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说词】《齐天乐》(周邦彦体)- 秋雁

秋风起深壑,秋叶舞商弦。 我在山头坐,静观秋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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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天乐
 
文:紫云

 

 

 

秋雁

 

晓霜频报清秋节,西风又催落木。暮色旋霓,乱云缱绻,雁阵长空追逐。高低忽倏。恰一字横开,人形长伏。展翅齐天,盘旋别绪越山谷。

 

端详此景此意。晚霞堪可醉,雁心堪读。夜揽繁星,朝拥残月,出塞新歌旧曲。幽人秉烛。正举目苍霄,短吟轻复。佳酿沉香,对离声断续。

 

2017年10月重阳节(清秋节)前

 

 

 
 
 
 

 《齐天乐》周邦彦体,双调一百二字,前段十句五仄韵,后段十一句五仄韵。

 

写秋景之一秋雁。上片重在描写秋雁共长天的景致,以“展翅齐天”衔接词牌,以“盘旋别绪”引出下片之抒情。通篇在入声部一屋和二沃中选韵。

 

起句“晓霜频报清秋节,西风又催落木”,以晓霜、西风、落木渲染“清秋节”。看似平常字意,但一个“频”字、一个“又”字,传递出了特定的晚秋心态,以晚秋的萧索烘托秋雁的气势。“暮色旋霓,乱云缱绻”,以暮色的旋霓引出“雁阵长空追逐”的欢愉,借用“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恢宏景象赞美秋雁群舞高天之壮美。

 

“高低忽倏。恰一字横开,人形长伏”,以三组短句生动地描述秋雁飞舞的具体形象。以“展翅齐天”归纳前景并提升秋雁之豪迈之情;以“盘旋别绪越山谷”赋予别情的抒发,以“别绪”二字寄情于景,并引出下片情感。

 

“清秋节”,指农历九月九日重阳节。 李白《忆秦娥》词:“ 乐游原上清秋节, 咸阳古道音尘绝。”

 

“端详此景此意”,物我相融,并承上启下。“晚霞堪可醉,雁心堪读”,既是对上片晚霞之壮美秋雁之热烈的感慨,又是追逐美好的心迹表露。

 

李白有句“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取其醉意。“夜揽繁星,朝拥残月”,一组四字对偶想象未来群雁远征的豪迈。以动词“揽”、 “拥”将虚拟之夜、繁星、朝、残月一一落在实处,恰如身临其境。一声感叹,又将是“出塞新歌旧曲”的重演。这是“雁心堪读”。

 

“幽人秉烛”,转入观景与读雁心者。幽人,那个人,或者那个由来已久之人。“正举目苍霄,短吟轻复。”为那个人画像,吟者为何?是对雁心的解读,还是对远方的嘱托?“佳酿沉香,对离声断续。”沉香者或许是久已的佳酿,也或许是久已的心绪,年复一年,借雁声断续,是寄托,也是期盼,拟人化,将自心托以雁心。

 

本词试图将秋气之豪爽,秋雁之豪迈,付之于缠绵之笔,以沉郁深挚、刚柔相济的笔触寄情其中。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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