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4:
乘坐远航游轮会不断带给你各种激动人心的惊喜,其中的惊喜之一就是:夜色沉沉中枕着海浪入眠,每个停泊的清晨当你步上甲板,令人耳目一新的另一个国土便光灿灿地呈现在你眼前,别样的异国风情总能让你为之心帜摇荡!
各位看客,且容我暂略过此行第三天整日的海上航程(当然其中也不乏各种趣味,我留待后叙),跳跃到第四天——停靠牙买加法尔茅斯港之后的游历。
法尔茅斯是牙买加特里洛尼区的首府,这里是加勒比海地区乔治亚式建筑保留最好的城市之一,也是皇家加勒比游轮的集散地。我们站在游轮甲板上眺望法尔茅斯港湾,朝阳映照下的加勒比海宛若一匹巨大的蔚蓝色绸缎,波涛连绵、波光潋滟。散落在港口附近的建筑都不算高大,墙壁或屋顶均漆为红、黄、蓝等明艳的颜色,黛色的远山空蒙迷离,催促着我们快快下船去拥抱这一片美好。
从游轮上俯瞰法尔茅斯:
俺们老俩口。
牙买加位于中美洲,临近古巴,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岛国。人口270万, 人种绝大多数是曾经的黑奴后裔。
1494年的一天,英国航海家哥伦布发现了加勒比海沿岸这一座清澈明丽的绿色岛屿,这座岛屿就是如今的牙买加。这里由山地、丘陵和石灰岩高原组成的岩融地貌,有着热带雨林的风光,植物茂盛,遍布许多深邃的溶洞,溪水潺潺。牙买加的名称就是印第安语“林水之乡”的意思,可见自然风光之美。之后,西班牙和英国分别在这座岛屿上建立了殖民地,经常因分赃不均而冲突迭起。17世纪中叶,西班牙被新崛起的殖民帝国英国击败,牙买加沦为英国的殖民地。英殖民者后来在这个岛国上建立起数座城市,其中最大的就是今天的牙买加首都金斯顿(Kingston)。
说到牙买加,最能给人们留下印象的应该是飞人“Usain Bolt-尤赛恩.博尔特,号称是地球人当中跑的最快的飞毛腿”,这位牙买加著名的短跑运动员,刷新过多项世界纪录,至今仍保持奥运赛场的“不败金身”。再值得一提的恐怕就是“蓝山咖啡”和“朗姆酒”,还有牙买加的“雷鬼”音乐,曾经跟美国的爵士乐,西班牙的弗拉门戈一样风靡全球。
与加勒比海其他国家的停靠港口不同,安全起见,这个港口不倡议游客自行出港去景点旅游。游轮和当地旅行社在港口的商业区域内设立了多个景点售票摊位,下船后只能选择好你要去的景点,随旅行巴士跟团观光。港口周边有铁皮或水泥筑成的围墙,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把守,只见车辆出入,未见任何步行的游客通过,给人一种森严的印象。考虑到返船的时间限制,我们不可能去往多个景点游玩,我先生的大姐和她的朋友们选择去游山戏水,我们夫妻决定跟随一个体验当地人文的Tours——参观英国农场主古德霍普庄园以及去古德霍普(Good Hope)朗姆酒酒庄品酒、参观。
港口内的小商品市场:
招呼我们上旅行大巴的黑人导游和司机态度十分周到友好,两位小伙子衣着整洁,英语流利,显得训练有素。坐满游客的车子开出港口,途经一个小市镇,市区街道破旧狭隘,所见鳞次栉比的居民住房普遍低矮简陋而破旧,当地民众的生活水平还是比较窘迫,但房子明丽的颜色透出牙买加百姓开朗的习性。
一处集市上人来人往,沿街汇聚着各种摆小摊和推板车的商贩:
没多久,车子驶入山路,两面车窗外的景观顿时被芜杂的灌木丛遮掩,偶尔显露出几片平坦的农作物植被,大部分路途是枯燥重复的山林。好在热情的导游一路不停地介绍风土人情,不住地调节气氛和调动大家的情绪,教给我们说一些简单的当地俚语,领着全车人一起高喊“Jamaica”,“Yaman,Yaman!” 在导游与游客们一阵阵欢笑和互动的热闹中,不知不觉抵达了古德霍普庄园所在地。
攀爬而上一个山脊的斜面,坡上不时遇到3、5只黑黄相间或者棕色的羊在吃草,这种颜色的羊我以前很少见过。庄园入口处并没有很显赫的门庭,主人居所全白的一溜宅邸还算气派。绿油油的山坡上点缀着鲜红的花簇。热带棕榈挺拔傲立排列整齐,精巧的园艺对艳丽的岛国风光更具画龙添睛之功。我们这一车游客需要候着里面一拨参观的人出来才能进去,而站在院子里等的功夫,又见一辆旅游大巴卸下一车的游客来。宅邸面向绵延起伏的青山翠谷,一棵伞状的孤树独立于平坦的前院,还有一小樽不知是从日本还是中国泊来的石佛,憨憨地堆着一脸的笑意。
至此,我们的导游交递给一位瘦削、明眸皓齿、美丽又干练的妙龄女郎:
导游女郎告诉我们,古德霍普庄园(Good Hope)建于1774年,最初是个糖料庄园,后来发展为一座村庄,供农庄的雇工们生活和居住。18世纪,古德霍普庄园属于来自英国的约翰·撒普(John Tharpe),他是当时牙买加最大的地主和奴隶主。除了古德霍普庄园外,撒普还拥有温莎庄园(Windsor Estate),广阔的长池庄园(Long Pond Estate)及特里洛尼区许多其它的小型糖料种植园,他有多达3000名奴隶为他的种植园工作。此外,撒普还在法尔茅斯拥有许多极好的海滨房产。他在镇上的住宅,现为政府税务局法尔茅斯分局所在地,仍是小镇最典雅的建筑之一。
这座小村庄有牙买加岛上一些最典型的乔治王朝时代风格的建筑,教堂墓地有许多古老而有趣的墓碑。拂晓时分,科克皮特地区(Cockpit Country)开始活跃起来,野生鸟类充满活力的鸣唱轻柔地飘荡在晨雾中。
如今,早年清一色的甘蔗园已被椰子树,木瓜树,牙买加特产多香果树以及其他人工培植的奇花异草所取代。
约翰·撒普有四个儿子,(他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幼年病逝,破例葬在住宅内她的闺房里)。尽管他可以从中选一个作为继承人,但他对他们都不满意,所以他在1804年临死前,指定他的孙子作为他巨大遗产的唯一执行人。然而,他的孙子意志相当薄弱。但在当时,就跟现今的情况一样,一个意志薄弱却拥有巨大财富的人跟一个聪明且拥有巨大财富的人一样令人满意!当时殖民地最令人中意的几位年轻女士争相吸引他的注意,而他最终被安排与一位有贵族血统的女士结婚。不幸的是,据说这位可怜的小撒普被这种情况搞得不知所措,在新婚之夜他变得歇斯底里,几乎丧失心智。他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尽管他活到将近90岁,这些庄园的运营却从来跟他没多大关系。他糟糕的状态使他的家庭陷入对他祖父遗产的激烈争夺战,多年后,这些庄园走向了破败衰落。
古德霍普不仅仅是一座庄园住宅;可能就像它在18世纪那样,它是优雅乡村生活的典范。该住宅现在是克里斯·布莱克威尔(Chris Blackwell)的岛屿贸易集团(Island Trading Group)的一部分,它保持着其殖民时期的形状和外观,虽然它已被改造成为一座有着各种现代便利设施的豪华别墅。
有游客打趣问及,那个去世的小姑娘葬在这幢房子里,不会出现灵异现象吗?导游笑答道,小姑娘生前很爱这个家园,生活得很快乐,她心中没有憎恨,所以一直很安静地“睡”在她卧房的墓地里。导游说她自己来过这里无数次,包括夜晚,从未遇见过异常现象。游客们听过,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此宅邸当年用的地板是本地一种很优质的木材,天然具备不渗透功能,雨水和潮湿的环境都难以使其腐朽,至今仍然光可鉴人、完好如初。房间和走廊的设计充分考虑到通风性,四面来风徐徐从各面的大窗子穿透进来,仿佛天然空调,即使天气再潮热也一点都不感觉憋闷。
卧房之一。
我们注意到一个有趣的现象:一层的走廊上挂有一长串装有糖水的玻璃瓶子,吸引来许多美丽的小蜂鸟翩跹起舞……
佣人房。
客房。
餐厅之一。
据说这是主人的爱犬过世后,情深意笃的主人为了纪念它,特请艺术家制作了这个塑像置于庭院中。
***此篇内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