吗?”秦氏从汗青怀里坐起来,见火盆里炭表面已经成灰,就想下床去添加新炭,被汗青拉住说:“姐姐,是不是觉得夜深风冷,室内渐渐冷气侵入,呼吸不畅起来?我来吧,姐姐躺在被里,我来烧起一盆新火,一扫心中的迷雾,重新捡拾起初的激情,出浴新装时的希冀,是吧姐姐?不管不顾,敢爱敢恨,姐姐,你真是弟弟的女中豪杰、巾帼英雄。问当今世界,有几个女子可以比肩姐姐的气魄和境界。放在辛亥前夜,姐姐如在革命党人里面,一定比秋瑾烈士更要文能安邦武能杀敌。”秦氏喜逐颜开地说:“汗青,我喜欢你这样认识姐姐。这时的你,才是喜欢姐姐这个人,而不是姐姐的肉体。人与人只有进步到形而上的认识,才能透过身体和性别的樊篱走到心灵的碰撞,从而成为知己。对于儿不嫌母丑这句话,我一直想当然地认为正确,其实这是很明确的母子同心的缘故,然而夫妻却很难走到同心这一步是吗汗青?”汗青不解地问:“为什么?是不是夫妻之间有肉体情欲这道坎?那就要等到两人老态龙钟,对情欲已经完全淡漠的那一天,才能真正做到夫妻同心对不对?其实人很复杂,而分析的时候,总是把人简单化了。好了,火盆烧得正欢,我们不去讨论不去内疚,我们抓住今宵稍纵即逝的良辰美景,好不好姐姐?”

  秦氏抬起一张浴后欣喜而妩媚、渐渐被活力娇宠的靓腮丽脸说:“先给姐姐把头发梳理好,然后温存光阴、亲昵良宵好不好?你想给姐姐打理一头什么发式,复古还是崇洋?”汗青美滋滋地答道:“复古自然不难,崇洋倒是不易。洋女子的头发自然奔放,注重各种帽饰,更有向短发过度流行的趋势。然而我们国度的已婚女子的头发也趋向简单,一个简单的发髻,一张发网罩就解决问题,连簪子金钗也省去不用,以后就更难见到鬓乱钗横的慵懒惺忪的场面了。姐姐鬓发很长,非常适于梳理坠马髻。女子发髻变化滥觞于汉代,那时就有十几二十种不同发式,如同心髻、盘桓髻、瑶台髻、百合髻、垂云髻、迎春髻等等,到了唐朝就品目繁多、多不胜数,仅《髻鬟品》一书中就有各种发髻百余种呢!不过只有坠马髻最流行。”秦氏讥笑道:“你呀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满腹女人的妆饰脂粉、香温玉软,不过姐姐想知道什么是坠马髻?”汗青略略尴尬地笑道:“姐姐言之有理,大丈夫不应该追求红环翠绕,要有一腔抱负、做出一番事业来是不是?姐姐所说的坠马髻,就是《风俗通》上提到过的‘坠马髻者,侧在一边’。因为发髻自然松垂,置于身体一侧,好像随时要坠落的样子,所以就形象地看着一个人骑马欲坠未坠的样子,又叫堕马髻。在汉桓帝时期,有一个权臣叫粱冀,他的妻子孙寿颇有姿色,最擅长装扮妩媚之术,精心勾画出迷惑她男人的几种媚态,譬如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腰步,龋齿笑,所以在《后汉书•梁冀传》说啊,‘堕马髻者,侧在一边,始自冀家所为,京师翕然皆效之。’所以这种发髻让女人显得容貌妩媚,神态娇柔,从汉到唐朝,一直流行到前清呢!”秦氏好奇地问道:“这种发髻是不是已婚女子装束,而且年龄还不小的妇女对不对?”汗青微微笑道:“老幼皆宜,不过主要是已婚女子爱梳理坠马髻,姐姐要不要试一试?”秦氏高兴地嗯了一声,把缠裹青丝的丝帕解开,玉手纤纤十指简单地梳理了一下一头乌发,然后偏过头来问道:“怎么梳理呀,汗青?梳理堕马髻要不要使用发饰什么的?”汗青摇摇头说:“这种发髻梳理手法很简单,只要将长发梳理整齐,拢结在头部一处,最简易流行的就是在脑后或头侧,反折挽结为发椎状,中束缚丝绳,发曲处形状若马肚,尤为慵懒狐媚。到了盛唐进而发展为倭堕髻,发髻低垂,令人疼爱。”秦氏哑然失笑道:“无论是坠还是堕,亦或倭,都是颓废衰败的本质,不过倒是符合今宵的你我,不思进取,只想堕落。那好吧,帮姐姐梳一头发髻低垂、媚惑后宫的坠马髻试试吧!”汗青欣然动起手来,秦氏不解地问:“不是把发椎置于头侧脑后,怎么跑到头顶了?”汗青没有吭声,很快将发椎盘卷而分置于头顶两侧。“不想让姐姐抱怨我们太堕落太坠马地一味追求欲望,而不思进取呗!”汗青讥笑道,“这样也让姐姐显得不那么发髻惑众,也让汗青不那么随波逐流、自甘堕落呀!”秦氏莞尔:“既然已经堕落,就应该敢作敢当,何苦一会儿一个主意,白白把良宵辜负,春景等闲。好了,把镜子给姐姐,让我看看你手握刀枪的铮铮铁骨,如何把玩红袖添香的闺阁、宝奁流光的妆台?”秦氏倚靠着汗青的胸膛,搔首弄姿、扭捏作态,不脱娇柔狐媚、销魂铄魄的可爱。“发松如云、髻落似蓬,一脸脂粉、两颊胭脂,实在是一朵偷香的蔷薇、出墙的红杏,是不是汗青?”秦氏看一眼说一句,一边喜滋滋,一边恨依依。“姐姐,如今现在此时,正是盆火添薪,更响三声,锦衾如阳春正暖、心情似酷暑流火,何不枕着坠马妆、想着云梦事,香艳流苏帐,春宵玳瑁梁?”汗青拿过镜子,搂住秦氏的柔腰软身,笑眯眯地说道,“姐姐,你是不是没有系肚兜、着红纱,只是一件绿长衫,绫罗衣裳裹着一身旖旎风光、藏着万千江山如画?汗青喜欢姐姐沧海之泪的雪肤,蓝田之烟的玉肌。《文赋》中说‘石蕴玉而山辉,水含珠而川媚’,姐姐不仅人如璞玉,更是心思高远,让汗青喜不自禁,爱不释手。姐姐——!”汗青一边说,一边轻轻解开秦氏的睡袍,秦氏却问起汗青来:“什么是沧海之泪呀,还有蓝田之烟都是什么稀奇的宝贝呢?”汗青略略收起一颗飘摇的心思说道:“沧海之泪,就是深海珍珠,晶莹圆润如美人风花雪月梦、喜怒哀乐泪;蓝田的玉石在烈日下熠熠发光,远望如迷似幻云弥雾漫。”秦氏抿嘴乐道:“哪等泪干烟散,你还要不要姐姐?”汗青自嘲道:“到那一天,汗青早就化着泥土,见不到姐姐了!好了,我们不去想这些遥不可及的未来、模糊不清的天边,还是好好侍候心动的时刻,情满的子夜,对不对姐姐?”秦氏裸着一身玉软香温,缠缠绵绵地躺在汗青怀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汗青,姐姐饿了。如果靠着炉火,温一壶金樽美酒,摆上几碗几碟天下大酒家的当家冷盘佳肴,点着红烛,说着情话软语,慢慢将良宵消磨、春心醉过就好,是吧汗青?你说现在弄点吃的,哪里去寻得?”汗青笑道:“食色,性也!等汗青上厨房取来小铁锅和小涛做切面留下的一团面,和一些腊肉、鸡蛋就回来!”秦氏正想说算了,汗青下床披上棉袍,戴上软帽就出了内室。一袋烟功夫,汗青怀里捧着一个箩筐进来。一边取出一坛玉渊金樽一边说:“姐姐,我在厨房发现这坛未开封的金樽,是何时留下的?”秦氏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还是柳氏为了你请王家铺子上上下下一帮人时送来的十坛金樽。说起来,柳氏为了你李汗青也是很能豁得出去,前前后后在你身上不知费了多少心血,耗了多少钱财。光金樽就得上百大洋,还有那些美味佳肴,尤其是烧鸭,天下大酒店的拿手好戏、更是镇店法宝,价格不菲,也是尽数购来。汗青,你让柳氏如愿以偿生下玉婷,她一生都对你钟情不渝,真是难得的女子。姐姐想来,也是自叹弗如。汗青,为什么那个小梅对你也是亦步亦趋,与你琴瑟欢好、言语同笑呢?”汗青不想节外生枝,没有回答秦氏的发问,而是拿出一盘切好的腊肉说:“姐姐,这是用上等的肋条肉腌制的腊肉,我带了一个小蒸屉,坐在火盆的热水里,很快就能熟。我还找到几个鸡蛋,一些切碎的芫荽,正好可以做一碗鸡蛋羹,跟腊肉一起上蒸屉。姐姐吃过猫耳朵吗?一般都是水煮,今次我们上蒸屉蒸。小涛和面时,面里放了食盐,所以可以上甑蒸着吃。我带来了芝麻油,甜面酱,芫荽,一点蒜泥和一小瓷瓶辣椒酱,到时可以蘸着这些调料吃。”汗青一边忙碌着,一边说着自己的打算。秦氏见汗青放了几个鸡蛋在火盆的炭灰里,不解地问:“你还炭火窝鸡蛋?”汗青点点头解释道:“用热灰烤熟鸡蛋,味道香,而且特别补人。姐姐身子还没有彻底恢复,吃几个火灰窝鸡蛋,香喷喷的,而且可以让姐姐的身体尽快恢复。现在天气日渐寒冷,吃这种热性的补品,正是给身子补冬的时候。”秦氏接着赞叹道:“汗青,想不到你身为十里屯的人上人,还精通厨艺,在调制可口的饭菜上颇有心得,真是令人吃惊?”汗青不想追忆过去、剖析自己的过去,而是接着发问:“姐姐你最喜欢吃何种面食?”秦氏甜甜地向往道:“姐姐喜欢吃海鲜馅的饺子,晋城吃面不容易,都得从北方进来。如今有了铁路火车,到是比过去方便不少,可以品尝天南地北的名吃特产。汗青,你喜欢吃啥面食?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自然更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偏爱嗜好是不是?”汗青点点头笑道:“通商和贸易,让南北不但交易名目繁多的货物,也让食物互通有无,南食北吃,西材东用,日渐普通起来。譬如晋城的面粉和面食,和面食馆,都是北食南吃的现象,而南方的许多……”秦氏见汗青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立刻插话道:“肉蛋都好了么,姐姐闻到满屋生香,越发饿得等不及了!”汗青歉意地讪讪笑道:“这就好了!”说完汗青把蒸屉里的腊肉和蛋羹端上屋里的小方桌,顺手夹起一块腊肉,来到秦氏身边,喂给她吃,并说道:“姐姐,我舀一小碗鸡蛋羹予你先尝尝,好吗?”秦氏一边细嚼慢咽,一边抬起头,一脸欣喜满足地说:“嗯,腊肉真香,非常好吃。如果就着米饭吃,或者你做的猫耳朵,就是绝配了。”坐在床沿,汗青喂完了一碗蛋羹,就帮着秦氏穿衣下床,坐在火盆旁,一边喝着金樽,一边举箸夹吃着。“汗青,烤鸡蛋是不是好了?”秦氏还没有吃过这种鸡蛋,好奇地问道。汗青很快就取回了烤熟的鸡蛋,轻轻地放在一个空碗里才对秦氏说:“姐姐偶尔头晕,如果趁热把熟鸡蛋在头四周贴着头皮轱辘,直到鸡蛋温度降到体温为止,可以减轻症状。平时不头晕,也可转动一下,还可以预防头晕病复发呢!来姐姐,让我帮你滚动一下!”说完汗青站起身来,用一层棉布裹着,在秦氏的头上轻轻地转动着。“好吃吗,姐姐?”汗青转完,发现鸡蛋壳非常好剥开,还没剥到一半,整个鸡蛋就破壳而出,蛋白有些焦黄,轻轻掰开整个鸡蛋,从蛋黄出散发出烤熟的诱人气息,汗青掰开一块鸡蛋喂给秦氏吃,情不自禁地问道。“嗯,真的好香好吃。你也吃啊,汗青?”秦氏高兴地劝道。汗青一边笑一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才说:“姐姐多吃一些,我不是太饿,喝几口酒,就着腊肉和蛋羹,已是足够了,这几个鸡蛋,是特意给姐姐准备的呢!”秦氏吃完两个鸡蛋就吃不下,汗青把剩下的酒肉面食全部都收拾好,归置好桌椅,就抱着姐姐上床歇息。“汗青,姐姐吃饱了,精神头也足了,想不想……你知道的,人啊就是饱食思淫是不是?”秦氏躺着见汗青又在添火做水沏茶,就静静地看着汗青一举一动,等待汗青来到自己身边,抱着自己,就能闻到他身上熟悉而诱人的气息。“来姐姐,喝几口新沏的茶水,洗一下口,清新一下刚才吃蒜泥的余味!”汗青一边说,一边喂秦氏喝完一杯茶水才宽衣上床,面对面地对秦氏说:“姐姐,等不及了是吗?”

  秦氏略略感到脸上有些燥热,娇嗔道:“没有啊,只是一直注视你为姐姐忙着忙那,心生缱绻,想你一下子搂住姐姐,跟姐姐亲嘴揉捏挤压姐姐让姐姐疯狂尖叫,不想尘世烦心的杂事琐碎,只是跟你这个大情种花心儿上入天下潜地,远游东海,近登阳台,做一番楚王神女的旧梦,生一怀云天雨地的心思。”汗青搂秦氏入怀,低头细致地亲着怀里的女人,四季铺里的一朵祥云就钻进了汗青的肺腑。“啊哟,汗青你怎么这么狠心地掐人家的胸嘛?”秦氏在汗青怀里袅袅生情、款款酿意,被汗青突然加大的力度惊骇地喊了一声,就心乱意散,感觉身子一下子凌空而起,被汗青牵拉着手,在空中踏着一朵白莲一样洁净的云彩,来回游弋,上下起伏。“汗青,别抛开我!”汗青一下子松开手,秦氏六神无主地喊道,不得不跑上前去,拉住汗青的手说:“看你往哪里跑?”秦氏拉着汗青手指粗大的双手,惊喜地说道:“走,姐姐带你游星玩月,把一场良宵潇潇洒洒地度过。哦,汗青好舒服!这样拉着你,十指连心,形离神合,凹凸镶嵌,似探似退,真是鬼斧神工、造化怡人。啊汗青,你又要抛开我么?”秦氏忍不住喊叫起来,见汗青一脸坏笑,秦氏微合双眼,见眼前白云飞逝、日月辉映,不知人间是寒暑昼夜,只听见风声渐大,喊叫震天,内心更是电闪雷鸣,乌云翻滚低垂得仿佛伸手可及。秦氏就这样踯躅着,任凭汗青身影忽隐忽现,像一条游龙,在云堆里首尾不相见。雷声滚滚、霹雳震天、电闪骇魂,正当秦氏身躯如弓,极力伸张着,放手一支响箭在云端射向更远更高的九天,让那条行云布雨的蛟龙高声吟叫,张牙舞爪,喷吐着翻江倒海的云雨,泛滥心海,巨浪滔天,久久不能平静。“汗青——,姐姐要被你淹死了!”秦氏说完,久久地匍匐在心田一隅,慢慢地吐纳激情纠缠成一团乱麻中千丝万缕的舒适。

安妮的小屋 发表评论于
没什么改的,整章都是李汗青和秦秀娥的男欢女爱。
安妮的小屋 发表评论于
风风老师的香口甜心才能写的如此文章吧,给你一百个赞!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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