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自己的网易博客空间贴了两张上海已故著名书法大家胡问遂书法精品,曾经一起在农场工作过的柳君饶有兴趣的欣赏后又不由自主的赞叹道:“哇,這两幅字简直是神作啊!上面那张稳重雄健,下面那张潇洒流畅,如行云流水。”
呵呵,柳君说得好,道出了我久藏的肺腑之言。
当年在跃进农场十一连“修地球”的时候,由于自己会些美术方面的雕虫小技,尤其是擅长书写文革时期非常流行的大字“仿宋体”横幅标语,所以经常由连队被借调到场部搞宣传工作,比如那时农场的场部“隆重悼念毛主席逝世”的会场布置以及“新时期总任务”的展览会,都是出自于我的手笔。当然也好多次逃避掉下田插秧和割稻等艰苦的体力折磨。
在场部的工作中,我交结了一位名叫曹文建的书法爱好者,曹哥比自己大三岁,人长得玉树临风不说,字也写得浑厚凝重,雄浑峻快。他的作品曾经在上海的《书法》杂志上多次发表。虽然我的美工技术比较全面,善于绘制宣传画和大批判专栏的编排,但是单单从书法一方面来论说,自愧不如,远远被曹大哥甩在千里之外。后来在和曹文建的一次闲聊中终于知道了他的毛笔字写得如此之好,除了他天资聪慧之外主要是拜了一个名为胡问遂的书法家为恩师。名师指导有方,曹文建努力无弯路,于是取得了我望尘莫及的成就。
从那时起,胡问遂的鼎鼎大名也永远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了。
柳君随即查了一下谷歌微信告诉我:
胡问遂(1918~1999),沈尹默先生的入室弟子。浙江绍兴东浦人,擅长正、行、草书,为当代卓有成就的书法家。
为使他进一步了解,我也回信再做详细的补充:
胡问遂师从沈尹默,研习法帖,读帖、临帖,务求“察之者尚精,拟之者贵似”,反复琢磨如何下笔、运笔、转折、交待。曾四年间,临颜真卿《告身帖》逾千通,达到几可乱真地步。所临书帖送师过目,竟误以为是“印刷复制品”。
胡氏早年学柳公权,继学颜鲁公,得厚重丰润之精髓,转习褚遂良,得缜密灵动之韵致。后溯“二王”行草,兼及智永、李北海、苏轼、黄庭坚、米芾、蔡襄等,数十年坚持不懈,尤得力于北碑,并能融会贯通,自成一家。擘窠行书最为著名,其名作曹操《观沧海》中堂,字大经尺,雄强峻利,气势磅礴。其书法浑厚凝重,洒脱灵动,气韵高雅,意态从容,是海派书法艺术的典型代表人物。
我没来蒙特利尔之前,在上海生活的那段时间,曾经于不同的场合见过许多著名书法家,非常荣幸的是这些书法家都挥毫恩赐墨宝给自己,比如程十发、任政、张森以及王宽鹏等等。
终身遗憾的是我非但没有见到过最为敬仰胡问遂老先生,而且从来都没有收集到他的真迹。
胡老先生谢世多年,自以为老人家风范依然,神韵长存,精气催人,他的精辟语录值得我一直铭记在心:“书法艺术的高尚之处,正是在于一个‘情’字。这才是法外之大法,乃是艺术的真谛所在。这里寄语后学,切切不能忘记这一点。”
也许正是这个“情”字,才使得胡问遂老先生平和简静,孜孜以求而从容不迫,开拓“自家风貌”而水到渠成,险而不怪,平而不颇,聚墨不狂,结体不野。
写下如此文字,目的是表示自己多年以来对胡问遂先生的崇敬之心,虽然自己不是他的学生。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