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搬來這個小區時,知道有幾個同胞,心裏還挺高興的。對將來和他們發展友誼充滿著幻想和希望。不過時間久了,發現也不是那麽回事。大家平時各忙各的,很少有機會碰面。再説相互之間也沒有一種人以群分的感覺。見面時衹是點頭打個招呼,把對老外講的哈羅換成你好而已。住了幾年也沒有對誰產生什麽特別印象。唯一的例外是老王,這個人非常有意思,對我們夫妻區別對待,一冷一熱,見到我的時候最多點個頭,碰到我們孩子媽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至少換了一張臉。
這點我是經過長期觀察得來的結論。我家離校車站不遠,孩子媽常常會在送孩子時遇上他,雖然我比較木呆,但時間久了還是會觀察到,而且,她自己有好幾次告訴我他人很熱情,主動打招呼,而且很健談,善於交際,在國内一定會當個小科長什麽的。我送孩子時,待遇和感覺都完全不同,點頭打招呼后,我縂會感覺到我他之間那種客氣之後的沉默和尷尬!不過我也沒有放在心上,因爲我相信孩子媽應該有和人交往的權力和自由;再説我知道一個稍有姿色女之間就像有個小磁場一樣,每個男人都會有這個傾向,衹是有些男人比較會更有分寸;還有我知道孩子媽不是沒有見過場面的人,以前也曾經發生過這類事,我知道就有一次,那是我們的一位同事,也是對她過分的熱情,衹不過是他對我面子上也過得去。和那人不做同事了很久后的一天,孩子媽對我說過那個同事的一些奇怪的舉動,點到爲止,我也沒有評論,我能做的就是繼續相信她。
話說回來,不知什麽時候,孩子媽送孩子的時候開始站在馬路的另外一邊去了,是不是與老王有關我不知道,當然我也沒有問她爲什麽。直到有一天,她說在買咖啡時遇上熱情的老王,和他打聲招呼就離開了。我心裏明白但沒有問她爲什麽會向我匯報這個。她看我沒有反應,就補了一句,說他對我們兩人似乎一冷一熱。我笑了笑,對她說:老王一定不是屬兔的!她想笑卻沒笑地走開了。看著妻子的背影,想起當年帶她來北美的理由之一就是爲了保護她。來這裏以後慢慢明白不論是國内國外到處都會有老王。即使搬家也解決不了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相信妻子!另外就是希望鄰家的老王們都屬兔,那種不吃窩邊草的好兔!